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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苏若安几乎是把自己贴在方源身上过的。
两人窝在家里，从早到晚不是一起在厨房里研究菜谱，就是在客厅看综艺，偶尔方源弹琴，苏若安在旁边打节奏，或是干脆一头躺在他腿上，像一只被喂饱的猫。可惜这段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时光没能持续太久。
第三天早上，天还没亮透，苏若安就接到通知，要提前赶去录一个品牌代言的活动。
她一边系着运动鞋鞋带，一边嘴里还在嘟囔：“本来说好在家陪你看第二期节目的，结果又临时安排……你节目今晚播，我都赶不上首播了。”
“你忙你的。”方源走过去给她拉了拉帽子，“节目不是只有一次播放，回头给你投屏慢慢看。”
“但我想和你一起看嘛。”她仰头，一脸不舍，语气软得像是要赖下去。
“等下次第三期播的时候，我们定闹钟，一起看。”方源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别看你工作忙，我节目也挺要紧的。今晚播出是关键。”
“我知道。”苏若安吸了吸鼻子，抱了他一下，“那我走啦，你在家记得别光吃泡面，饿了就叫外卖。”
“得了吧，你不在，厨房少了点人味，做饭都没劲。”
苏若安笑了一声，眼神里还带着些惦念，背着包出了门。
看着她走远，方源站在阳台上吹了会儿风，这才回到屋里。他给自己泡了杯茶，洗了脸，拿出笔记本复盘了一遍今晚要播出的第二期内容。
这期节目太重要了。
第一期播出后，网络反响超出预期，不仅收视稳住了，甚至还带动了老节目的年轻观众回流。这种气势就像是点了火苗，一旦第二期能继续维稳甚至做得更好，那《历史的天空》就算是真正翻身成功了。
晚上七点半，方源关了手机通知，泡了杯乌龙，窝在沙发里点开了电视台的首播页面。
开场白还是熟悉的片头——那句“以故事说人物，以人物说历史，以历史说文化，以文化说人性”一出来，方源自己都跟着下意识念了一遍。
弹幕己经飘满了屏幕。
【来了来了！等了一周！】
【这期讲曹操是吧？奸雄还是英雄？我可太想听听了】
【看这开场特效，钱都砸这期了！】
节目刚播出不到五分钟，在线收视率就破了1.5%。
方源眯着眼，看着节目中自己讲“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片段，AR特效配合得恰到好处，尤其在讲到建安五年的兵制改革时，虚拟沙盘和真实古籍文物的结合呈现极具冲击力。再配上旁白里他自己录的那段“夜读《孙子兵法》”的配音，整段内容几乎没有冷场。
弹幕继续狂刷。
【这讲的是我知道的曹操吗？也太有脑子了吧】
【第一次看历史节目看到眼睛发亮】
【这期不输第一期，甚至更好！】
方源靠在沙发上，手里那杯乌龙己经凉透，但他一点都没在意。
电视画面还停在节目的结尾画面，屏幕右上角不断跳动的收视数据，被他看得一清二楚——破了，真的破了！
实时在线人数过百万，收视率飙到2.1%，不仅刷新了台里文化类节目的纪录，甚至碾压了同时段的某档音乐综艺。弹幕刷屏、社交媒体爆炸、各平台推荐位轮番登上……
方源嘴角微微勾起，低声自语：“第二期，差不多能扛住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张婷的语音电话首接弹了进来，一接通，对面就是兴奋炸裂的声音。
“方老师！破纪录了！！节目爆了！！！”张婷像是在电话那头原地蹦起来了似的，语速飞快，“你现在上微博搜《历史的天空》，热搜己经挂了西个！全网讨论量突破五百万，弹幕数据创新高！B站剪辑的片段己经开始被顶上首页了！”
“别急，慢点说，先喘口气。”方源忍笑，声音懒洋洋的，倒是显得镇定得很。
“我喘不下来啊！”张婷快哭了，“你知道我们节目组多久没这待遇了吗？剪辑组现在在群里发红包发疯，阿豪刚刚说自己一个镜头调色调得值了！”
“咱不是早有预料嘛，别激动，别激动。”方源一边说着，一边把笔记本合上，姿态松弛。
“预料归预料，但真来了，那种感觉还是不一样！”张婷那边传来翻纸的声音，大概是在一边整理数据一边打电话，“就现在这个热度，只要我们第三期不崩，真的有可能……把《历史的天空》打造成台里王牌档！”
方源顿了下，语气也稍稍变得认真了几分：“节目效果出来了，是好事，但你们也别光顾着高兴。”
“嗯嗯你说你说。”
“第一，趁着热度，台里不是给咱们倾斜了宣传资源嘛？短视频推广那块，要和新媒体那边盯紧了，别光放片段，得做二次解读、引导话题。”
“我己经跟宣传部对接了，今晚就能上线第一批‘节目解构’系列内容，文案我亲自改的。”张婷一边记一边说，话音还没落，又补一句，“台里的官微和文旅那边也准备联动了。”
“不错。”方源点点头，“第二，B站那块别放松，让他们剪辑团队优先用高光时刻，不要太流水账，一期五分钟内，冲上首页靠它了。”
“好嘞！”张婷几乎是立刻应声，像个被点燃的小马达，“方老师你放心，我现在都开始想着第三期怎么冲更高热度了。”
“第三期的主题我己经开始写了。”方源懒洋洋地起身，去倒了杯热水，“这节目现在是我们几个一块撑起来的，台里既然看见了成绩，我们也不能掉链子。”
“明白！明白！”
“行了，你那边也别太亢奋，早点收个尾休息，我明天上午去台里，再聊。”
“收到！”
挂断电话，方源把手机随手一扔，倚在沙发背上，轻轻舒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