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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如月不解地看向他。
叶星辰也未解释，只是继续追问。
“蚀日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月华传承？他们的内部结构是怎样的？”
韩天强脸色茫然，摇头。
“具体的，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教徒……都是普通人和炼体筑基的。是炮灰。”
“上面是执事……一般是开脉境水平。平时负责教会事务。”
“然后是祭祀……就是蓝袍人。灵湖境左右，统筹执事，我平时也是跟他们接洽。”
“我能接触到的最高层……就是幽日长老。听说有十几二十个。金丹到元婴都有。”
蚀日教更高层的结构和他们的真实目的韩天强一问三不知。
显然地位不高，接触到的信息有限。
叶星辰眼神有些失望，看来能榨取的情报也就这些了。
他站起身，食指向前拇指向上，用手比出一把枪。
韩天强看着他指尖亮起的银蓝色光芒。
他想求饶，想尖叫，但喉咙好像灌了铅，发不出声音。
“去地府，谢罪吧。”
叶星辰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星点。”
银蓝色的光束精准地射入韩天强的喉咙。
“噗嗤！”
韩天强的喉咙被洞穿，血泉喷涌。
他瞪大了眼睛，发出咔咔的呜咽，彻底没了气息。
倒在地上，和他的双腿一样，断面处开始结冰。
云如月看着韩天强的尸体，又看了看叶星辰。
“我还以为……你怕事不敢杀他。”
她轻声说道。
叶星辰把手指举到嘴边，像西部牛仔一样吹了吹“枪”口不存在的硝烟。
云如月看向他的眼神写满了不解。
叶星辰尴尬一笑，忘了这个世界没有枪，也没人看得懂他的耍帅。
“就算他没交代这些恶心事，单凭他想害你，我就不可能让他活命。”
叶星辰解释道。
这些人想害云如月，就是跟他，和他的系统作对。叶星辰心说。
但他也知道，其实他内心也对云如月产生了一丝特别的情感。
“刚才只是想多榨取点情报。”
云如月听到这话，心底再次泛起涟漪。
他毫不犹豫地杀了韩天强，不是因为韩天强的罪行，而是因为韩天强想害她。
这种被看重被守护的感觉，是她从未体会过的。
“韩天强死了。韩家肯定会报复。”云如月说道。
叶星辰勾了勾唇角。
“怕什么。把锅推给那个假陆天霸就行。”
“就说韩天强和陆天霸同流合污。勾结蚀日教，主动攻击了你。”
“你只是被迫反击。现在死无对证，韩家就算想找麻烦，也不敢明着乱来。”
“今天这里的一切都是罪证，而且我们其实也没冤枉他。”
“他就是一个死有余辜的烂人。”
“为了防止事情闹大，我们只要一口咬定韩天强和陆天霸的关系，把事情往原委托目标上引。”
“委托虽然内容是假，但委托本身是真。韩家理亏，根本无处喊冤。这下就是黄泥巴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但也要讲究策略。
云如月点了点头，这一番话，话糙理不糙。
她看着他，又想起他刚才展现的实力。
金丹境大圆满的她，在他面前，竟然感到一种深不可测。
“你的实力……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如月问。
她用灵识再次探查，依然感觉不到他体内有丝毫灵力波动。
就像一个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还要“空”。
叶星辰闻言，犹豫了一下。
他看了看周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干净点的地方。”
两人避开地上的尸体，相互搀扶着走出矿洞外。
冷风吹过，带起一丝夜里的凉意。
叶星辰下意识紧了紧护住云如月的手，她美目瞥向他，但并未抽离。
两人到一块相对干净的岩石旁坐下。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冰冷的寒意比矿洞内轻了很多。
叶星辰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月亮。
虽然被乌云遮挡，但依稀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其实……我修炼不是靠灵气。”
叶星辰开口说道。
云如月一愣。
不是靠灵气？那是什么？她从未听过除了灵气之外的修炼体系。
这有悖于这个世界的基本常识。
“我靠的是精神力，还有吸收万物源气。”
叶星辰解释道。
“我的功法，叫九转星辰体。”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云如月，眼神认真了几分。
“而你的功法，广寒月华录，应该属于月华传承。”
云如月呼吸一滞。月华传承？她只知道自己的功法名字。从未听过这个说法。
“而我，大概就是他们口中的……星辰传承。”叶星辰继续说道。
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提及“传承”这个词。
“月儿。你就是月华传承。”
叶星辰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莫名的亲近。
云如月身体猛地僵住。耳朵尖瞬间泛红。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呵斥他。只是声音低了些，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许这么叫。”
叶星辰看到她的反应也有些诧异。
没有叫他不准叫，只是不准在外人面前叫。
这其中的转变，不言自明。
他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关于星辰传承和月华传承的事。我知道的也很少。”叶星辰接着说道。
“顶多就是知道这个名字，和我自己的功法。”
云如月回过神来，压下心底的异样。
“所以……你以前，都是在装自己是废物吗？”她问，眼神十分复杂。
叶星辰闻言，苦笑了一下。
“以前那是真废物。我的体质确实无法吸收灵气，修真十二境对我来说就是永远无法触及的。”
“但后来……来了云家之后，我有了一些奇遇。”
他没有具体说是什么奇遇。
系统的事情无法解释，说了也没人信。
要不是叶星辰自己亲身经历过，任谁告诉自己有这么一种机械降神般的伟力存在啊，都会被他狠狠嘲讽一番痴人说梦。
云如月听着他的话，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得到《广寒月华录》的经历。
那也是一次说不清道不明的奇遇。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以前公认的废物，来到云府跟自己成亲，当了赘婿。
现在展现出惊人实力，还身怀神秘的“星辰传承”。
而自己，竟然是与他对应的“月华传承”。
真是……无巧不成书。
云如月心中感叹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