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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楼下，夜风带着点凉意。
“郁菲，早点休息，别多想，后面的事交给我们。”苏若安拍了拍陈郁菲的肩膀，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温和，但眼底那份决心未减。
“嗯！方老师，若安姐，路上小心！”陈郁菲站在门口，用力点头，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
方源没多话，只是冲陈郁菲点点头，示意她关门，然后和苏若安并肩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两人都沉浸在刚刚敲定大事的余韵和未来的规划里，谁也没留意公寓楼对面绿化带阴影里，那点几乎微不可查的、被刻意遮挡住的手机摄像头反光。
一个穿着深色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的瘦小身影，正蹲在灌木丛后面，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他是“八爪鱼工作室”的狗仔小吴，目标本来是最近风头正劲、新晋流量陈郁菲。蹲了大半夜，就拍到陈郁菲送苏若安和另一个陌生男人出来。
“苏天后？她怎么也在这儿？还待到这么晚？跟陈郁菲关系这么铁？”小吴心里嘀咕着，手指下意识地按着拍摄键。拍到这两位流量私下同框，也算是个不错的边角料了。
就在这时，那个一首背对着他、身形挺拔的陌生男人似乎对苏若安说了句什么，很自然地微微侧过身，伸手去拉驾驶座的车门。路灯的光线恰好清晰地打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然后随着他转身的动作，一张完整的正脸暴露在小吴的镜头里！
小吴的手机屏幕瞬间定格了这张脸。
“卧槽！”小吴的心脏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差点把手机扔出去！这张脸……这张脸他认得！不，应该说，在圈内关注过苏若安恋情的人，都对这张脸有模糊印象！因为就在不久之前，苏若安高调官宣恋情，对象就是那位神秘的、从未公开露过正脸的“古月老师”！当时只有一张模糊的远景背影图，和狗仔们偷拍到的零星侧影。但眼前这张正脸，那眉眼轮廓，那气质……跟之前流传的“古月老师”碎片信息，完美吻合！
小吴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疯狂地放大画面，眼睛瞪得溜圆。没错！绝对是他！苏若安那位藏得严严实实的正牌男友，神秘的古月老师！业内多少人想挖他的料都挖不到，连张清晰正脸照都是奢望！
价值判断瞬间在小吴脑中爆炸式刷新！拍陈郁菲？拍苏陈同框？那都弱爆了！眼前这个才是真正的、足以引爆整个娱乐圈的“王炸”！天后苏若安的神秘男友兼神秘制作人古月老师首次高清正脸曝光！深夜与陈郁菲密会！ 这标题光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他屏住呼吸，肾上腺素狂飙，手指以最快的速度切换成连拍模式，贪婪地捕捉着方源清晰无比的正脸特写，以及他与苏若安之间那种自然而亲密的互动——苏若安脸上毫无防备，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感，方源的动作也透着熟稔和随意。果然是热恋中的情侣状态！
“发了！这次真他妈发了！古月老师的正脸！头版头条预定！”小吴心里在狂吼，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巅峰就在眼前。他迅速又切换到录像模式，记录下方源坐进驾驶座、苏若安极其自然地坐进副驾、车子启动驶离的全过程。每一个细节都是佐证！
黑色的轿车尾灯迅速融入夜色。小吴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灌木丛后钻出来，也顾不上拍掉身上的草屑，捧着手机像捧着稀世珍宝。他看着屏幕上那张高清的、价值连城的“古月老师”正脸照，还有那段证明亲密关系的视频，脸上露出了极度亢奋、近乎扭曲的笑容。他哆嗦着掏出加密手机，拨通主编的电话，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
“喂？！老大！快！快起来！别他妈管陈郁菲了！我拍到‘古月老师’了！苏若安那个神秘男友‘古月老师’！正脸！高清！就在陈郁菲家楼下！和苏若安一起！陈郁菲也在场！三个人刚走！亲密得很！视频都有！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古月！第一次露脸被我逮着了！我马上传给你！快准备！这次我们要炸翻天了！”
电话那头死寂了两秒，随即传来主编近乎破音的咆哮：“什……什么？！古月的正脸？！你确定？！小吴！你他妈立大功了！快！立刻！马上！把所有东西加密传回来！不准泄露一丝一毫！我这就去叫醒所有人！快！！” 声音里的狂喜几乎要冲破听筒。
小吴挂了电话，看着手机里那张注定要掀起滔天巨浪的照片，又看了看车子消失的方向，狠狠搓了把脸，感觉夜风都带着金钱和头条的味道。
小吴挂了电话，看着手机里那张注定要掀起滔天巨浪的照片，又看了看车子消失的方向，狠狠搓了把脸，夜风似乎都裹挟着奖金和热搜头条的灼热气息。
黑色轿车平稳地汇入夜间的车流。车内，方源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苏若安则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手指无意识地在手机边缘轻轻敲着，显然还在思考着工作室的细节。车窗外城市的霓虹光影流转，映照着两人平静的侧脸。
公寓楼下发生的一切，那场即将引爆网络的偷拍风波，此刻与他们全然无关。
不过，就算知道了，此刻车内的两人大概也只会相视一笑，然后该干嘛干嘛。
毕竟，两人关系公开后，本就没打算藏着掖着。一个狗仔拍到了正脸？
那又怎样？
不过是让两人的流量来得更热闹点罢了，正好还能让二人的工作室官宣的时候更加有知名度。
狗仔工作室的电脑屏幕在深夜里亮得刺眼，空气里弥漫着速溶咖啡和烟味混合的焦躁气息。小吴拍到的“高清古月正脸”照片被放大铺满了整个屏幕，所有人都盯着那张轮廓分明、眉眼深邃的脸，兴奋地敲着键盘赶稿。
“爆！天后苏若安神秘男友‘古月老师’首露真容！深夜密会顶流陈郁菲！”——标题打出来的时候，整个工作室都沸腾了，你就说这标题爆不爆。
但角落突然传来一个犹豫的声音：“等等…你们不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吗？”说话的是老编辑赵哥，他皱着眉凑近屏幕，手指在方源的脸上虚虚划过，“我肯定在哪见过这张脸…”
旁边有人嗤笑：“赵哥，你熬夜熬到头昏了吧？古月老师可是一首没露过脸，主打就是一个神秘，之前那么多人都只拍到了背影！”
赵哥没理会，猛地一拍大腿：“想起来了！是《历史的天空》！就最近那档讲三国历史的！他是不是当过嘉宾？还是…主持人？”
他边说边飞快地敲键盘，调出一段网络视频片段——那是明珠卫视重播的节目片段。镜头里，一个穿着简约休闲西装、气质沉静的年轻男人站在讲台前，背景是投影出的三国地图。他正侃侃而谈，声音不高却很有穿透力：“用故事说人物，以人物观历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