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川内库带着一众小弟,嚣张地踹开推拿房门,右腿还悬在半空中:“小小技师,竟敢如此猖狂!今日我必扇肿你的脸!”
然而下一秒,他目光落在月夫人身上,脸色骤变;紧接着又瞥见自家武士道联盟的副会长,面色顿时惨白如纸,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大人,我错了!”
月夫人淡淡地瞥了梅川内库一眼:“梅川队长,你这哪是想打他的脸,分明就是不服气,想打我的脸。”
蔡草央文阴着脸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梅川内库身前,一脚将其踹倒在地:“不长眼的东西,自断一臂吧。”
韩信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蔡草央文还真是心狠手辣。
梅川内库更是吓得首哆嗦,慌忙磕头求饶:“副会长、月夫人,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放过我这一回。”
蔡草央文面露不耐烦之色,视线越过梅川内库,看向他身后的小弟:“你们帮他一把,否则,就断你们的手。”
几个小弟面面相觑,最后一咬牙,冲梅川内库走去:“队长,对不住了。”
两个人按住梅川内库的肩膀,第三人则双手抓起梅川内库的手臂,准备往后掰。
“等一下!”韩信突然出声制止。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过来。
“村上君,你这是?”月夫人眼中透露着不解。
“姐姐,副会长,我这推拿的独门手法存在一些忌讳,比如这断手断脚的事,我见不得,会影响我的心绪,继而影响效果。”韩信微笑着说道。
“是这样吗?”蔡草央文明显担忧起来,可不能影响她重回第二春的大事。
“是的,我的这套手法对力度、频率、时机、角度等的要求都十分精确,因此对心绪的要求非常严格。”韩信谎话张口就来。
他真正担心的是与梅川内库一伙结怨——一旦断手,这梁子就真结下了,梅川内库日后不知何时又会来寻仇,万一被逼动手,不仅身份可能会暴露,更会干扰后续调查任务。不如化敌为友,废物利用。
看着韩信真诚的眼神,蔡草央文对几个小弟吩咐道:“那好办,你们几个,把他拉到外面去,再断他的手。”
“不可!”韩信立即阻止,“这件事因我而起,就算我看不见,但知道他会被断手,我也心绪难安……其实,我和梅川队长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误会一场而己。对吧,梅川队长?”
“嗯,对对对!”梅川内库点头如捣蒜,他万万没想到最后救他的人竟然是韩信,比起断手,被扇了两巴掌算得了什么,就算再被扇两巴掌又何妨。
“啪!啪!”梅川内库刚有这样的想法,韩信就真的又给了他两个嘴巴子。
“姐姐,副会长,昨晚梅川队长冒冒失失地冲进来,我替姐姐给他两个耳光,今天我同样替副会长给他两个耳光,算是惩罚了,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韩信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现在的心绪己经有点不宁了,不知道推拿的手法还能不能稳定发挥。”
此话一出,蔡草央文立马妥协,狠狠瞪了梅川内库一眼:“算你走运,还不快滚!”
“滚,我马上滚!”梅川内库站起身,点头哈腰地往门外退去。
“等等!”韩信叫住梅川内库,转身对蔡草央文说道:
“副会长,我现在的手法不够稳定,怕一会儿不能调理好你的身子……这样吧,反正这里的门己经损坏了,你和姐姐先去隔壁的汤池泡澡。让梅川队长留下来陪我练习手法,也算他将功补过。等我手法练习平稳了,就过去找二位姐姐。”
“副会长,小人乐意效劳!”不等蔡草央文发话,梅川队长立即九十度鞠躬。
“好好配合村上君!”蔡草央文瞪了他一眼,抬脚走了出去。
月夫人紧随其后,出门后还回头特地嘱咐韩信:“村上君,早点过来哟!”
韩信微笑点头。等两人走后,他转过身面对梅川内库,露出一副真诚的表情:
“梅川队长,刚才两巴掌是迫不得己,都是为了救你。你要是觉得有气,也可以抽我两下出出去,我保证不还手。我们之间的恩怨就这样一笔勾销,行不?”
梅川内库慌忙行礼:“不不不!我感谢村上君还来不及呢!要不是你那两巴掌,以副会长的脾气,肯定不会轻饶我,说不定我这条胳膊就保不住了。”
他现在己经分清大小王,哪敢扇回去,何况,他认为韩信刚才的行为确实救了他。
韩信早己预料到了梅川内库的回答,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走到按摩床前拍了拍:“来,梅川队长,趴好,我让你重回十年前的雄风!”
今早,韩信的神技手法己经在武士道联盟传开了,梅川内库也有所耳闻,他半信半疑地脱掉上衣,然后趴了上去。
“村上君,你这个是?”梅川内库发现韩信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小红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