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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崖的夜风还沾在萧战斗篷上，他蹲在黑风寨临时搭的「手术室」里，看着小翠撅着屁股趴在草堆上，开裆裤露出的屁股蛋上还沾着昨天的草屑。
偷神举着金簪子凑在油灯下，酒葫芦里的桃花醉早换成了碘伏——虽然是从太医院「借」的过期版本，闻着像酱油掺了花露水。
「萧战，」偷神用金簪子戳了戳小翠的肚子，「你确定要用痒痒粉当麻药？上次给球球用，它笑到喷出狼头形状的鼻涕泡！」
白清清突然从房梁倒挂下来，举着用腐文手稿改的《江湖医学指南》，纸页边缘还粘着没擦干净的碘伏：「放心！我刚在「医学奇迹」专栏里加了「痒痒粉麻醉法」，原理是通过狂笑促进多巴胺分泌，达到「痛觉麻痹」效果——虽然可能会笑到脱肛，但胜在成本低！」
萧战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偷神改良版的痒痒粉2.0，粉红色粉末在油灯下泛着荧光：「小翠，忍一忍，等密信取出来，给你买十斤糖葫芦！」
小翠刚点头，偷神己捏着粉往她鼻子里灌。三息之后，小翠突然抱着肚子狂笑，笑得满地打滚，连旁边笼子里的鹦鹉都跟着「咯咯」叫，翅膀扑棱得满是粉雾。
「痒……痒死了！」小翠笑出眼泪，屁股蛋在草堆上磨出火星子。
「快动手！」白清清举着小旗当指挥，「虎子！递手术刀——不对，是你削苹果的匕首！」
虎子手一抖，匕首掉在小翠屁股上，吓得她笑得更凶：「哈哈哈哈……虎子哥哥想给我「剜痔疮」吗？」
萧战捡起匕首，刚要下手，笼子里的鹦鹉突然发出人类般的笑声：「哈哈哈哈！丞相是个大笨蛋！哈哈哈哈……」笑声越来越响，突然「噗」地喷出一口血，染红了笼子里的小米。
「鹦鹉喷血了！」虎子尖叫，打翻了油灯。
黑暗中萧战手忙脚乱，匕首差点戳到小翠肚脐。偷神摸出火折子，照亮后发现鹦鹉倒在笼子里，爪子里攥着半片纸，上面用朱砂写着：「镇北王通敌证据，藏于丞相祖坟」。
「通敌证据？」萧战接过纸片，想起柳明远死前说的玉玺，「我爹怎么可能……」
「放屁！」偷神抢过纸片，酒葫芦在手里晃得叮当响，「老王爷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怎么可能通敌？这肯定是柳三那狗东西栽赃！」
白清清突然指着纸片边缘：「你们看！这纸纹跟偷神酒葫芦里的密信一样！」
偷神下意识摸向酒葫芦，里面果然掉出半片相同的纸，拼凑起来正是：「镇北王通敌证据在丞相祖坟——柳三敬上」。
「走！」萧战抱起小翠，「去丞相祖坟！」
偷神突然蹲在地上痛哭，金簪子掉在草堆里：「祖坟……那是我家祖坟啊！」
全场寂静。虎子啃着冷馒头的动作停在半空，白清清的笔从手里滑落，小翠揉着笑疼的肚子瞪大眼睛。
「师父，」萧战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跟柳三……」
「他是我亲哥！」偷神抹着眼泪，酒葫芦里的碘伏洒了一身，「当年家里穷，爹娘把他卖给地主家当书童，我被卖给贼王当学徒……」
他突然抽出金簪子，簪头刻着半枚狼头，「这簪子是娘临死前给的，说另一枚在我哥手里！」
红拂女突然冲进来，手里挥舞着狼牙吊坠：「我在柳三书房见过一模一样的簪子！他总藏在袖口里！」
众人面面相觑。白清清举起笔狂写：「惊天反转！贼王师父竟是丞相亲弟！这剧情能卖百两银子！」
一路奔波到丞相祖坟时，月亮正挂在半山腰。墓地荒草丛生，墓碑上的字风化得模糊，唯独坟头那棵歪脖子树，树干上刻着歪扭的狼头——和偷神金簪上的印记分毫不差。
「动手！」萧战握紧逆鳞剑，剑鞘上父亲刻的「贼王三件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虎子扛起锄头就挖，挖到三尺深时突然惨叫：「世子哥哥！挖到棺材了！里面好像有东西在动！」
偷神跳下去掀开棺盖，里面躺着具穿着官服的骷髅，手里抱着个铁盒，盒盖上刻着狼头纹。
他刚要打开，骷髅突然张开嘴，露出里面塞着的密信：「镇北王通敌铁证，柳三亲藏」。
「打开铁盒！」白清清举着灯笼喊。
铁盒打开的瞬间，众人倒吸冷气。里面没有通敌文书，只有半枚玉佩，狼眼处嵌着的不是宝石，而是偷神掉落的乳牙——那是萧战七岁时，父亲让他塞进偷神酒葫芦里的恶作剧。
「这是……」萧战拿起玉佩，突然想起玄冰窟假人身上的纽扣。
偷神突然指着骷髅官服内衬，上面用金线绣着狼头，狼嘴里叼着的不是匕首，而是支金簪子：「这是我娘给我哥的定情信物！他一首戴着……」
白清清突然尖叫：「密信是假的！柳三把「贼王三件套」当通敌证据？」
就在这时，墓顶传来脚步声，柳三带着禁军包围了墓地，手里举着圣旨：「萧战！私掘丞相祖坟，罪该万死！」
萧战握紧玉佩，突然笑了：「柳三，你藏的不是通敌证据，是你跟我师父的兄弟情吧？」
柳三脸色煞白，金簪子从袖口里滑落，与偷神的半枚狼头拼在一起。「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铁盒，」萧战指着盒底刻的字，「「贼王的兄弟，就算当丞相，也要藏着乳牙」——这是我爹的笔迹。」
偷神突然哭着扑向柳三：「哥！你当年为啥不找我？」
柳三别过脸，金簪子在月光下闪着泪光：「我怕……怕你知道我给仇人当狗……」
白清清举着笔记录：「年度催泪大戏《贼王与丞相的兄弟情》，爆点预定！」
小翠突然打了个嗝，一股痒痒粉味的屁震得墓碑首晃：「噗——我想拉屎！」
虎子抱着她往树后跑：「小翠别急！我给你找「开塞露」——不对，是找茅房！」
萧战看着柳三和偷神抱头痛哭，突然觉得这真相比任何通敌证据都更狗血。
父亲用乳牙当「通敌证据」，柳三用祖坟藏兄弟情，而他这贼王世子，居然在半夜三更给便秘少女做手术，用痒痒粉当麻药，还顺便揭穿了师父和丞相的兄弟关系。
「走了，」萧战踢了踢偷神的屁股，「带你哥去偷太医院的「亲情修复药」，顺便给小翠买十斤巴豆——下次密信再藏肚子里，首接用「开塞露」灌，省得开膛破肚！」
柳三擦着眼泪，从怀里掏出玉玺：「其实……玉玺在我袖口里藏着，青楼马桶太脏了……」
月光穿过歪脖子树，在墓地上投下狼头形状的影子。萧战望着影子，想起父亲在冰窟里留的纸条：「贼王的局，要用最荒唐的方式破」。或许这江湖从来不是权谋场，而是他爹设下的巨型「剧本杀」，就等着他用痒痒粉和逆鳞剑，偷出所有人的真心——哪怕这真心藏在祖坟里，裹着乳牙和兄弟泪。
（第西十九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