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神秘而阴森的皇陵地宫中,紫微帝星的光芒黯淡无光,唯有青铜灯盏中跳跃的森森鬼火,勉强照亮这片死寂之地。
玄霄惬意地用第九尾卷着偷来的贡品烧鸡,烧鸡的油脂不断滴落在盘龙柱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它不满地嘟囔着:“这皇帝老儿抠门,连陪葬的烧鸡都瘦得硌牙!”
萧烬的幽冥瞳缓缓扫过地宫壁画,历代帝王受冕图依次在眼前呈现。
他敏锐地发现,每一幅图中,云端都隐隐浮现着昊天帝的虚影,手中正手持金线操控着玉玺,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与此同时,白璃手中的噬魂针忽然剧烈震颤,针尖竟首首指向棺椁中的传国玉玺,她神色凝重地说道:“那印上...有巫族血纹...”
“何方宵小!”
一声怒喝打破了地宫的寂静,护国天师手持拂尘,猛地劈开墓门。
他身后紧跟着七十二名金甲卫,迅速结阵成盘龙之形。
刹那间,龙脉地气从西面八方汹涌而来,化作紫金锁链,如毒蛇般缠住众人的脚踝。护国天师冷冷地说道:“窃国运者,当凌迟!”
玄霄哪肯束手就擒,它猛地甩尾,试图震碎锁链。
然而,狐毛却被帝气灼伤,变得焦黑一片。
它呸了一声,骂道:“呸!本君的毛比你这假龙脉金贵!”
说罢,第九尾一甩,卷起棺椁朝着天师砸去。
棺中的枯骨却突然睁开双眼,口中吐出昊天帝的法旨:“诛!”
地宫穹顶的星图开始急速轮转,紫微帝气迅速凝聚,幻化成一条威风凛凛的五爪金龙。
龙口张开,喷出的并非烈焰,而是密密麻麻的圣旨文字。
每个字都化作枷锁,朝着萧烬扣去。小凤凰见状,展翅欲飞,想要用火焚烧这些枷锁,却被龙须狠狠抽翻在地,疼得它首叫:“疼...干爹揍它!”
“九窍吞天!”
萧烬大喝一声,脊骨陡然暴长,骨刺深深扎入地脉。
混沌气顺着龙脉逆行而上,竟如同一双有力的大手,将紫微帝气从金龙躯体中硬生生扯出。
护国天师顿时狂吐鲜血,手中拂尘上的蛟须根根断裂,他惊恐地喊道:“逆贼!你可知这帝气连着仙界...”
金龙在痛苦中哀嚎着,身形急剧缩小,竟缩成蚯蚓般大小。
玄霄眼疾手快,一尾卷住它,当作裤腰带系在身上,得意地说道:“本君正缺条像样的绦带!”
说罢,狐尾尖蘸着帝气在墓墙题字:“皇帝轮流做,明年到醉狐!”
就在这时,玉玺突然自棺中飞起,印面的血纹与噬魂针产生强烈共鸣。
白璃的残魂强行催动红绸,将玉玺卷入怀中。
玺底露出半幅星图,仔细一看,正是归墟舆图缺失的角宿方位。
“原来历代帝王...”
她轻轻抚过玺上血纹,震惊地说道,“皆是昊天帝的抽运傀儡!”
护国天师听闻此言,天灵盖突然裂开,昊天帝的分魂挟着圣旨如闪电般冲出,怒吼道:“巫族余孽,安敢染指天机!”
话音未落,金甲卫们齐齐自爆,血肉瞬间凝成困龙桩,钉住地脉。
萧烬的九窍骨被帝气反噬,裂纹如蛛网般蔓延至心口。
“小混蛋!接筷子!”
玄霄当机立断,将狐尾炼化成百丈长的“气运筷”,狠狠插入龙脉七寸。
混沌气顺着筷子倒吸,紫微帝气如火锅沸汤般剧烈翻涌。小凤凰趁机喷出火焰,将帝气熬成一锅金汤。
护国天师的肉身急速干瘪,最终嘶吼着化作飞灰,只留下一句:“陛下...臣尽忠了...”
灰烬中掉出枚青铜虎符,符内传来傩面人的鼓点:“贺君破阵,宴开二巡!”
白璃将玉玺掷入金汤,舆图碎片遇汤显形。
玄霄眼疾手快,捞起碎片当作锅贴,裹着帝气塞入口中,一边嚼一边说道:“咸了!该配点仙界老醋!”
说罢,第九尾一扫,墓顶轰然坍塌,星光漏入地宫,映出归墟之门的虚影。
噬魂针突然刺穿玉玺,针身浮现血色谶语:“断龙脉者,承天下劫。”
萧烬的脊骨裂纹中迸发秽火,瞬间将地宫烧成熔炉。
鬼母的娇笑自炉底传来:“好妹夫...这聘礼...姐姐收下了...”
青铜棺椁破土而出,棺内伸出一只缠满红线的手,与白璃争夺玉玺。
玄霄见状,甩尾卷住红绳,就着帝气金汤涮起“龙脉火锅”,笑道:“这红线当粉丝涮,倒有嚼劲!”
小凤凰啄碎虎符,符中掉出张人皮请柬。傩面人的字迹血淋淋:“诚邀萧郎,共品帝胄心头血。”
落款处盖着昊天帝的私印,印泥竟是巫族黑血。
白璃的残魂忽分出一道黑影,与棺中手臂融合。
鬼母的半张脸浮现在她面颊:“好妹妹...你早是我的一部分...”
噬魂针爆出万道血芒,硬生生将黑影扯回。
地宫在一阵剧烈的震动中轰然崩塌,玄霄急忙卷起众人遁出。
皇陵外山河变色,紫微星竟朝着归墟方向坠落。小凤凰吐出块焦黑的星石,石上刻着新谶:
“帝星陨,归墟明,红鸾劫动葬苍生。”
萧烬面色凝重,碾碎星石,眸光沉如深渊:“该去收网了...”
玄霄的狐尾尖晃着气运筷,筷头串着昏厥的紫微金龙,打趣道:“这玩意泡酒,不知能否醉倒昊天帝?”
第九尾扫过焦土,在废墟上刻下打油诗:
“皇帝老儿死要脸,不如狐尾涮火锅!”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皇陵冒险中,萧烬等人揭开了历代帝王背后的惊天阴谋,却也引发了一系列更为复杂的危机。
紫微帝星陨落,归墟之门隐现,红鸾劫即将降临,天下苍生似乎都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风暴之中。
萧烬等人又将如何面对这接踵而至的挑战?一切都充满了未知与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