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空荡荡的街上走着,一家家店铺紧闭着门,门板上还贴着封条,往日的热闹景象荡然无存。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朝着记忆中陈掌柜的布庄走去,希望能从他那里了解些情况,顺便看看能不能买到急需的棉衣和盐巴。
终于,我们来到了布庄门口,门紧闭着,门缝里透出一丝昏暗的光。
大哥上前轻轻敲了敲门,喊道:“陈掌柜,陈掌柜在吗?”
过了好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
陈掌柜探出头来,看到是我们,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警惕:“你们怎么来了?这时候街上可不安全。”
我们赶紧走进店里,二狗子心急地问:“陈掌柜,这到底咋回事啊?为啥所有店铺都不开门,我们想买点棉衣和盐都没地儿买。”
陈掌柜无奈地叹了口气,招呼我们坐下,缓缓说道:“唉,你们是不知道啊,现在朝廷内乱,各方势力争权夺利,乱成了一锅粥。那些当官的,一个个只想着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哪还有心思管老百姓的死活。”
他顿了顿,脸上满是愤懑,接着说:“咱们北边的蛮人,瞅准了这个机会,一些部落,组织一百或者八十几个为一个队伍,跟商量好了似的,时不时就来侵扰咱们。他们骑着马,拿着刀,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尤其是女人和粮食,抢了就走。百姓们报警,可官府呢,根本不管。”
我气得一拍桌子:“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官府怎么能这样?”
陈掌柜苦笑着摇摇头:“王法?现在哪还有王法。那些当官的,听到蛮人来了,跑得比兔子还快。上次蛮人来,百姓们去衙门求救,结果衙门的大门紧闭,当官的躲在里面,根本就不开门。等蛮人走了,他们才出来,还假惺惺地安抚百姓,说什么会加强防范,可结果呢,根本就是一句空话。”
大哥皱着眉头问:“那他们就不怕朝廷怪罪下来?”
陈掌柜冷笑一声:“怪罪?现在朝廷自己都乱成一团,谁还顾得上这些。当官的只想着搜刮民脂民膏,装满自己的腰包,然后找机会溜之大吉。只要蛮子不打进他们的府邸,他们就当啥事都没发生,继续花天酒地,醉生梦死。”
听到这些,我们心里又气又急。
大哥皱着眉头问:“那您这儿还有棉衣和盐吗?我们村子急需这些物资过冬。”
陈掌柜面露难色:“棉花倒是还有些,做成的棉衣也有一部分,可盐早就没货了。而且现在这情况,棉衣我也不敢多卖啊。这样吧,看在咱们往日的交情上,只能拿三十几件棉衣走,再多我这儿也拿不出,而且我自己也得留点防身。”
我们无奈地点点头,这己经比我们预想的要好一些了。
于是,我们赶紧挑选棉衣,动作迅速地将棉衣整理打包。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好像是马蹄声和百姓的惊呼声。
陈掌柜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说:“不好,可能是蛮子来了,你们赶紧找地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