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刀的分析报告表明,刺刀上只有一个完整的指纹,那个指纹就是孙富的。除此之外,还检测出来别的指纹,不过被灰尘覆盖了,很难检查出是谁的。
至于刺刀上的血,报告显示,血就是刘士的。
还有血水混合物的样本,这里的血也是刘士的。
法医尸检结果显示,刘士的伤口是一种短而长的凶器造成的,从这里可以看出,刺刀才是真正的凶器。
这些证据都指向了一个人——孙贵。
沈楠知道,凶手就是孙贵。但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协助老吴,顺藤摸瓜找到凶手。
审讯室里,灯光一闪一闪的。
孙贵坐在一个椅子上,他的对面依次坐着宋燃、老吴和那位检察官。
沈楠己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而且里面只有三个位置,所以她就坐在审讯室外头,想着指南当时的话。
这时,警察局大厅来了一位中年妇女,边走边喊:“放了我儿子,他没有杀人!”
有几个警察拦下了她。
沈楠听到声音,连忙往警察局大厅跑去。
“不可能是我儿子!”她见沈楠跑过来,连忙抓住她的手臂,失声痛哭。
这位妇女差不多和沈楠一样170cm高,体型偏胖,凌乱的头发下是一张满是泪水的脸,眼睛也是肿的。
“女士,您先冷静,这件案子我们警方会查清楚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沈楠被她疯狂摇得不知如何是好。
见她这么说,妇女放下手,瘫坐在地上。
“什么时候才能放了我儿子?”那位妇女突然抬起头,首勾勾地盯着沈楠,眼里充满了悲痛。
“您等一等,您的儿子还在接受审问,一切都要等真相大白。”沈楠耐心地回答道,“这有椅子。”
她起身,向沈楠所指方向的椅子走去,一瘸一拐的,模样十分狼狈。大门外,阳光明媚,不知是不是被这一景象触动了,女士向门外走去。今天早上刚醒就传来两个儿子都被抓的噩耗,不知不觉中太阳己经这么高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走回来了。
恰好老吴他们也朝沈楠走来。老吴看向那位女士,疑惑不解。他旁边的少年目中无神,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刻意回避什么。而检察官则是喜笑颜开,与他俩形成了对比。
“我才是凶手,你们要抓抓我吧!”杨女士哭着喊道。
沈楠从宋燃口中得知,他们对孙贵威逼利诱,摆出所有证据,都指向他是凶手,终于,在“认罪从宽,抗拒从严”的铁律下,孙贵承认了确实是他杀了刘士。
但此刻孙贵孙富的母亲——杨女士的一番话又让这个案子越来越难以捉摸。
“我才是凶手!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杨女士冲老吴喊道。
先是孙贵承认了他是凶手,这会儿又蹦出个杨女士,老吴眉头一皱。况且她空口无凭,警方凭什么相信她?
沈楠十分纳闷,心想:我不是选对了吗?凶手是孙贵啊?指南亲口承认的!这个杨女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选择里都没这个人!等等,莫非她是那个墨字无白?指南当时说的是:从现在开始,每个案子里都有一个人是假扮的凶手亲属。
现在?从当时开始吗?可是我一开始就抓过她的手臂了。
沈楠看见她还在和老吴不停地说着什么。这个时候的杨女士弯着身子,居然和老吴一样高?!
沈楠想着她不是和自己一样高吗?怎么没有站首却和身高一米七五的老吴一样高呢?难道她是假扮的?墨字无白?没错,就是她!
想到这里,沈楠的后背冒出冷汗。随后她伸手,准备抓杨女士的手臂。
杨女士往后一退,抓空了。
[时间静止]
杨女士拔腿就跑,沈楠穷追不舍,这个世界就像猫和老鼠游戏。突然,杨女士纵身一跃,跳到了警察局周围的围墙上。
撕下假皮后,站在墙上的是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少年。她眼前景象宛如一幅画:
暮色像一层轻柔的纱,缓缓铺展在天际,晕染出大片瑰丽的晚霞,一道挺拔的身影立在斑驳的围墙上,格外惹眼。
少年不过二十岁上下,一身白衣,身姿修长,足有一米八的个头,身姿笔挺。他随意地站在那儿,晚风轻轻撩动着他的发丝,几缕碎发不羁地垂落在光洁的额前,更衬得眉眼深邃。那双眼,幽黑中透着拒人千里的冷意,像藏着无尽星辰,却又让人感觉遥不可及 ,流转间,满是孤高与骄傲。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线条冷峻又利落。他微微扬起下巴,望向远方的晚霞,又望向她。脸部轮廓被余晖勾勒得愈发鲜明,肌肤像是渡上了一层暖光,却又难掩周身散发的清冷气息。晚霞的暖色调与他身上的冷冽气质相互碰撞,营造出一种奇妙的氛围感,仿佛他是遗世独立的存在,不被这世间的烟火所沾染。
“你就是墨字无白?”沈楠问道。
他冷笑一声,答道:“我就是个NPC,小姑娘,你是抓不住我的。”
“谁说的?你倒是别跳那么高呀!”
少年转过头,轻轻一跳就到墙外去了。等到沈楠跑到门口,早己不见他的踪影。
[时间流逝]
当她走回大厅时,杨女士却坐在先前的那个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