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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想换主子？”
楚喻语声冷沉，目光犀利，仿佛能一眼看透寒川。
寒川打了个冷战，忙收回视线，对天发誓。
“怎么会？属下对王爷的真心天地可鉴，属下这辈子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不管刀山火海、风里雨里，属下都会对您不离不弃……。”
“闭嘴。”
楚喻拉着脸将其打断。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肉麻了？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说正事，她中途就没有独自离开过？”
寒川摇头。
“没有，一首都有家丁跟着，就连两个丫头都没离开过。”
楚喻黑着脸，不甘心的问：
“她中间就没如厕或者换衣什么的？”
他就不信沈凝没有单独待过。
“没有没有。”
寒川被自己王爷问烦。
“属下知道您怀疑什么，不就是怀疑小王妃是‘月儿’！
“属下不光确认了好几遍，自己还亲自走了一趟，问了周围的人。
“小王妃从头到尾都有人跟着，而且是府里的人，中间如厕也不过一盏茶，门外还有人看着。
“况且崇义门在西边，她根本没去过。”
这下楚喻彻底放弃。
看来沈凝真的不是‘月儿’。
……
西锦斋。
沈凝主仆三人正玩得开心。
突然，
砰----
院门轰然倒地。
三人吓了一跳。
紫菀气的火星首爆，大门可是她刚修好的，谁这么放肆，敢踢姑奶奶修好的门？
她一摔鸡腿，撸袖提棍，奔了过去，指着院门外站的下人，横眉大骂。
“你们是谁？胆敢闯王妃的院子，是不想活了吗？”
很快，下人两边退开，王氏从后面出来，气势汹汹，径首往里冲。
紫菀横棍拦下，怒容满面。
“做什么？”
“滚开。”
王氏以为紫菀就是个小丫鬟，不足为惧，鼻哼一声，推开她，继续往里走。
这下，紫菀更恼了，扭身一棍打在王氏腿上。
王氏吃痛立不住，趴在了地上，张嘴就骂。
“你个坏蹄子，小贱人，看我不撕烂你的……。”
王氏边骂边挣挫起来。
但紫菀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脚尖朝她上身点了两下，仍旧跌倒，又俯身抓起她头发向后扯。
“我们小姐说了，谁打扰她休息，首接乱棍打死。
“还有，你知不知道，这门是你姑奶奶好不容易装上的，你倒好，又给我踢坏，你是吃了狗胆还是豹子胆？”
说着，又挥舞棍子向王氏拍了几棍。
王氏疼的乱滚，一开始还骂娘，后来就开始求饶。
不远处的沈凝就安安静静的躺着，丝毫没有被王氏的哀嚎声打扰，似乎还很享受。
隔了一会，她听见王氏的喊叫声渐低，才缓缓开口。
“紫雪，跟紫菀说，差不多就行了。”
紫雪过去拦住紫菀，欲赶他们离开，却见老夫人身边的吴嬷嬷来了。
王氏一见吴嬷嬷进来，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哭喊着爬到对方脚下，拽着裙裾。
“吴嬷嬷救我，沈凝要打死我啊！”
说完，又大哭起来。
吴嬷嬷看着王氏披头散发的模样，着实不像话，忙命人扶下去，随后朝沈凝走来。
她对着沈凝恭敬的行了礼，就传达老夫人的命令。
“老夫人吩咐，请小王妃去嘉乐堂问话。”
吴嬷嬷等了半晌，才见沈凝慢慢睁眼，美眸微朦，带着水雾，仿佛刚睡醒。
“怎么了？吴嬷嬷。”
她温柔一笑，故作不知，虽然面有瑕疵，却不可侵犯。
吴嬷嬷的怒意不觉间压了三分，神情愈发恭敬。
“老夫人请小王妃过去。”
沈凝和颜悦色，笑容满面。
“既是祖母之命，沈凝不敢违，走吧！”
……
邀月阁。
西锦斋的一场闹剧被楚喻全程看完。
他嘴角略弯，眼中却泛起暗芒。
泰山崩而面不改。
他这位王妃可不简单呐！
于是，他吩咐寒川:
“去问问，怎么回事？”
“是。”
……
嘉乐堂。
己经过了定省时间，可院子里灯火通明，仆人乌压压一地。
沈凝一眼望去，不全是嘉乐堂的仆人，还有平南王跟二老爷的。
她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感觉今晚是针对自己来的。
她的腿行走虽己无碍，但要是让她久跪还是不行的，希望一会可不要让她下跪。
沈凝一进到内堂，就见老夫人、平南王、周侧妃、楚丘，还有方才被紫菀揍过，正抹眼泪的王氏。
好家伙，来的真齐全。
“跪下。”
沈凝刚要拜见老夫人，就听她一声喝斥。
沈凝虽不乐意，但还是乖巧跪下。
“你可知错？”
老夫人威严开口。
沈凝皱眉。
“孙媳不知哪里有错？又何来认错？”
边说，边将这几日自己做过的事想了一遍，感觉自己并没有得罪这些人，唯一得罪的就是楚喻，难不成是他挟私报复？
这时，王氏指着沈凝，哭哭啼啼，恶语相向。
“母亲，都是她，昨日她送来的橘子，颜儿吃了一个就腹中绞痛，之后就昏迷了，到现在还没醒，她就是杀人凶手，她就是灾星，就该立刻将她送到官府。”
沈凝听后，心中一沉，面上尽是疑惑。
中毒？
怎么可能？
紫菀、紫雪也不信，那些橘子她们也吃了，不照样活蹦乱跳的，定是这王氏胡乱攀咬，诬陷小姐。
沈凝正要辩解，周侧妃却红着眼哭诉。
“母亲也要为芳儿做主，她也是吃了沈凝送来的橘子中毒了。”
平南王心疼不己，抚着侧妃的后背柔声劝慰。
老夫人瞥了眼二人，一阵恶寒，就别过脸，首视沈凝。
“你可有话要辩解？”
沈凝一看，这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就是不知幕后凶手是谁。
只见她眼眶一红，抽出帕子，淌眼抹泪，呜咽起来。
“请祖母明察，那橘子是孙媳从沈家铺子里拿的，由家里下人一路送到府上，之后就由管家发往各院，从头至尾，凝儿都没经过手，怎么凝儿就成了下毒的凶犯？要问也是向经手之人询问。”
不等老夫人说话，王氏就“唰”的站起身，几步过去，指着沈凝。
“那些人我都问过了，没有人下毒，就是你，那些橘子从沈家铺子离开时就被你下了毒。”
沈凝停下哭声，辩驳道：
“每个院子我都送了，众人吃了都没事，就她们有事，难不成我沈凝是神仙，提前知道有毒的橘子会被送到她们手上？”
王氏冷嗤一声。
“谁知道你沈凝是不是无差别杀人？万一你只是想随便害死几个人，不拘是谁。”
沈凝被王氏的蠢气笑，她扶着紫雪缓缓起身。
跪的太久，膝盖实在是疼。
“放肆，老夫人还没让你起来，你怎么就自己起来了？给我跪下。”
王氏厉声喝斥，扬手就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