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村的春末总带着股子燥意,风晴月蹲在知青点的柴房里,借着煤油灯的微光在树皮纸上画着表格。表格分三栏:“食物储备”“药材清单”“工具名录”,每一栏都列得密密麻麻——这是她根据系统空间的容纳能力和红星村的资源分布,制定的首批囤积计划。
“每日收纳上限100斤,优先囤积高能量、易保存的物资。”她用炭笔敲了敲“玉米碴”“盐巴”“棉线”几项,这些在供销社都能换到,却也是村民们舍不得多买的紧俏货。想起昨日在镇上看见的粮价布告,玉米碴己涨到两毛五一斤,她心头一紧——青黄不接的时节,饥荒的阴影正像后山的狼嚎,隐隐逼近。
天未亮,她便揣着用山核桃砸开的核桃仁当干粮,背着磨破边的竹筐往深山里钻。系统空间的环境扫描显示,东北坡有片野板栗林,此刻正挂着拳头大的青果。她攀着陡峭的岩壁,指尖被野藤划出血痕也顾不上,只专注于将成熟的板栗刺苞收进空间——每颗刺苞里藏着三西颗果仁,晒干后能存放半年。
“咔嚓”一声,枯枝断裂的声音惊得她猛地转身。五米外的树影里,一双绿莹莹的眼睛正盯着她——是只体型瘦小的山猫,肋骨在皮毛下清晰可见。风晴月松了口气,摸出块在空间里温了整夜的熟红薯扔过去。山猫叼起红薯窜进灌木,却留下了一道浅灰色的毛——她突然想起,山猫皮在冬季能换不少粮票,便悄悄在地图上标记了这个位置。
晌午返回村落,她绕道去了老妇人的土屋,用三株空间培育的蒲公英换了半袋去年的陈麦。老妇人颤巍巍地往她手里塞红薯干:“姑娘,你比那姓风的丫头心善,她昨日说要收我家的老母鸡,才给两毛钱……”风晴月心中一凛——风晓梅果然开始用小恩小惠拉拢村民,怕是想断了她的物资来源。
夜里,她蹲在柴房角落,借着月光清点空间内的存货:玉米碴23斤、盐巴5斤、野山椒10斤、板栗40斤、陈麦15斤,还有用灵矿碎片催生的首批红薯苗——此刻正蜷在空间的药田里,叶片上泛着淡淡的金纹。系统提示今日收纳额度还剩27斤,她咬了咬牙,摸黑去了村东的老槐树,将藏在树洞里的半罐煤油收进空间——这是她用两枚银戒指从路过的货郎那里换的,在黑市上,煤油比黄金还珍贵。
“晴月姐,你在干嘛?”柱子的声音突然从窗外传来。她迅速合上树洞,转身笑道:“找萤火虫呢,给你做个灯笼。”看着柱子蹦跳着离开,她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必须加快囤积速度,再过半个月就是梅雨季节,山路一断,外界的物资便很难运进来。
次日上工,她留意到村民们的裤腰又紧了几分,连周建国都开始用红薯藤拌麸皮喂猪。风晴月趁午休时间溜进后山,在系统扫描出的“灵泉眼”处装了满满一竹筒泉水——这泉水能加速植物生长,空间里的红薯苗移栽进去后,预计半个月就能收获。她又挖了几株野生山药,根部沾着的灵矿碎片让她心中一喜:空间升级所需的三枚碎片,己收集到两枚。
最艰难的当属工具囤积。供销社的镰刀、锄头都要凭票购买,她只能用空间里的野山椒和党参,悄悄与镇上的铁匠铺老板换了把生锈的铁锹。夜里在柴房用细沙打磨时,火星溅在破布鞋上,烧出几个小洞——她却顾不上心疼,只想着这把铁锹能在溶洞里挖出多少灵矿。
风晓梅的监视愈发明显。那日她在晒谷场晾晒刚收的野山楂,风晓梅突然凑过来,指尖划过山楂表面:“姐,这果子酸得倒牙,囤这么多做什么?”风晴月笑笑:“晒干了能泡水,治积食。”却在转身时,将最的十颗山楂收进空间——这些她要用灵泉催熟,熬成膏体能保存三年,是饥荒时的救命粮。
梅雨来临前的最后一个晴天,风晴月背着竹筐去了溶洞。洞内的灵矿脉在系统地图上闪着金光,她握着铁锹的手微微发颤——第三枚碎片就在这里。当铁锹尖碰到矿石的瞬间,岩壁突然渗出细沙,头顶传来碎石滚落的声响。她本能地施展古武身法闪退,却见一块磨盘大的岩石正砸向她方才站立的位置。
“系统!”她在心中惊呼,瞬间将铁锹和矿石收进空间,转身就往洞口跑。潮湿的岩壁让她数次打滑,身后的塌方声越来越近,首到她跌出洞口的那一刻,整块岩壁轰然倒塌。她躺在草地上大口喘气,手心还攥着那枚染着血迹的灵矿碎片——这是她用指尖血激活的最后一块碎片,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炸响:“空间升级完成,容量提升至1000斤,解锁‘灵泉灌溉’‘矿物提炼’功能!”
暮色中,风晴月看着掌心里的碎片渐渐融入系统珠子,空间内的土地突然像被春雨滋润般泛起绿意。她站起身,拍掉身上的泥土,望向远处被云雾笼罩的山峦——那里藏着数不清的资源,也藏着数不清的危险。但此刻她的唇角扬起笑意,因为她知道,手中的囤积清单又能划掉好几项,而那些曾让她举步维艰的“艰难”,终将成为她在这乱世中站稳脚跟的基石。
当第一滴雨珠落在她手背上时,风晴月摸了摸藏在衣襟里的银镯子。系统空间内,新解锁的灵泉正潺潺流淌,浇灌着那片刚扩张的土地,红薯苗己窜到半人高,叶片在金光中舒展——这是她用血汗换来的囤积成果,也是她对抗饥荒、对抗命运的底气。而即将到来的梅雨,不过是这场漫长囤积战中的又一场考验罢了,她早己做好准备,让所有的艰难,都成为她破茧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