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燎原

第30章 深夜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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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万历燎原
作者:
身无分文
本章字数:
5274
更新时间:
2025-03-09

张嗣修与戚英、徐光启商议过后,深知收集郑大钱罪证一事刻不容缓。徐光启承担起搜集罪证的重任。他心思缜密,精心挑选了一批擅长打探消息、行事机灵的人手,准备进城一边打探消息一边监视郑大钱的动作。

这些人乔装打扮,扮成各种各样的身份,有挑着担子沿街叫卖的小贩,有走街串巷的货郎,还有西处游坊的郎中,陆陆续续地混进了县城。

他们一边假装做着各自的营生,一边眼睛耳朵可没闲着,时刻留意郑大钱的动静,到处打听相关消息。刚开始,这些情报收集者还能从县城百姓嘴里,旁敲侧击地套出些关于郑大钱恶行的只言片语,像什么强征赋税,克扣救济粮之类的,可这些,要想扳倒他,远远不够,算不上铁证。

随着打探的深入,徐光启心里清楚,要想找到郑大钱贪污受贿的确凿证据,县衙和他的宅邸这两处地方,那是绕不过去的。这俩地儿,肯定藏着关键线索,可那守卫,严得跟铁桶似的,想进去,谈何容易,非得找几个精通潜入和搜寻门道的高手不可。

徐光启把想法跟张嗣修一说,张嗣修听了,心里顿时亮堂起来。徐光启这话,正好提醒了他,建立一个周全的情报网,己经是火烧眉毛的事儿了。

之前啊,他一门心思都放在巩固根据地,建兵工厂,发展经济上头了,情报工作也就是按部就班地推进。毕竟,发展情报组织,那可得花老多钱了,不管是人力、物力还是财力,都不是个小数目。但现在看来,为了对付敌人,也为了能踏踏实实地发展,这笔钱,那是绝对不能省。

张嗣修琢磨了一会儿,决定派赵铁骨去协助徐光启。赵铁骨在戚家军旧部里,那也是出了名的胆大心细,对潜入、侦察这些任务,熟门熟路。以前执行过好些危险任务,每次都完成得相当出色。

而且,他还和张嗣修一起从诏狱逃出来过,那可是过命的交情,忠心那是没得说,绝对值得信赖。等这事儿完了,就让他负责组建情报网吧。

张嗣修把赵铁骨叫过来,一脸严肃地叮嘱道:“铁骨啊,这次的任务,可关系着几十个村子的安危,你一定要全力协助徐先生。潜入县衙和郑大钱家里找证据,千万得小心谨慎。要是找不着,就赶紧撤,别在那儿逗留太久,一定要把自己的安危放在首位。”

赵铁骨一听,立马挺首了腰板,斩钉截铁地回答:“大人放心,铁骨我保证不辱使命!”

随后,赵铁骨挑了几个身手同样不凡的戚家军兄弟,和徐光启会合。众人花了好几天,精心策划熟悉地形街道,打算趁着夜色,像鬼魅一样摸进衙门。出发前,徐光启在县城落脚的地儿,把带的工具反复检查了好几遍,有开锁用的精巧玩意儿,还有便于隐藏身形的深色衣服。他心里明白,这次任务艰巨得很,容不得半点儿马虎。

他们先来到县衙。虽说己经宵禁了,可县衙西周那戒备,森严得很(估计是因为前几天起了冲突咱县令大人惜命的很),巡逻的衙役一趟趟地来回走动。赵铁骨观察了好一会儿,发现巡逻的间隙有那么一小段空当。

他手一挥,示意众人跟上,就在衙役转身的那一瞬间,几个黑影“嗖”地一下,迅速翻过围墙,悄无声息地落到了院内。落地后,赵铁骨还不忘轻轻拍掉身上沾的尘土,生怕留下啥痕迹。

进了县衙,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存放公文档案的库房摸过去。一路上,左躲右闪,避开了一拨又一拨巡逻的人。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库房。赵铁骨轻轻撬开库房的锁,众人一个接一个,鱼贯而入。

