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瑚恭敬的福了福身,才转身走了出去,不过按照她查案的手段只怕是一时半会还搞不清楚呢。
派了个人去帮玫贵人查清楚事情后,弘历就觉得己经是算为她出了头了,似乎是被后宫算计所烦扰,对于待在后宫宠幸嫔妃一事都颇有些意兴阑珊。
简单跟剩下的人交代几句,就对想要阻拦他离去的白蕊姬摆了摆手,玫贵人才怯生生的送他离去。
等到弘历离去的背影消失在永和宫外的甬道上,半蹲下身子的玫贵人收起了方才的可怜如菟丝花的神情,她的眉毛一挑,巴掌大的小脸上尽显肆意的猖狂。
“齐太医,本小主和龙嗣的安危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辜负皇帝对你的期望呀。”
玫贵人自从怀孕早早的换下了花盆底鞋,也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原因,此时齐汝跪着,她站着在那边漫不经心的摸着肚子吩咐。
雪白的下巴一扬,明明是南府乐妓的出身,却莫名让齐汝觉得她有股子高高在上的感觉。
齐汝摇了摇头,晃掉脑袋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将头低下在地面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地面上铺满了别国上贡的地毯,地毯质料上乘,哪怕是再用力磕,如此用力之下也是有着一层柔软的织线阻挡泄了一份力去。
齐汝的额头被磕得青紫倒不至于,只可能红上些许,等到他回去擦一擦自己制作的外伤药,估计不到半天就能够好的完全。
白蕊姬还算不上能够得知齐汝双面间谍的身份,由于她表现出来的心思浅薄太过于掩人耳目,就连太后都被她蒙骗了过去,因此当做可有可无的皇帝枕边风对待,也就因为怀了龙嗣,为了今后考虑才将等级又稍稍抬高了一点儿。
“奴才必将竭尽所能。”
身为皇宫里算得上有名的太医,齐汝早就见惯了主子们的威逼利诱,对玫贵人的威胁意味反而觉得轻飘飘的没什么威慑。
不过虽然她没威信,但奈何背后的主子们都对她期待颇深,齐汝压抑着内心上涌的屈辱感,埋头翻医术努力办差。
有时候脾气实在是憋不住了,就骂一骂太医署里不按医嘱随意增添药方的江某等人解解气,松散一些后又继续实验新的解毒剂量。
他也果真不愧是皇帝相信的太医,倒也真是有一手好本事,不过才喝了几回齐汝开的解毒药汤后,玫贵人嘴角长起燎泡就肉眼可见的消失了。
都是女人,更何况还是后宫的女人,又哪个是不想维持住自己的容颜。
白蕊姬是高兴得很,哪怕是永和宫里有其他妃嫔来看望她了,她也是捧着水银镜左右欣赏。
她是高兴了,可就轮到嘉贵人开始惶恐不安了。
按照金玉研惯常的作风,比起做真正出手伤人的刀子,更喜欢做暗地里调拨隐晦背后灵。
可惜慧贵妃不上套,而皇后又一首秉持着贤惠的态度一味开放优待,可不得让一首盯着贵子名头的嘉贵人着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