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爱爸爸吗?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柳盼晴一脸绝望地问。
柳妈妈一脸震惊,“盼晴,你,你羞不羞啊?什么爱爱爱的?!你真是,越来越不知羞耻了。”
“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柳盼晴说。
柳妈妈闻言,有些恨铁不成钢,她说:“女儿啊,你还太年轻了,你根本不知道生活的艰苦,妈妈告诉你,感情是感情,生活是生活,这两种东西不能混为一谈的,生活当中不能光有感情,物质基础也很重要。”
“那个叫欧阳铭的小伙子家里这么穷,我告诉你,你要是跟了他,以后就有你苦吃的。你只能住在那个破破烂烂的小平房里,每天过着苦日子,你说,那样到底有什么好的?”
“妈,您以前跟我说过,莫欺少年穷,怎么现在,这些您都忘了,”“阿铭家现在是穷,可是他有理想,有志向,他有奋斗的动力,他一首在努力,我相信,以他的毅力,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柳妈妈闻言,忍不住冷哼道:“那要是不能呢?”
“成功哪有那么容易,如果真那么容易的话,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的失败者了!男人的心大多都是冷的,就算有一天,他真的大富大贵了,他也不见得还会对你好的,因为你就是他不堪回首的记忆中的一部分!”
“妈妈,我不否认,这个世界上是有负心汉存在,但也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样,阿铭是个很善良的男人,你没有见到他对待他奶奶的样子,你就不会知道他的为人,”
柳妈妈再次冷笑:“哼,这个小白脸他要什么没什么,他如果还不赶紧在你面前装的孝顺一点,怎么把你这种傻丫头骗到手?”
“妈!”
柳盼晴听不得别人这么说欧阳铭,尤其是听不得自己的母亲这么说,她不由得提高了声量,说:“妈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阿铭的孝顺才不是装出来的,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镇上找人问问,他的孝顺几乎整个小镇上的人都知道!”
柳妈妈像是对柳盼晴的言语感到非常无语,她翻了个白眼说:“谁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被他事先收买的,我劝你别这么傻了。”
“不,”柳盼晴一脸坚定地说:“我相信他的为人,他绝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
“你!”柳妈妈震惊地瞪大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盼晴,你,跟那个小白脸才认识多久?你敢说自己真的非常了解他?!为什么,那小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为什么你宁愿相信他一个认识还不到一年的穷小子,也不愿意不相信自己妈妈?!”
柳盼晴倔犟地拧着眉,说:“妈,如果你说得有道理的话,那我一定会听您的,但是,您现在说得根本就不是事实。”
“你……”柳妈妈一脸震惊地抬手指着她,“你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固执呢?!”
柳妈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妈妈现在是在阻挠你的幸福,你是不是觉得妈妈在害你呢?”
柳盼晴一脸痛苦,“不是,不是!”
“你真是,太让妈妈失望了,”柳盼晴哽咽道:“我让你学习诗书五经,让你知道礼义廉耻,结果,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你说,那小子到底能给你什么?!他接下来恐怕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
“你以为,光靠爱情就能养活自己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眼泪顿时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无论如何都止不住,一道道的泪痕,就像心口裂开的伤疤。
年少时爱上的人,无论时隔多久,再次遇上也还是会心动。
那一次, 转头看到店主的那一刻,欧阳铭的心顿时砰地一跳。
他怎么也没想到,
欧阳惊灵的妈妈生日那天,欧阳铭准备去花店买一束花送给她。
欧阳铭一进入店里,店老板便迎了出来。
看到身上系着围裙,手里拿着几束不知道的花的柳盼晴时,欧阳铭整个人都呆住了。
同样呆住的,还有柳盼晴。
欧阳铭最后买了一束玫瑰花,临走时, 他最后回头看了柳盼晴一眼,他很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欧阳铭最后离开了。他跟柳盼晴并没有来往。他现在己经有了家室,他是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男人,他知道,他能对不起自己的妻儿。他只要知道,柳盼晴现在过得好就行了,其他的,他不敢奢求。
欧阳惊灵她们都知道,爸爸的心里一首偷偷藏着一个人,但爸爸也并没有对不起妈妈,妈妈在世的时候,爸爸一心爱着自己的妻儿,每天,
在这样一个充满爱,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庭中长大,首到妈妈得了急性胰腺癌去世以后,欧阳惊灵两姐妹才知道晴姨的存在。
晴姨给了她们如母爱般的温暖。欧阳惊灵尤为喜欢窝在
柳盼晴知道,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如今的她早就老了,
早在她跟前夫结婚的时候,她就感觉自己己经没有年轻的生命了,而现在,她是真真实实地老了。
年少时的爱,只有少年人才能拥有。她一个半老徐娘有什么资格谈爱?
“你心里是有晴姨的。”欧阳惊灵说。
“那又怎么样?”欧阳铭面无表情地回应。
“欧阳铭,你总是这样!”欧阳惊灵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总是把心事藏在心里!”
“你晴姨是大家闺秀,难不成还要跟着我这种没钱没势的人在一起吗?现在还负债累累,你晴姨那么好的人,难到要跟着我一起受苦吗?”
“人家晴姨嫌弃你了吗?”欧阳惊灵说:你不把心里话告诉她,她怎么会知道你怎么想的?”
你永远都这样,你就是这样,才会一首孤寡着,
“你还是不是我爸爸了?!”欧阳惊灵怒道,她不知从什么地方抓到了一把糯米,“我爸爸不会这么磨叽,这么懦弱,你到底是谁,快从我爸身上下来!”
欧阳铭一脸无奈地抹了把脸,
“咱们家里现在己经变得越来越好了,你却还是这样,以前不敢说,现在也不敢说,是要等到进棺材了你才会说是吗?”
“你……”欧阳铭被击得恼羞成怒,抬手就作势要打她,欧阳惊灵却丝毫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