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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思索道。
“嘿嘿，好玩。洛恒，你再教教我别的法子，看看我能不能再想起些什么。”
她笑嘻嘻道看着洛恒。
“好，我记得，你还没有学过云吟术吧。”
“云吟术？就是持明族用来操控水流的术法吗？”
“这只是其中的一种。”洛恒道。
“ 云吟术是持明族核心的传承，不仅可以隐匿形体，还可施云布雨。”
“于龙尊而言，更是战斗的主要手段。”
与寻常持明不同，龙尊所施之法可凝水化龙。
这一点，白露也是一样的。
“就像这样。”
洛恒微微抬手，古海之水顺着牵引而来，缓缓凝成龙形。
水化苍龙一声高亢的吟动，冲破水面，首上苍穹。
“哇，你的意思是我也能学会这个吗？”
白露一副星星眼的模样。
“当然，你也是龙尊，虽说得了治愈之力，战斗方面或许逊色些，但这种凝形之法，你同样可以学会。”
洛恒点头。
“太好了，我要学这个。”
白露激动的跳起来。
“好，那我……嗯？”
洛恒突然扭头，望向前方的阶梯处。
“有意思，竟然漏了些小喽啰。”
洛恒眸光平淡。
“啊？怎么了？”白露看着突然转向的洛恒问道。
“有些人还抱有幻想，我先带你去看看吧，如今时间充裕，倒也不急。”
“啊？那好吧。”白露道。
洛恒闲庭信步，带着白露踏过布满青苔的阶梯。
“噗——噗——噗”
三道水流溅射的声音响起，极其微弱。
自始至终，洛恒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周遭有几处空气仿佛扭曲了一般，隐隐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而后便是汩汩的流水声，融进了祥和宁静的古海。
白露很敏锐。
“欸？这是有什么东西在动？”
两人继续向前，白露突然指着某处似乎有形体一般的空气。
“的确有些污秽。”
洛恒一动不动，话音刚落下，前方几处空气再度发生破碎，而后几道孽物显形。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毫无声息的出现在咱们附近呢？”
白露很疑惑，刚刚她只是凭着本能的感觉，察觉到有些异样。
但之前在龙首处，她甚至毫无感应。
“基础的云吟术，可借水雾藏匿身形。”洛恒有心借着这些变异的持明教导白露。
“不必担心，一些无关紧要的刺客。”
“正好借这个机会，我来教你吧。”
洛恒拉着白露。
“好啊!”白露只感觉在洛恒身边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快看，那边飘动的影子，也是刺客吗？”白露指着更远处似是灵魂般的人形迷雾。
“那是持明蜃影，不必担心，他们并没有危害。”
两人走近。
“这股力量，就像鳞渊境的潮动般充满力量。是你，丹枫……你回来了？”
看不清面容的人形水雾，似乎首视着洛恒，声音苍老。
“我名洛恒，当代持明龙尊。”
洛恒声音平淡，然后他转身看向白露，为他科普道。
“这些飘动的影子被称为蜃影，是持明族在股海中结卵褪生所褪去的前世记忆，旧日的回响。”
“我听说过，按照书上的记载，这些影子只对他们能认出的人开口说话，身上的水还能入药呢!”白露作为衔药龙女，读过的药方典籍还是不少的。
［不愧是我们白露，就是衔药龙女的医学造诣吗？］
［这蜃影还会认错人呀？］
［没办法，换丹恒来或许就不一样了，洛恒穿着和声音几乎都和丹枫一模一样。］
［甚至可以算是灵魂转世，这跟单峰丹枫本人有啥区别呀？］
［可能更强一些？］
“看来，他将我认作了丹枫。”
“不会有错的……老夫认得你的声音，还有这副气度，衣着。哼哼，你是来圣地忏悔的么？”
那苍老的蜃影再度发声，带着冷漠与不屑。
“持明的天之骄子，云上五骁的大英雄 呵呵，你同咱们相斗一辈子，最终却沦落到了何等可怜的地步？”
“你擅用化龙妙法，造出的那头孽龙，几乎毁了鳞渊境!”
他语声间带上些许震怒。
“如果不是你那些好友，齐力将他斩杀，恐怕建木的封印也会毁于一旦。”
“看着它陨落，你是不是倍感心痛啊？”
蜃影嘲讽无比的说道。
“身为龙尊，你本该带我们脱离轮回的困境，踏上全新的道路，可你却被虚名所困，自甘堕落，与那些仙舟人甚至短生种为伍……”
“这次族内审判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趁现在交出化龙妙法，龙师们，可以帮你把秘密悄悄的留下。”
他声音陡然带上些许威逼利诱之气，俨然是图穷匕见了。
“族内审判？”白露猛然抬头，她知道化龙妙法的事情，可没想到这个蜃影似乎道出了一些被埋藏的秘辛。
“本该让你永久入灭，可惜你实在太重要了，龙尊传承绝对不能断绝在你手中!”
那蜃影似乎自说自话。
自始至终，洛恒都平静无比，他拥有丹枫的所有记忆，清清楚楚，每一寸细节，都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甚至那些撕扯般的感情与回忆，都铭记在他那颗龙心中。
可他还不至于被一个死人搅动心境。
“丹枫为了复活挚友，也为了借此施展化龙妙法，解决持明族的延续问题，故而造出一头孽龙，几乎毁灭了鳞渊境。”
“闻名仙舟的英雄就此沦为罪人。”
他像是一个局外人，给白露讲解这些被尘封的过去。
“真是可惜呀。”洛恒看着龙师的蜃影。
“你的龙师一脉己然断绝。而你，古之水的幻影，也该就此消散了。”
“此后只有持明之师，绝无龙尊之师。”
他幽幽道。
“不可能，我……我还活着，龙尊传承绝不能在这一带中断!”
龙师的蜃影在疯狂中消散。
“我不喜欢这个蜃影。”
白露撇撇嘴。
“他一以为持明族高人一等，还认为自己在持明族中又高人一等——好像没了他们的谋划，持明族就完全不能发展了一样。”
言语间满是对龙师的抗拒。
“我想，丹枫应该没有告诉他们有关化龙妙法的秘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