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帮我吹头发,不许穿衣服。”
她施施然地坐在了椅子下,颐指气使,声音任性娇气却甜腻轻柔,像融化的蜜糖。
“好。”
伴随着老式吹风机的嗡鸣,他的指节跟着他的心,一起陷进她潮湿的发间。
水珠飞溅,几滴落在他的胸膛上,带来点点凉意,却浇不灭皮肤下窜动的火。
热风掀起香甜的气息,她白腻的后颈在光线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吹干头发后,他认真地用梳子帮她梳理长发,可她的指尖却不安分地在他的腹肌上游走。
“别乱动。”
他嗓音沙哑。
“哎呦,你身材太好了,我控制不住嘛。”
她娇蹭,指尖沿着肌肉线条缓缓下滑,在即将触及紧绷的弧线时,骤然停住,指甲似有若无地轻刮了一下。
顿时,他的身体一僵,青筋狂跳,血液在耳膜里轰鸣。
“住手——”
他攥着了她的手,嗓音微哑。
“ 好。”
她乖巧地仰起头,娇唇红嫩湿亮,头发如海藻般铺满他的臂弯。
刹那间,他有吻她的冲动。
可是她没有下令,他不能这样做,否则就输了。
“上床休息吧,你先躺下。”
她继续发布指令,而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服从。
下一秒,田美的指尖勾着浴巾边缘轻轻一扯。
浴巾滑落,在脚边堆叠成绽放的花朵。
那片雪白过分耀眼,恍若未化的新雪映着正午阳光,令人移不开视线,但又灼人眼目。
这种近在咫尺的刺激,和隔着一层玻璃水汽带来的震撼,完全不同,更加有冲击力。
“你,你,你这是干嘛?!“
沈戮拉着被单往后退,不知道该往哪看,最终选择低头看着被单。
“我看了你的,所以也给你看,要公平嘛~~“
她娇滴滴地笑了起来。
“你玩够了没有?“
他羞愤至极,耳朵烫极了。
她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还没——我们来玩睡前的最后一个游戏。“
接着,强势地勾起他的下巴,轻轻吐出一个字。
沈戮:???!!!
“什么?!“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我的脚不好看吗?快点啦。“
她晃了晃的脚丫,晶莹洁白的脚趾头如同上等的珍珠,细腻圆润。
“你,你太过分了!“
他抗拒至极,眼眶气到发红,但双手却顺从地捧住。
“哼,谁叫你上次用脚踩我的背,今天又把我的脚弄出血了。” 她生气地了嘴,抱着双臂,“这样的惩罚己经是便宜你了。”
看到他屈辱羞愤的眼神,她心下暗爽,这几天积压的郁气顿时消失。
可恶!
她怎么这么恶毒!
他也不是故意的,谁让她不听话逃跑的!
从现在开始,他决定要收回对她的良好待遇!
等魔物的效力消失,他一定要重新用绳子栓住她,把她关在漆黑阴暗的地下室,在她面前杀人,吓唬她,让她害怕地求饶
……
他默默心里盘算着“最最狠毒”的报复计划。
“嗯——“
田美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不知是痒,还是什么缘故。
他抬头,发现——她大腿微颤,轻咬嘴唇,像是强忍着什么。
莫名地,他感到扳回一局的一丝快意。
于是,从被动化为主动,仿佛一只饿了好几天的大狗在高兴地啃骨头。
“可以了。“
田美表情略微不自然地喊停,脚趾蜷缩,钻入被单。
“现在,你当我的抱枕,不许乱动。“
她从后背抱住沈戮,亲密无间地贴在了一起。
沈戮浑身僵硬,大脑空白。
田美嘴角微勾:哼,扳回一局。
温热的细腻像融化的奶油,裹住他后背,从肩胛到小腿,每一寸都严丝合缝。
“放松—— ”她的指尖在他的腰窝处画圈,用撒娇的语气抱怨,“你硌到我了。”
沈戮吸了一口凉气,猛地转身,抓住她作乱的手腕:“你,适可而止!”
“不许乱动!还有——闭嘴!”
田美说完,他身体动弹不得,嘴巴被迫合上。
“要做个合格的抱枕哦。”
她的手臂像藤蔓般环住他,头靠在他的胸口,温热的吐息喷洒在敏感的颈部。
“心跳好快。”
“……”
沈戮:我又不是死人!
她的左腿嵌入他双膝之间,觉得不舒服,后又得寸进尺地弯曲膝盖,沿着其腿缓缓上滑。
“哈哈,这回是真的硌到了。”
“???”
沈戮:你你你,你这是在碰瓷!
“哎,肌肉硬邦邦的像铁块,一点也不像抱枕呢。”
“!!!”
沈戮:那你松手,别再摸了!我还不想给你当抱枕呢!
他无法开口,只能默默吐槽。
就这样,田美肆无忌惮地上下其手,一边摸着还一边嫌弃,最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但身为“抱枕”的沈戮却很不好受。
陷入她柔软的肌肤里,很想动,但迫于先前的命令,只能当一个木头人。
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青筋突突暴起,相贴之处皮肤灼烧犹如火山迸发,岩浆滚烫。
“一只诡,两只诡,三只诡……”
他开始数诡,企图转移注意力。
结果数到第三百六十五只诡时,还是一点困意也无。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漫过了窗棂,银白的清辉沿着床尾缓缓攀爬,最终落在田美熟睡的面容上。
他借着微光看向怀里的女孩,轻颤的睫毛又长又密,被镀了层珍珠色的光晕。
长相精致无害,下手狠厉,心眼比针尖还小,特别记仇。
魔女一个!
他在心里暗暗咒骂。
结果下一秒就遭到了报复——田美在睡梦中咂了咂嘴,突然一口咬住他的心口。
沈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