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么说过啊!」张小帆摆出无辜的样子,再次摊了摊手,「我只是实话实说,信不信由你们。」说完,他故意又打了个哈欠,显得昏昏欲睡。
「你……」许大茂气得牙齿咬得咯吱响,但拿张小帆却毫无办法。
“好了,好了,别吵了!”
易忠海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调节气氛,“事实还没搞清楚,大家先不要随便下结论。”
说完,他又转身看向张小帆,语气诚恳地说道:“张小帆啊,你也长大了,该对自已的一言一行负责。
说话做事之前,要多想想后果。”
张小帆撇了撇嘴,没有回应。
他心里清楚,易忠海是在敲打他,但他并不害怕。
“老大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张小帆突然转变话题,笑容满面地看着易忠海,“我不是为了帮大家找那个偷鸡贼吗?总不能让罪犯逍遥法外吧?”
易忠海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张小帆会突然反唇相讥。
他刚张开嘴准备辩驳,就被张小帆抢先一步说道:“而且,老大爷,您是我们院里的长辈,还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收入比我们这些后辈高多了。
你说,咱们作为长辈,是不是应该以身作则,给大家树立个好榜样呢?”
“你……”
易忠海被张小帆这番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忘了,张小帆这家伙最拿手的就是偷换概念,颠倒黑白!
“张小帆,你别胡搅蛮缠!”
傻柱实在听不下去了,站出来维护易忠海,“老大爷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大家都知道。
别想往他身上泼脏水!”
“我没泼脏水啊!”
张小帆依旧笑着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既然没人愿意承认,那我就只能去保卫处报警了。
到时让保卫科的同志来查一查,看看究竟是谁偷了老太太的鸡!”
张小帆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特别是秦淮如,吓得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不……不要啊!”
秦淮如忽然冲到张小帆面前,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哀求道,“张小帆,我求你了,别去保卫处!”
张小帆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问:“怎么?心虚了?”
秦淮如咬了咬嘴唇,最终无力地点了点头。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
棒梗见状也意识到情况不对,急忙跑到秦淮如身边,紧张地问道。
“棒梗,你……”
秦淮如深吸一口气,忍住心中的恐惧和羞愧,缓缓开口,“你告诉张叔叔,你昨天……是不是偷了许大茂家的鸡?”
“什么?!”
秦淮如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击中所有人的心。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棒梗身上,眼中满是震惊和不相信。
“我……我……”
棒梗被众人的目光压得透不过气,结结巴巴地回答不出话来。
“棒梗,你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傻柱也急了,一把抓住棒梗的肩膀,大声问道。
棒梗吓得浑身一颤,顿时失声痛哭起来:“我……我饿……”
棒梗的哭声如一颗 ,顿时在院子里炸开。
傻柱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棒梗,将他从地上一把提起,如同拎起一只小鸡,愤怒地喊道:“你这小兔崽子,真敢做!你偷谁家的鸡不好,偏偏偷到许大茂头上!你这是把我推入火坑吗!”
秦淮如的脸色苍白,身体一晃,几乎栽倒在地上。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悲泣着:「傻柱,求求你了,你就帮帮棒梗吧!他还只是个孩子,他只是饿坏了才……」
「饿坏了就可以去偷鸡了吗?那饿坏了是不是还可以去放火?」许大茂尖酸地喝斥道,他指着棒梗骂道,「这么小的孩子就不学好,长大了还得了?我看你是欠修理!」
说着,许大茂挽起袖子准备动手揍棒梗。
傻柱见状,连忙挡在棒梗面前,挺直腰板对许大茂大声喝道:「许大茂,你要是敢碰棒梗一下试试!他还小,你何必跟孩子计较?」
「呸!他还小?他偷鸡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已是小孩?」许大茂气急败坏地跺脚,「傻柱,告诉你,这事没完!这个小子必须向我道歉!」
「道歉?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傻柱毫不退让,瞪着许大茂。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易忠海连忙站出来劝架:「好了好了,少说两句!许大茂,棒梗还小,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跟他计较了。」
「老大爷,这怎么可以不计较?他偷了我家的鸡,我……」
「得了,许大茂,不过就是一只鸡嘛,我赔给你就是了!」傻柱不耐烦地打断许大茂的话,「你说吧,多少钱,我赔!」
许大茂眼睛一转,心生一计。
他瞥了一眼站在后面的人群中的张小帆,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说道:「傻柱,你以为那么简单?我那只鸡可是一只会下两个蛋的老母鸡!你赔得起吗?」
「你……」傻柱气得脸都绿了,他一个月才赚三十七块五,哪赔得起一只老母鸡?
「傻柱,我觉得这样吧,我不为难你。」许大茂缓缓说道,「让秦淮如给我当一个月保姆,这件事就一笔勾销了,怎么样?」
「什么!」傻柱和秦淮如闻言,脸色剧变。
让秦淮如给许大茂当保姆?那还不如杀了他们!
「许大茂,你太过分了!」傻柱愤怒地吼道,「你这是在故意刁难我们!」
「过分?我哪里过分了?」许大茂装作无辜,「那只鸡每天都能下两个蛋,是宝物!秦淮如给我当保姆一个月,我还是吃亏了呢!」
「你……」
「怎么?不同意?」许大茂冷笑一声,「不同意也行,那就让棒梗去少管所待几天吧!反正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去。”
「你……」傻柱气得浑身颤抖,却又无计可施。
「妈妈……」棒梗害怕地躲在秦淮如背后,不停地发抖。
秦淮如的心如刀绞,她看看身后的儿子,又看看愤怒的傻柱,终于咬紧牙关,下了某种决心,缓缓开口道:「好,我答应你!」
「淮如!」傻柱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傻柱,你不要再说了,我的决定已经下了。」秦淮如苦笑道,眼中充满了无奈与苦涩,「我不能坐视棒梗去少管所,我已经豁出去了!」
「秦淮如,你……」
张小帆冷眼旁观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在他看来,这场戏不过是个开端而已。
张小帆凝视着秦淮如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暗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