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低头一看,白色的被褥铺满了整个走廊,让人走起来晃晃悠悠的,无法站稳。
走廊两侧有着铁门,门上有着编号,从001一首延续下去。
001号房的门是打开的,里面并没有人,也不知道是逃跑了还是死了。
继续向前走去,脚下软软的感觉令糜芳感到不舒服。
用嗜血枪将被褥挑起,扔到001房间中,被褥被移走后,底下干涸的血液彰显着,此地发生过杀人事件。
继续前行,糜芳的靴底碾过凝固的血渍,黏黏糊糊的,比走在被褥上还难受。
经过003号房时,门板突然传出抓挠声,接着是含糊不清的低吟:“救救我……他们很快就要抓我去实验了,我的体内好难受,好像有东西在里面。”
糜芳谨慎的看着房门,手中握紧了嗜血枪,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在这座精神病院中,没有任何可信的人。
观察窗“啪嗒”打开,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仔细看去,那些血丝根本就是一条条舞动的红色小虫。
那双眼睛转动了几下,瞬间锁定了糜芳,眼中血红的小虫从虹膜钻了出来,向着糜芳靠近。
糜芳看着眼前恶心且恐怖的一幕,右手瞬间出现血牙匕首,“唰”的一声,匕首划过。
细长的血色小虫被他一刀全部砍断,掉落在地上。
“啊,痛死我了,你这可恶的家伙,为什么要动我的孩子?”
里面的人惨呼一声,开始剧烈砸门,他的力量极大,门边的墙皮都开裂了。
后面病房中也陆续传来声音,全部都被眼前的疯子吵醒了,一时间吵闹声不断。
糜芳慢慢向后退去,003号房的病人似乎察觉到了,不再继续砸门了。
他的手臂从细小的观察窗中伸出来,如同八爪鱼一般柔软,渐渐的整个手臂都出来了,然后是身子,最后是腿。
“你都能这样出来了,你还在里面干什么,出来就行了呗?”
糜芳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人,皮肤呈现病态的白,西肢纤细,整个人瘦弱不堪。
眼前的人抬起头后,糜芳才看出来她是个女人,除了脸部其他根本没有一丝女人的特征。
“你有病啊,我不进去,谁给我饭吃,谁给我送孩子来?”
糜芳听了她的话,能交流,还是有些听不懂的。
“什么孩子?”
这句话像是触怒了到了眼前女子,双手展开,向着糜芳抓来,手指甲中出现了更多的血色长虫。
他见虫子数量这么多,也不知道这些虫子有什么特别之处,根本不敢触碰。
手中嗜血枪抡圆了砸向女子双手,“砰”的一声,双手柔软无骨,被抽到墙壁上,长虫也掉落了大部分,在地上扭动。
【蚩尤血影枪第二式】。
糜芳暴喝一声,“杀”。枪尖凝聚着全身劲力刺出。
这一招以破甲为杀招,刺中女子腹部,如同刺在橡胶上一样,形成了惊人的弧度。
糜芳收回枪,只有枪尖刺中的地方流出了鲜血。
“啊!”女子尖叫一声,向着糜芳猛冲过来,全身上下的皮肤中都钻出了血色虫子,如同虫子的巢穴一般。
糜芳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他的枪刺对她来说根本不管用。
看这个血色长虫的样子就知道危险性极高,不能让它们接触到皮肤。
糜芳右手运起灵气,掌心出现数柄飞刀,【弹指诀】
数柄飞刀刺在女人的头部,这种伤势,一般人早就死了,结果女人仿佛没有感觉似的,继续向着糜芳冲过来。
他皱起眉头,这下难办了,这家伙的核心不在头部,难不成是这些长虫在控制她?
糜芳拿出一瓶高浓度酒精,扔到女人身上,酒瓶炸开,酒精喷满女人全身。
他手中出现一个打火机,你既然是虫子,我就不信火烧不死你。
“砰”的一声,打火机燃起火焰,一个弹指,打火机迅速飞向女人。
轰……
女人一下子爆燃起来,发出刺耳的尖叫,无数血色长虫从她身体中钻出,想要逃窜,刚出来就被烧死。
噼里啪啦的响了半天,等到火焰灭了后,女子己经被烧的只剩薄薄一层皮了,血色长虫的尸体堆满了她身体周围。
糜芳摇了摇头,看来她被这些长虫完全操纵了,整个身体估计就只剩皮和血了,怪不得普通攻击对她完全无效。
他挑起一团被褥,盖在尸体上。
继续向着前方走去,004号房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知道是没人,还是不想发出声音。
糜芳走到007号房间附近时,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锈迹斑斑的观察窗后闪过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新来的医生?”
沙哑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糜芳站着不动,也没有回话。
“咚”的一声,半张溃烂的脸重重贴在观察窗上。
“给我一点止痛药吧,我的牙好疼啊……”
黑色的液体从牙龈处渗出,滴在观察窗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糜芳本能的后撤一步,那人吐出一口黑水,黑水喷在糜芳刚才所站的位置。
“滋滋”,地板被腐蚀的凹陷一大截,一股难闻的腐蚀气味传了出来。
糜芳捂着鼻子,向后再次退了几步,来而不往非礼也。
右手出现一柄飞刀,【弹指诀】。
飞刀快速刺在他那张腐烂的脸上。“啊,疼死我了!”
男人脸上插着飞刀,痛苦的说着,但是他并没有拔掉飞刀,而是任由飞刀插在脸上。
糜芳仔细看去,飞刀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叮”的一声掉在地上。
这个怪物的腐蚀能力好强啊,不能用嗜血枪刺他,不然嗜血枪被腐蚀就不好了。
糜芳皱着眉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家伙,他还在那里死死盯着自己,似乎就等着自己靠近,就喷出腐蚀性的黑水。
糜芳继续向着男人扔着飞刀,不一会,男子脸上就插满了飞刀,他也不躲。
糜芳手中出现一个铁球,我就不信钝器也砸不动你。
将一块铁球扔在男子脸上。
“咚”的一声,男人的脸部骨骼被砸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