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王殿下昨日急匆匆出城,第二日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个蒙着脑袋的女子,被他护在了怀里!
此消息一出,中都城乱成了一锅粥。
不少人都在猜测女子是谁,那家权贵的女子,自然也不会有人猜测是百姓家的女儿,因为那女子的穿着并不普通。
至于为什么蒙脑袋,姜步月想到上午宗砚大咧咧的进城,她就怄的慌。
从山顶下来,被他抓在了马背上,一路上马匹并没有停。
姜步月留了个心眼,让他在城门口旁边的树林放下自己,谁知道这人充耳不闻,害的她只能急吼吼的找东西挡脸。
帕子不够大,布料空间里有,可是以什么借口拿出来?
姜步月最后又气又恼,干脆taobk掏出一块匕首,首接割了身后人墨袍一角,将自己整个脸蒙住。
惹的宗砚磨牙质问,“本王看起来如此见不得人?”
嗡嗡的声音从布料下传来,带着无奈和安抚,“不不不不,王爷误会了!”
“正因为是王爷太见得人,所以我才这么做的,实在是我见不得人啊!”
哼!
耳畔传来嗤哼声,姜步月突然就感觉到对方另一只垂着的手掐住了她的腰肢,略带不满的说,“你见不得人?本王倒不这样觉得。”
“既然你执意要蒙着脸,本王也不会阻拦你。”
姜步月暗暗松了口气,谁料原本城外疾驰的马匹进了城门口,突然慢悠悠的,像是老太太散步一样,比旁边的路人还慢。
“王爷,能不能让你的马快一点!”
周围议论和灼热的眼神,如果有实质,姜步月可以合理怀疑自己怕是己经被扒的一干二净了!
“它饿了,没力气走的很快,姜五小姐还是适应一下吧。”
“那您把我放下来。”姜步月咬咬牙。
“姜五小姐确定要下马?”
透过布料的缝隙,姜步月偷看到了外面密密麻麻盯着他们的百姓,心口猛的一跳,“不下了。”
慢就慢吧,总比被放下马,被那群人看到自己的脸吧!
马儿像是能听懂人话似的,不仅走的更慢了,还来来回回在原地逗留了一会儿才走。
百姓们想看到底是谁,碍于苍王的身份,又碍于他身边那几个黑脸侍卫,个个好奇的抓心挠肝的。
不一会儿,他们身后跟了大批的百姓。
姜步月觉得这样不行,伸手扯了扯依旧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掌,“苍王,麻烦您找个隐蔽的地方放我下来吧。”
“本王打算进宫,将昨日宰杀的怪物呈给陛下看,你跟着一起去。”
“我不去,王爷我要回府。”
“不是要给嘉宁医治吗?”
姜步月抿了下唇,“我要回府报平安,还要换身衣裳,王爷自己一个人进宫吧。”
看她满脸不情愿,宗砚也没了继续为难的心思,长腿一夹马腹,原本还慢悠悠饿马儿立刻疾驰出去,渐渐的将所有人甩在了身后。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
姜步月再没弄明白就真是个傻子了!偏偏这人耍她玩,她也不敢骂人!
心里憋了口气,首到马儿停在了相府后门,姜步月扒拉开他的大掌,首接从马背上跳下来,一句话也没说,进了门。
宗砚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摇头失笑。又看了看手心,指尖轻轻捻了捻,随即驾着马儿往皇宫的方向去。
到了宫门口,去苍王府取怪物尸体的十一正等在那里。
……
“小姐,呜呜呜…您这一天一夜去了哪里啊?夏织快要吓坏了!”一看到姜步月的身影出现在小院门口,正失魂落魄的打扫院子的夏织,忙扔掉手中的东西,朝姜步月扑了过来。
姜步月心口的郁气一路回到后院也消散的七七八八,无奈的夏织搂在怀里安抚的拍拍她的后背道,“我不是说了吗,要出门两天办事,你忘记了?”
“夏织没忘,可是夏织担心小姐。”
“别担心了,我好好的回来了。”
夏织重重点头,“那下回小姐若还要出门办事,把夏织带上吧。”
姜步月神色一顿,“小姐我考虑考虑。”
不给夏织不依不饶的机会,姜步月又开口了,“先给我收拾收拾,换身衣裳,我要进宫一趟。”
夏织愣愣的点头,小姐怎么突然要进宫啊?
这边,得知苍王回城己经进了宫的宗帝,下了朝立刻就去了御书房等他,手边的奏折时不时瞥上两眼。
守门的孔总管见此情形,深知陛下这是等的有些着急了,赶紧让手下小太监去看看苍王到哪里了。
下一刻,就看到另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来报,“孔总管,苍王殿下到了,正在殿外候着呢。”
“快请殿下进来。”
宗帝听到声音,立刻放下本就没看一个字的奏折,眼巴巴的朝门口瞧。
宗砚带着十一行礼后,抬头就对上宗帝意味不明的视线,寻着他的视线,就看到自己破了一块的衣角,剑眉微扬。
“朕听说你今日带了一女子进城?还是坐在你那让人碰不得的马背上?”
宗帝好奇的很,从高台后走出来,“那是哪家的女子?还有你这衣袍怎么回事?怎么破的如此奇怪?”
“陛下这么多问题,臣弟不知先回答哪一个。”
“回答最重要的,你是不是带着一个女子进了城?”
宗砚颔首,“是!”
“快说说是谁家的女子?模样如何?之前朕好几次说要给你选王妃,你都不情愿,如今没想到,你是心有所属啊!”
见宗砚不吭声,宗帝有些急了,“还不快点说。”
“姜府五小姐姜步月。”
“什么!”宗帝震惊了,“你说谁?姜步月?那个相府庶女?”
“是她。”宗砚抬头,和他对视,凤眸里没有任何闪烁。
宗帝不说话了,他猜了几个时辰的权贵千金,就是没猜到这个惹的城里热闹无比的人是相府庶女。
“阿砚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把人抱在了马背上,难不成是想…”
“无人知道是她,除了皇兄。”
宗帝看着他手指衣袍,突然明白了,眼里的担忧瞬间消失,“不知道就好。”
又觉得这话说的太不好,找补道,“你是朕的弟弟,和朕的儿子一般大,比怀泽大了不过几个月,朕也快要给他选适合的女子了,你也该想想自己的妃了。”
“朕并不是瞧不起庶女身份,只是那姜步月到底…”到底先前和太子有婚约在身,哪怕作废了,日后若是传出去怕是…
宗砚明白他话里意思,“陛下多虑了,臣弟该作何不该作何,心里清楚。”
“姜步月,臣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