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记住——”
女教师踩着高跟鞋,轻点全息投影,教室立即幻化为金碧辉煌的豪宅大厅。
“你们将从最底层的女仆做起。” 话音刚落,众人眼前出现了一名穿着蕾丝围裙的少女,正跪在地上为主人擦拭皮鞋,“端茶倒水、整理衣物、打扫卫生……这些是你们的必修课。”
“如果你们用心服务,工作出色,就可以晋升为女管家。”
那名少女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名冷漠高傲的女子。
她手持监控平板,在豪宅内巡视,监督着女仆们的工作。
所经之处,各位仆人纷纷弯腰低头,让出一条路。
“哇——”
现场有孩子发出了艳羡的感叹。
“而更优秀的,则有机会成为主人的贴身秘书。”
画面一转,一位身材火辣的女子俯身在办公桌前,为主人递上咖啡,低领的柔软几乎贴着对方的手臂。
“当然,如果足够幸运的话——”
她停顿片刻,目光扫过在场所有女孩,声音压低,带上蛊惑的语气。
“你们可以成为主人孩子的母亲。”她微笑,“从此跻身上流社会,享受荣华富贵。”
投影切换,一位珠光宝气的年轻抱着婴儿站在海景的落地窗前,身后跪着一群奴仆。
“但是你们切记,千万不要妄想不属于你们东西,比如名分和权力之类。” 她的面色冷了下来,轻蔑地看了她们一眼,右边嘴角微微提起,“即使成功实现了阶级跃迁,你们也永远不是真正的上等人。不要挑三拣西,不要痴心妄想,知足和感恩才是最重要的。懂了吗?”
“懂了!”
“不懂!”
在响亮整齐的回应中,教室中央响起了一道不和谐的回应。
“哦,你哪里不懂?”
女教师指了指田美。
田美:“老师,你也是出生贫民窟,这个项目的受益者吗?”
女教师自豪地挺胸:“没错,我是第一批。是当时那群孩子中表现突出的,才有资格做你们的老师。”
田美露出崇拜的神情:“哦,你有多突出呀?你也成为了主人孩子的妈妈了嘛。”
女教师面色一僵,咳嗽了一下,“暂时没有。但我当时做到了女管家的职务。”
当时?
“当时?你是表现不好被辞退了嘛?”田美露出了八卦的神情,随之又嫌弃地皱眉,“那我很怀疑你的教学资格诶,一个被辞退的——”
“住嘴!你这个兔崽子!”女教师怒目圆睁,一脸破防,“面壁思过。等你想清楚了自己错在哪里,再回来上课!”
话音刚落,天花板弹出一个机械臂,将田美强行拽起,扔到了教室外。
教室里,安静了一会。
那个女教师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课。
“芯片植入明天就开始,数学、礼仪、品酒知识...统统不需要学。只要经过西小时的手术,你们就能掌握女仆必备的基础技能。”
“十八岁的时候,会免费为你们进行全身整容,让你们拥有最完美的外表。”
“等你们长大就知道,你们的子宫比大脑值钱多了,要懂得利用我们女性的优势……”
听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内容,田美不停地翻着白眼:“啊,呸呸呸——”
对了,男孩子的培训教室好像在隔壁!
于是,她假装垂头丧气地向旁边挪了好几步,伸长了脖子,耳朵几乎要贴到门板上,偷听他们的上课内容。
“真正的精英需要绝对服从!”
男老师的吼声震得门板微颤。
男孩子的晋升路线前半部分和女孩子差不多,但后半部分截然不同!
“男仆→男管家→助理→主人心腹→分部老大”
只要能做到主人心腹的位置,未来都可以娶妻生子,成为人生赢家。
十八岁时,他们会进行半机械化改造,让身体变得更强壮。
凭什么?!
太不公平了!
都是平民窟出来的,为什么女人发展的尽头是附属品,是花瓶?
而男人的未来却可以变得更独立,更强壮?
“砰!”
田美气呼呼地踹开女孩培训班的门,礼貌地敬礼,扬起了下巴:
“报告,老师!我要申请换班!我要换到隔壁班!”
女教师:???!!!
她的电子教鞭还悬在半空,正在讲解传统文化《女德》。
所有女孩们齐刷刷地转头。
“因为隔壁班的发展规划更好!身体可以被改造得更强壮,未来能当分部老大,呼风唤雨,还可以娶十个辣弟!”
教室顿时骚动了起来。
一名短发女孩鼓起勇气站起来:“报告老师,我,我也想换班!”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够了!”女教师脸涨得通红,重重地拍了一下讲台,“别听她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亲耳听到了!”
“你住嘴!”
“呜呜呜——”
田美的嘴被机械臂贴上了黄色胶带。
最后,很遗憾,她作为刺头,非但没有转班成功,还因为“扰乱课堂秩序”的过错被关进了小黑屋。
小黑屋黑极了,伸手不见五指,如果是普通的小孩肯定吓死了。
但田美却觉得太好了!
黑乎乎的,又安静,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刚好她也困了。
美中不足的是,没有被子盖,有点冷。
没过多久,有一个人也被关了进来——是她目前名义上的“哥哥”,沈戮。
“诶,你怎么也进来了?”
“……”
他没做声,只是默默在她身侧坐下。
“喂!”
她推了他一下,手掌触到一片。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肌肉紧绷。
“诶?你胳膊受伤了?和人打架了?”
田美凑近嗅到铁锈味。
“嗯。”
他轻轻地应了一声。
田美嗤啦一声,撕下自己的衣摆。
“小伤,不用。”
他按住了她的手。
“闭嘴!”
她摸黑,抓住他的手臂,顺着绷紧的肌肉找到伤口。
“嘶——”
“大笨蛋,要进小黑屋陪我,有千百种办法,何必要让自己受伤?”
她嘴上骂着,手上却放轻动作。
“哼,你想多了。只是看那人不顺眼罢了。”
沈戮侧过了头。
“啧。”
空气陷入了沉默,只剩下了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田美给他打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他悄悄地用指腹摸了摸,布带边缘还带着她的体温,温暖了他冰凉的指尖。
“啊——”
田美打了一个哈欠。
不知是谁先靠向谁,等反应过来时,两人的肩膀己经紧紧地贴在一起。
她的脑袋不知不觉滑到他的肩头。
他僵了僵,最终小心翼翼地用手托住她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