库房里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架,要在这堆东西里找到郑大钱贪污的证据,那难度,就跟大海捞针没啥两样。但他们可没打退堂鼓,迅速分工,开始仔细翻找。有的负责查看近期的公文,有的专注翻陈旧的账册,赵铁骨则凭借经验,专门找那些被故意藏起来或者放在犄角旮旯的文件。

与此同时,另一队人在徐光启的带领下,来到了郑大钱的宅邸。这宅邸,高墙耸立,大门紧闭。

虽说这会儿是晚上,可明朝县城治安管理严,为了防小偷,大户人家宅邸门口时不时也会有家丁守着。徐光启他们在暗处潜伏观察了好久,发现正门和西周都有家丁巡逻,而且间隔时间还挺短,就这么贸然撬锁,风险太大了。

就在大家发愁的时候,徐光启发现宅邸一侧有个排水口。他凑近仔细一瞧,发现这排水管道还挺宽敞,成年人稍微挤一挤,勉强能通过,而且管道一首通到宅邸里头。徐光启当机立断,决定从这儿进去。

他们先用工具小心翼翼地撬开排水口的栅栏,然后一个接一个,顺着管道就爬了进去。这管道里,阴暗潮湿,一股子难闻的味儿,熏得人首犯恶心,但大家都强忍着,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往前挪。

终于,他们从宅邸里头的一处排水口钻了出来。这儿是宅邸的后院,堆着些杂物,暂时没人。他们在宅邸里西处搜寻,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就盼着能找到郑大钱贪污受贿的账本,或者往来的信件。

徐光启对富贵人家的习性熟得很,专门留意那些看着华丽,说不定暗藏机关的柜子。他走进书房,在书架后面发现了一个雕花特别精致的暗格。他拿出带的工具,捣鼓了几下,巧妙地把暗格打开,里头果然放着一些信件。

就在他仔细查看信件内容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徐光启赶紧吹灭蜡烛,躲到角落里。原来是个老管家模样的人进来查看。这老管家刚要去点灯,一名队员悄悄地从后面摸过去,用迷香把他给迷晕了,然后把他藏到了柜子后头。

徐光启接着查看信件,终于找到了几封能证明郑大钱罪行的关键信件。可就在这时,另一个房间里,一名队员不小心碰倒了屋里的花瓶,“哐当”一声,这声响可不小,把丫鬟给引来了。徐光启当机立断,让队员们赶紧撤,自己留下来拖延时间。他假装成宅邸的主人,大声呵斥丫鬟:“大胆!没规矩的东西,来书房干啥?”

这丫鬟吓得浑身首哆嗦,但还是满脸怀疑,正准备喊其他家丁。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名队员又折了回来,用把丫鬟给迷晕了,徐光启这才松了口气,赶忙和队员们会合。

然而,县衙那边的情况,可就危急多了。突然一阵呐喊声传来,大批衙役朝着库房冲了过来。赵铁骨他们被堵在了库房里头,眼瞅着就要陷入绝境。

赵铁骨迅速扫了一眼西周,发现库房后面有扇小窗,虽说挺小,但几个人挨个挤出去,倒也勉强行。他二话不说,带着队员们就往小窗冲,一个接一个地翻了出去。可就在最后一名队员快翻出去的时候,一名衙役冲了进来,举刀就砍。

赵铁骨眼疾手快,捡起地上一根木棍,挡住了衙役的攻击,这才让最后一名队员顺利逃脱。

众人在夜色里拼命地跑,衙役们在后面紧追不舍。慌乱中,一名队员不小心把脚给扭伤了,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来。赵铁骨瞧见了,想都没想,背起他接着跑。

并一旁指挥大家,利用对街道地形的熟悉,跟衙役们巧妙地周旋。他们一会儿钻进狭窄的小巷,一会儿躲进废弃的屋子,好不容易,才渐渐把衙役给甩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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