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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又是冷笑一笑，说道：“看来你没有忘这个茬，若不是我当初救你，恐怕今天你的坟头草都怕有两米来高了吧——罗安存。”
平头男听到念起自已的名字，眼神显得有些呆滞，张张嘴，说不出的话也显得那么毫无气息，“老板，你放心，你的大恩我没敢忘记，即便最后是死也不可能出卖于你的。”
“我只是提醒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该有自已的判断力。”
半晌的沉默。
电话那头突然问道：“你的身体现在如何了。”
平头男摇摇头，没有说话。
手机那头也不生气，说道：“那你应该更了解药剂珍贵性，我们拿出的药剂投放试验的小白鼠用的费用已经超出了原本预算，可拿到的数据不到百分之四十，根本没法进入下一步试验，这对你病情而言，也是一种身心折磨。
更为痛心的是李答果是这项实验的佼佼者，给出的药剂就超过百分之25，他的离开对你我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当然了，这些年你和他所犯下的罪恶，无论从个人恩怨还是受我指示的，这一切我都是了若指掌的，但我选择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可知为什么。”
平头男低垂着头，半晌道：“多谢老板厚爱。”
“说这些没用。”
电话那头声音突然严厉了起来，“劳资也不需要什么道歉，告诉你，给你打电话是有件事要你做，做完再联系我，我也会让你离开这座城市去找个山区躲个几年。”
“什么事。”平头男好奇道。
“你可知道关在3号仓库失控的试验品吗？”
“你是说...”
那头咬牙道：“嗯，那些腿子很快就会调查到这边，与其让他们发现，而不如直接销毁。按照以前做法。这件事要做的完美不留痕迹，千万别出筒子，切记。”
平头男挂掉电话后，恢复了方才的神色，从手机里拿出电话卡用力将其掰断，然后，大步离开了巷子。
……
老奶奶餐馆里香气扑鼻，深夜这个时候依旧坐不缺席，顶着黑眼圈的网瘾少年，宾馆里下来吃宵夜的赌徒，还有打扮妖艳的女人，高声阔语，一桌桌描绘市井百态图。
“一碗番茄牛肉面，外加鸡蛋两个，不够在点。”
服务员手里的圆珠笔记个不停，头也没抬道：“稍等，先找个位置坐下，等下就给你送上来。”随后递给了他一个牌子。
餐馆今天人很多，走了一圈，并没有空余的桌位。
秦默正想拼个桌啥的。忽然传来清脆悦耳声音喊道：“秦默。”
抬起头，看到一张俏丽脸庞，还有她挥舞的小手。
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今晚的李慕琳穿着简约，头发随便一挽，身上穿了一件青色的T恤，模样倒有几分邻家小妹样子。见秦默坐下，将桌子上的菜推了过来，随便递了双筷子，“不用拘束。”
在她旁边还坐着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显然她俩是认识的。男子瞥了一眼自已，眼神有些古怪，嘴角带着几分笑意。
秦默可以从男子眉眼看出，是自已见过的，可这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也不便多问。
她略带好奇道：“秦默，你怎么晚来这吃饭啊。”
在她记忆里，秦默住在东大道，大晚上在望月村附近，两地相差甚远，故此有一问。
秦默如实道：“从那次黑服人的到来，房东老太感到不安，我便搬到了这里。”
“就是上次来警厅备案时说的闯进屋其中一个高瘦男透过手上青光便可知晓一天前的事。”男子插了一句。
秦默点点头，也是这句想起男子是谁。当日来了两个警察，年轻警察便是他了。今晚换上便装也没带帽子一时没想起来。
李慕琳说道：“忘了和你们介绍，他是我的同事及最好的师兄——赵丰。还有秦默，在校学生。”
听到最好的师兄时，赵丰眼神透露着几分失望之情，脸也明显僵了一下。但这个表情也是转瞬即逝，随之拿起杯子喝了口饮料，说道：“小子，上次是不是紧张，看错了。”
秦默笑了笑，没有反驳，微笑道：“有可能是看错了。”
李慕琳见他迟迟未动筷子，便自个夹了一筷子菜放进秦默小碗里，道：“别光顾着说话，多吃点。”
她脸上笑意正浓，说道：“对了，我也住在附近，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便是了，我的电话没忘吧。”
秦默点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口，也明白李慕琳是把自已当做弟来照顾，他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点头道：“没忘，一直存在手机呢。”
随后赵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拉着李慕琳聊着二人知道的趣事，李慕琳听着咯咯直笑，秦默越发沉默，低头自顾吃面，显得尤为格格不入。等到吃完后，秦默拿出手机准备付款时，却被赵丰一把推开，冷声道：“这里不用你来。”
出于关系，赵丰对秦默的态度有些冰冷，在其心里把接近李慕琳的每个男生当成了假想敌，他自然不乐意看到李慕琳对他表现的态度。李慕琳见他受挫，表现的颇为善解人意，“我师兄就是这样，每次出来都是要做东，谁买单就跟谁急，改不了的。”
秦默也不生气，笑了笑，说道：“那下次我来便是了。”
外面凉风习习，在一处空旷地停了不少车，还有一些午夜司机叫喊着拉人载客声音。
赵丰和李慕琳都有自已的车。
秦默跟在二人身后，不多做叨唠，终究脸皮薄了些，没有知会一声，说走就走，过意不去。
来到一辆车前，二人止住了脚步。
“师兄，天色很晚了，你也慢点开回去。”
赵丰点头道：“知道了，今天忙到这么晚了，若是明天起不来我可以帮你跟老蔡说一声的，你就安心在家休息一天也无妨。”
“不用麻烦的，快点回去歇息就好了。”
看到赵丰开着车离开，李慕琳挥挥手，然后回头道：“秦默，你住那，要不送下你。”
秦默指着前面一条路说道：“我住的不远，自已走路回去就可以。”
“那行，晚上走路小心点，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就行。”李慕琳也没有坚持，上了那辆黄色甲壳虫，打开车窗摆了摆手便自顾行驶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