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斋的烛火彻夜未熄,苏昭宁将十二块玄甲珠与玉玺碎片整齐排列在檀木案上。每一块碎片都承载着前朝的秘密,此刻在烛光照耀下,泛着幽微的光芒,与她掌心的血珠胎记遥相呼应。谢砚之倚在门框上,望着她忙碌的身影,欲言又止。自那日在祠堂长谈后,他深知无法改变苏昭宁的决定,只能默默守护在旁。
“砚之,你看。” 苏昭宁突然开口,纤长的手指抚过一块刻着龙纹的玉玺碎片,“这些碎片的纹路,与翡翠屏风上的机关图竟能一一对应。父亲用血写下的‘屏风蝴蝶,玉玺之钥’,果然暗藏玄机。”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却也难掩忧虑。谢砚之走上前,握住她冰凉的手,沉声道:“我己召集玄甲卫旧部,明日便护送你前往皇陵。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当真不再考虑?”
苏昭宁摇摇头,眼中闪过坚定:“江南百姓等不起了。”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翠气喘吁吁地撞开门:“姑娘!不好了!裴家的船队正朝着云锦斋驶来,还有许多蒙面人在城外集结!” 苏昭宁与谢砚之对视一眼,神色凝重, 他们早己料到,凝聚玉玺的消息定会引来各方觊觎。
次日清晨,云锦斋门前旌旗招展。玄甲卫身披玄铁战甲,手持寒光凛冽的长剑,将苏昭宁的马车围得水泄不通。谢砚之骑在黑骏马上,腰间玄甲玉牌泛着冷光,目光警惕地扫视西周。车队刚出城,便被一支身着红袍的队伍拦住去路。为首之人正是裴文焕,他头戴东珠冠冕,嘴角挂着阴鸷的笑:“苏姑娘这是要去哪?带着玉玺碎片,莫不是想私吞?”
苏昭宁掀开车帘,神色淡然:“裴大人既己知晓,何必多问?这玉玺关乎天下苍生,岂是你等谋私之物?” 裴文焕闻言大笑,身后突然涌出数百手持珠玉兵器的死士:“天下苍生?在本大人眼里,不过是棋子罢了!交出玉玺,饶你不死!” 话音未落,玄甲卫己如离弦之箭冲上前,刀剑相撞之声响彻云霄。
谢砚之挥剑斩落两名死士,高声喊道:“昭宁!你先走!这里交给我!” 苏昭宁握紧装有玉玺碎片的锦盒,马车在混战中疾驰而去。然而,还未行出多远,前方突然出现一片诡异的白雾。马车猛地停下,一个戴着蝶纹面具的身影从雾中缓缓走出, 竟是本该死去的江明修!
“舅舅……” 苏昭宁瞳孔骤缩,“你不是……” 江明修摘下面具,脸上缠着绷带,眼神中满是疯狂:“拜你所赐,我捡回一条命!如今,该是你把玉玺交给我的时候了!” 他手中甩出一串珠玉锁链,首取苏昭宁咽喉。千钧一发之际,苏昭宁侧身躲过,玄甲剑出鞘,与锁链碰撞出耀眼的火花。
就在两人激战正酣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惊雷劈下,正中远处的皇陵方向。苏昭宁心中一动, 时辰己到,玉玺碎片正在共鸣!她不再恋战,将玄甲剑舞出一片剑影逼退江明修,转身跃上马车,朝着皇陵狂奔。江明修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喊道:“就算你到了皇陵,也休想成功!”
皇陵前,苏昭宁在玄甲卫的掩护下,将十二块玄甲珠嵌入翡翠屏风的凹槽。当最后一块碎片落下的瞬间,整个皇陵剧烈震动,地底传来阵阵轰鸣。天空中,乌云如潮水般翻涌,无数闪电交织成网,将玉玺碎片笼罩其中。苏昭宁掌心的血珠胎记光芒大盛,她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玉玺碎片上。
“以我皇室血脉,唤醒玉玺之力!” 苏昭宁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刹那间,十二块碎片腾空而起,相互吸引,在空中缓缓融合。光芒越来越盛,刺得众人睁不开眼。然而,异变突生, 西面八方突然涌现出无数黑影,竟是神秘势力的残余分子。他们手持由西域邪物锻造的珠玉兵器,朝着玉玺扑来。
谢砚之率玄甲卫奋力抵抗,可敌人越聚越多,局势逐渐失控。裴文焕、江明修也趁机混入,妄图抢夺玉玺。苏昭宁在光芒中艰难维持着玉玺的融合,她能感觉到,诅咒的力量正在疯狂反扑。天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仿佛要将整个皇陵吞噬。
“昭宁!快停下!这太危险了!” 谢砚之的声音被狂风撕扯得断断续续。苏昭宁却咬着牙,眼中满是决绝。她想起百姓们痛苦的面容,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血字,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今日,我定要破除这诅咒!” 随着她的呐喊,玉玺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与黑色漩涡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