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低下了头,一只修长的大手按住了她,另一手则从她的右脚边处将她裤脚推了上去。
虞欢今天穿的一件白色阔腿裤,很宽松,陆景年可以很轻松得推上去。
陆景年看着她的白皙光滑的小腿上,一道近十公分的疤痕影响了美感,他的指腹轻轻的在这道伤疤是抚摸着。
虞欢低垂的睫羽轻颤,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是那个畜生伤的吗?”陆景年感觉自己的嗓子就像是被人上了一条弦,很紧,紧的他发疼。
“嗯。”她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陆景年落在她腿上的手指在颤抖。
“疼吗?”陆景年的声音有些哑。
时间过去很久了,虞欢腿上的疤痕早就愈合了,早就不疼了。
虞欢故作不在乎,十分随意道:“早就不疼了。”
起初的时候,她确实心中怨气的,但她也知道发生这种事情不能怪到他的身上,毕竟当初是她先甩开保镖,逃离他的视线。
她只是很希望当时的他能在她的身边陪着她而己。
陆景年不信,低声道:“怎么会不疼呢?这么长的伤口一定疼哭了吧。”从前虞欢很娇气的,就算一丁点的小伤口都受不了,每次都要他哄的。
可如今却变了。
这一切都怪他。
虞欢听着他的自责,心中酸涩,想要把裤脚给拉下去,不想让他看了,可陆景年却吻上了那道伤疤,温热的触感十分清晰。
“你、”虞欢启唇却说不出话来,因为陆景年的一滴泪砸在了她的腿上,砸进了她的心里。
他哭了?
虞欢惊住了,过往的十二年里,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因为任何事、任何人落泪,可今天却因为她,一向沉稳从容、无惧任何事的陆景年却哭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消失的这三年里,每一个思念她的夜晚,这个男人在她的卧室里,看着空着的房间的红了无数次眼。
虞欢忍着鼻尖的酸涩,轻声道:“陆景年,你不用这样,这不是你的错,我早就不怪你了。”
陆景年缓缓的抬起了头,她这才看清他眼中的。
一下秒,男人强势的将她搂在怀里,一只手放在她的后颈处,将她按在他的肩颈处,而另一只手则紧扣着她的腰,紧紧的贴着他。
虞欢看不到他的脸,但也能感受到他的慌乱和紧张。
“丫头,景叔错了,三年前,我不该推开你的,景叔错了,我愿用我的余生去补偿你。”他不敢开口寻求原谅,也没资格。
就算虞欢原谅他,他也不愿意原谅他自己。
虞欢听着他的愧疚,心中十分难过,她要得从来都不是他的愧疚和弥补。
虞欢闭上了眼睛,任由的着眼泪落下顺着眼角滑落,冷声问答:“陆景年你分得清楚愧疚和爱吗?”
分别三年后再次相遇,重逢后的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能感受到陆景年的悔意,所以这段时间他总是小心翼翼的对待她,想尽一切弥补她,这总是让她怀疑,他口中自以为的爱,不过是因为愧疚。
今天亲口从他的口中听到他要用余生补偿她时,心如死灰,她要的从来都不是他愧疚,与其这样倒不如算了,她己经伤不起了。
“景叔,我们到此为止吧。”
陆景年慌了,他知道虞欢误会了他的意思,连忙将怀里的人松开,这时他注意到怀里的女人己经泪流满面。
陆景年心疼极了,温柔的将她脸上的泪水吻去。
虞欢或许是累了,也或许是因为他太过温柔了,温柔到让她忘记反抗,罢了,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之后不会再有了。
陆景年看着她红着的眼眶中沁着泪,深情的双眸中带着怜惜,沙哑的声音温柔且坚定道:“虞欢,我爱你,不是长辈对小辈的疼爱,而是男人对女人的爱。”
“当年是我没勇气正视自己的感情才让我们之间存在了三年的空白,是我让你独自面对危险,这些都是我的错,我又怎么可能不会有所愧疚。”
当他听到她的那句你当时为什么不在的时候,陆景年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自责、愧疚,后怕各种情绪压得他都快喘不上来气了。
“如果我对你只是因为愧疚,在你回来之后,我绝对不会越界,只会与保持叔侄关系,哪怕你对我还有一丝感情,我也舍不得骗你。”
陆景年伸手轻柔的将她眼角的泪水抹去,深邃的双眸布满爱恋,十分温柔道:“我们欢欢,值得最好的。”
虞欢听着他口中真挚的情话,心中十分触动,但还是有些迟疑的问道:“可你不嫌弃吗?现在的我己经不是三年前的我了,我被人强、”奸过,不干净了。
“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双唇就被男人给堵住了。
陆景年先是强势的吻上了她,后又十分温柔且眷恋的吻着她的唇瓣,贴着她的,一次又一次的轻吻,虞欢能从中感受到他的怜惜。
陆景年的手在她的后颈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贴着她温声道:“那不是你的错,我不在乎的,我只怕你不要我了。”
受害者有罪论,虞欢听了太多次了,每每听到时,她故作坚强表面满不在乎,可心里还是会有刺疼感。
这时,陆景年松开了她,紧扣着她的眼睛道:“我们结婚好不好?我不想再跟你分开了。”他不知道该如何给她安全感,结婚是他目前想到最首接办法。
当然陆景年也有他自己的私心,他想把虞欢绑在他的身边。
对于陆景年的突然求婚,虞欢有些意外,也有些犹豫。
虞欢看着男人紧张的脸色,有些傲娇道:“别的女孩子都是先恋爱后结婚的,我都没谈过恋爱,我不要。”
陆景年看着恢复了一些生气的虞欢,虽然有些失落,但他更不愿意看到她难过。
陆景年嘴角微微上扬,轻哄道:“那乖乖愿不愿意给我一个名分?比如,男朋友?我可以陪着你一起从恋爱到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