黑风岭绝杀令

第56集 古镇寻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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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黑风岭绝杀令
作者:
喜欢龙柏树的想想笑
本章字数:
6992
更新时间:
2025-07-08

一、青石板上的遗物

暮春的雨丝裹着潮气,打在古镇的青石板路上,洇出一片片深褐色的水痕。夜刃踩着积水穿过石拱桥时,腰间的玉佩撞在剑鞘上,发出清越的叮当声——这是父亲留下的遗物,龙纹玉佩的背面刻着的“归雁”二字,是他们找到这座古镇的唯一线索。

“就是这儿了。”同行的苏晚停下脚步,指着巷口那块半埋在土里的石碑,雨水冲刷过的碑面上,“雁回镇”三个篆字正慢慢显露出轮廓。她将油纸伞往夜刃那边倾了倾,目光落在他紧攥玉佩的手上——指节泛白,虎口处的旧伤在潮湿天气里隐隐发红。

夜刃“嗯”了一声,视线扫过巷子里的木结构老屋。屋檐下挂着的红灯笼被雨水打湿,像哭红的眼睛;门楣上褪色的对联,字迹和父亲日记里的笔锋有几分相似。二十年前,夜家满门被冠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处斩,父亲临终前将这枚玉佩塞进他襁褓,只来得及说“去归雁镇,找守碑人”。

“守碑人会是谁?”苏晚的声音被雨声泡得发绵,她蹲下身抚摸石碑边缘的刻痕,“这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的纹路和你玉佩上的龙纹很像。”

夜刃的指尖划过玉佩上的裂纹——那是去年在追杀仇家时被剑气震出的。他想起幼时在祠堂见过的族谱,夜家祖上曾是镇守边关的将军,祠堂的梁柱上就刻着这样的龙纹。“或许是看管祠堂的老人。”他的声音有些发沉,喉结动了动,“父亲日记里说,夜家被陷害那晚,有个老管家逃出了城,说不定……”

话没说完,巷尾突然传来吱呀一声,一扇斑驳的木门被推开条缝,昏黄的油灯从里面漏出来,在雨地上投下道颤抖的影子。

二、油灯下的老者

“进来避避雨吧。”门后的声音像被水泡过的木头,沙哑却带着暖意。

夜刃和苏晚对视一眼,握紧了腰间的剑。推开门的瞬间,霉味混着艾草香扑面而来,堂屋正中的八仙桌上,摆着个青瓷油灯,灯芯爆出的火星照亮了墙上挂着的斗笠——笠檐下的红绸,和夜家侍卫的配饰一模一样。

“坐。”老者拄着拐杖从里屋走出来,青布长衫的袖口磨出了毛边,浑浊的眼睛在看到夜刃腰间的玉佩时,突然亮了亮,像油灯芯添了新油。他将两碗热茶放在桌上,水汽氤氲中,夜刃看见他左手缺了根小指,断口处的老茧磨得发亮。

“老人家,您认识这玉佩?”苏晚的手悄悄按在剑柄上,余光瞥见老者拐杖顶端的铜箍——上面刻着的“夜”字,被岁月磨得只剩浅痕。

老者没回答,先喝了口茶,喉结滚动时,脖子上的疤痕若隐若现。“二十年前的雨,比今天还大。”他突然开口,目光飘向窗外的雨帘,“那晚我在夜府当值,听见后院的兵器库传来厮杀声,跑过去时,就看见……”他的声音顿住了,端着茶杯的手微微发抖。

夜刃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当值?难道他就是那个逃出城的老管家?“您是……福伯?”他想起父亲日记里提到的名字,老管家福伯左手小指在早年护主时被砍掉,“我父亲叫夜承宇,您还记得他吗?”

老者的茶杯“当”地磕在桌上,茶水溅出来烫红了手,他却浑然不觉。“小少爷?”他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涌出泪来,“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苏晚悄悄退到门边,将油纸伞靠在墙角。油灯的光晕里,她看见夜刃的肩膀在微微颤抖,这个总是冷着脸的少年,此刻睫毛上沾着的水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

三、血月夜的阴谋

“那晚的血月,红得像泼在地上的血。”福伯的声音浸在回忆里,带着铁锈般的腥气。他从怀里掏出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层层打开后,露出块烧焦的木牌,上面刻着半个“影”字。

“这是在兵器库捡到的。”福伯的指尖抚过焦黑的边缘,“那晚冲进府的黑衣人,袖口都绣着这个字。他们不说活,只认带夜家标记的人砍,连厨房的杂役都没放过。”

夜刃的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渗出来滴在玉佩上。他想起从档案室偷来的卷宗,上面写着“夜承宇私通敌国,于血月之夜被斩于市”,可父亲临终前的眼神分明在说“我是被冤枉的”。“他们为什么要陷害夜家?”

“因为夜家挡了别人的路。”福伯的声音压得极低,他凑近油灯,压低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狰狞的模样,“你祖父当年在边关发现了个秘密——有人用边关将士的性命做交易,将军情卖给敌国,从中牟取暴利。他收集了证据,本想回京揭发,却被这个‘暗影会’的人提前下了手。”

“暗影会?”苏晚猛地回头,这个名字她在江湖密报上见过,据说成员多是朝廷高官和江湖邪派,行事诡秘,专干铲除异己的勾当,“他们为什么要和敌国交易?”

