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然脚步浮沉地从酒吧出来,蹲在路边狂吐不止。
过了一会,就收到她的学生杜晓萌打来的电话。
“盛老师,我的校卡你拿回来了吗?”
“嗯,拿到了……”盛舒然看着刚刚从那群男人手里拿回来的校卡,上面赫然写着沪市第一高级中学,幽幽地说:
“杜晓萌,你要保证,不能再有下次。”
“知道了盛老师,我再也不敢了,明晚上课,你记得给我。”
挂了电话,盛舒然又靠在栏杆上歇了一会。
一场大雨过后,路边有很多积水。
一辆跑车在她身旁掠过,溅起积水,打湿了她的旗袍。
还没来得及整理裙摆,又一辆跑车掠过。
又是溅了一身。
果然,沪东的富人区,与自己五行不合。
她还是比较适合待在接地气的沪西老区。
这时,一辆黑色车停在她面前。
“哟嚯,这不是美女老师吗?”
车上的男人,就是刚刚拿着学生卡威胁她喝酒的其中一个。
“老师去哪?哥哥载你啊。”
盛舒然没有回应,低下头打开打车软件。
男人轻蔑一笑,下了车,伸手就去拉拽盛舒然。
“这里都是跑车豪车,打不了车的,别不好意思,刚刚酒都喝过了,老师你就来给我补补课嘛。”那男人笑得很是猥琐。
盛舒然想推开他,无奈自己酒量浅,手脚发软。
在两人推搡之间,一阵跑车的轰鸣声划破夜空。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
一辆明黄色的跑车,急速地冲了过来,首首地撞上了那男人的黑车。
“砰!”两车发出剧烈的碰撞声。
但明黄色的跑车并未刹停,持续着引擎低吼,一路叫嚣,反而加速推着黑车向前。
路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首到黑车狠狠地撞上拐弯处的石墩,这才刹停了那辆明黄色的跑车。
“喂,你是不是找死?我的车……”
那男人松开盛舒然,气势汹汹地跑上去理论。
但在看到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人的时候,他就把所有骂人的话,硬生生吞回肚子里。
“迟、迟少?”那人惊慌地看着迟烆阴鸷的脸。
迟烆连余光都没有给他,而是偏执地,看向不远处的盛舒然,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肩宽腰窄,双腿修长,气场全开,强得让人畏怯。
两年不见,他成熟了许多。
如他所愿,他如今在盛舒然眼里,全然是一个陌生、危险、带有侵略性的……男人。
盛舒然僵在原地,等她意识到迟烆的逼近时,转身想逃己经来不及。
迟烆抓住她细嫩的手臂,一扛,把她整个人扛在肩上,转身又朝着自己的跑车走去。
盛舒然本能地挣扎,拍打着迟烆的后背。
但迟烆的身板就像一堵墙一样。
打得盛舒然手疼,他也不为所动。
他把盛舒然扔上车,按在座位上。
盛舒然胡乱地挣扎,指尖划到他的脸,像一只猫一样亮着爪子。
迟烆半条腿压在她身上,桎梏着她的腰,手忙脚乱地去抓她的手。
“喂!你住手!!”
一声吆喝,两人顿了顿,齐齐看向了马路对面。
一名巡逻警察指着迟烆,呵斥:“那位先生你干什么?!放开那位女士!”
哎,这片富人区夜场比较多,这些富二代一嗨起来,经常上演这种霸王硬上弓。这不,又给自己赶上了。
尽职尽责的警察抡着警棍,向迟烆跑来。
迟烆看着这警察来者不善,不满地皱了皱眉,松开盛舒然,但依旧半压在她身上。
那双阴郁的桃花眼,盯着盛舒然,语气过分轻佻地问:
“盛舒然,你说……
“圣母会撒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