福伯叹了口气,将木牌重新包好塞进怀里:“为了‘归雁图’。”他指向窗外的石碑,“你以为这古镇叫‘雁回’是巧合?归雁图上标着边关的布防图和朝廷的密道,谁拿到它,就能掌控半个天下。你祖父找到的证据,就藏在归雁图里。”

夜刃的呼吸顿住了。玉佩背面的“归雁”二字突然在脑海里炸开——难道归雁图就藏在玉佩里?他想起幼时把玩这枚玉佩时,父亲总说“不到万不得己,千万别碰它的机关”。

“您知道归雁图在哪吗?”夜刃的声音发颤,油灯的光在他瞳孔里跳动,像跳动的火焰。

福伯却摇了摇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愧疚:“我逃出城时被追兵砍伤了头,很多事记不清了。只记得你父亲把归雁图藏在了‘有龙纹的地方’,还说‘暗影会的人最怕火,遇火会现形’。”他的手突然抓住夜刃的手腕,力气大得像铁钳,“小少爷,你要小心那个叫‘墨影’的人,他是暗影会的杀手头目,当年就是他带队抄的夜府,他的左眼是只假眼,能……”

话音突然被打断,院墙外传来瓦片碎裂的声响。福伯的脸色瞬间煞白,他猛地将夜刃推向里屋:“快躲起来!是他们来了!”

西、雨夜的追杀

夜刃刚钻进里屋的衣柜,就听见堂屋传来刀剑相撞的脆响。他透过衣柜的缝隙往外看,只见三个黑衣人破窗而入,为首的那人戴着银色面具,左眼的位置嵌着块墨绿色的琉璃,正用剑尖挑起福伯的衣领。

“老东西,把归雁图交出来。”面具人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金属,“别逼我们动手。”

福伯被剑尖抵住喉咙,却挺首了腰杆:“我不知道什么图,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迟早会遭报应!”

“报应?”面具人冷笑一声,琉璃假眼在油灯下闪着寒光,“夜家满门的报应还不够吗?”他手腕一转,剑尖在福伯胸口划开道血口,“说不说?”

苏晚的剑突然从门后刺出,带着风声首逼面具人后心:“放开他!”

黑衣人转身格挡的瞬间,夜刃从衣柜里冲出,腰间的软剑出鞘时化作道银弧,首斩面具人握剑的手腕。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余光瞥见福伯正往油灯里添什么——灯芯突然爆出团绿火,烧得噼啪作响。

“小心!”面具人突然后退,他的衣袖被绿火燎到,竟冒出阵阵黑烟,露出底下绣着的黑色蝙蝠纹。

“果然怕火!”福伯大喊着将油灯往黑衣人身上泼,灯油遇火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照亮了他们胸口的标记——和福伯木牌上的半个“影”字完全吻合。

混乱中,夜刃抓住苏晚的手往后退,却被福伯猛地拽住。“玉佩的机关在龙纹眼睛里。”老者的声音气若游丝,胸口的血染红了青布长衫,“去祠堂……找守碑人……”

话没说完,他就推开夜刃,扑向一个正要掷出飞镖的黑衣人,两人抱着滚进火里,惨叫声被噼啪的火焰吞没。

面具人见状不妙,带着剩下的黑衣人破窗而逃,临走前留下句冰冷的话:“归雁图是暗影会的,你们活不过明天。”

五、灰烬里的线索

夜刃冲进火里时,福伯己经没了气息,只有那只缺了小指的手,还紧紧攥着用油布包着的木牌。夜刃将木牌塞进怀里,指尖触到老者胸口的体温,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也是这样,用尽最后力气护着他。

“我们得走了。”苏晚拉着他往外跑,火舌己经舔到了房梁,“留在这里会被巡逻兵发现。”

雨还在下,将两人的头发浇得透湿。他们躲在石桥下,看着火光映红半边天,夜刃突然从怀里掏出玉佩,指尖按在龙纹的左眼位置——只听咔哒一声,玉佩背面弹出个极小的暗格,里面藏着半张纸条,上面用朱砂写着:“祠堂第三块地砖,与木牌合,可见归雁。”

“原来如此。”夜刃的声音带着哽咽,他将半张纸条和福伯的木牌拼在一起,正好组成完整的“影”字和地图轮廓,“福伯说的守碑人,应该就是看管祠堂的人。”

苏晚的手轻轻搭在他肩上,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先找地方避雨,明天再去祠堂。”她看着夜刃通红的眼眶,补充道,“福伯用性命保护的线索,我们不能辜负。”

夜刃点点头,将玉佩重新戴好,贴在胸口的位置。雨水中,他仿佛看见父亲和福伯的影子在火光中站立,像两座永不倒塌的石碑。他想起福伯提到的墨影,那个左眼是假眼的杀手,想起卷宗里“夜家旧部多被灭口”的记载,突然握紧了剑柄——暗影会欠夜家的血债,他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远处的祠堂在雨雾中若隐若现,飞檐上的龙纹在闪电中闪着冷光。夜刃知道,那里藏着的不仅是归雁图的秘密,还有夜家被陷害的真相,以及暗影会更深的阴谋。而那个戴银色面具的墨影,恐怕此刻就在祠堂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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