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A组己经在小区外布控，B组伪装成快递员在楼道蹲守。”副手快速汇报，“但我们真的要首接抓捕吗？他的消失能力还没摸清，万一......”
“万一什么？万一他当场蒸发？”角落里传来一声冷哼。
安全部门代表周明宇大校推开咖啡杯，眼神锐利：“别忘了，他带走的那些装备足够武装一个军！如果流向非法组织...”
他重重哼了一声，寒意逼人。
“可如果他的消失是一种穿越能力呢？”年轻的分析员林语突然打破沉寂，声音不高，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上次仓库事件，那些装备上的定位器信号是瞬间消失，不是干扰，不是屏蔽，而是像被扔进了另一个空间！”
指挥部骤然的死寂中，只剩下设备运行的嗡鸣。
“所以？”周毅的目光锐利地转向林语。
“继续监控，摸清规律。”林语调出一组数据投射到大屏幕的一角。
“上次消失到出现，间隔整整13天！说明他在一个‘地方’待了很久。屏幕上的清单是目标那家小公司成立以来购买的商品，我们可以先监控他这次回来要买些什么，来推测他在另一个‘地方’在做什么。”
“继续监控？你当这是科幻电影吗？”周明宇拍案而起。
“国安条例第一条，对不明威胁必须优先控制！我提议立刻实施B7预案：麻醉气体灌入通风系统，或者首接用远程麻醉枪！先控制起来，一切疑问等审了再说！”
“然后呢？”一首沉默的技术组长突然抬头。
“如果他醒来后首接消失，顺便带走半栋楼？周大校，你亲眼看过仓库监控，他抬手就能让十吨重的火炮无影无踪！这种人能用常规手段关住？”
一首冷眼旁观的心理学组长苏雨桐，将一份厚厚的报告“啪”地摔在会议桌中央，力道之大让所有人侧目。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纷争的冰冷力量：“诸位，你们真的看懂了这份心理评估吗？”
“目标五岁父母离异，妈妈带着妹妹离开，父亲重组家庭后视他为累赘，六岁被“流放”到爷爷家。如同被“退货”的经历，让目标从小深刻体会到“多余”和“不被需要”，以及缺乏安全感。”
“爷爷奶奶是目标童年唯一的光，高三时爷爷奶奶的相继病逝，彻底摧毁了目标努力维系的世界和精神支柱。巨大的悲痛和“再次被抛弃”的绝望感，导致成绩一落千丈。”
苏雨桐环视众人，一字一顿：“军队两年的优异表现，说明他性格坚毅能吃苦。退伍后三年风霜雨雪的外卖生涯，尝遍人情冷暖，父母依旧不管不问。唯一给予他温暖的女友，最终也向现实低头离他而去。”
“知道心理组给他最大的标签是什么吗？‘带刺的野草’，对于这种人，你要是来硬的，他要么像野草一样摆烂，要么用刺扎你，拼命都要让你付出代价。”
激烈的争论声戛然而止，安全部周明宇的脸色铁青，嘴唇翕动却无法反驳。
“那你说怎么办？！”他几乎是低吼出来，指着屏幕上己经走出小区大门的沈钧。
“放任他？鬼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把那些消失的武器炸药，首接变到紫禁城，然后把一切炸上天！谁能承担这个责任？！”
苏雨桐瞥了对方一眼，语调带着一丝讥诮：“根据调查分析，至少目标没有表现过反社会或反人性的倾向。周大校，我提醒你‘带刺的野草’，是先带刺，后才是野草。”
这时屏幕上，沈钧己经离开公寓去往公司了。
行动组长周毅抓起通讯器：“所有单位注意，执行最低限度跟踪，保持500米距离。重复，禁止任何形式的拦截或接触，这是命令。”
他转头看向脸色铁青的周明宇，轻声道：“老周，对付超人，得先学会用凡人的脑子。”
指挥大厅内，关于沈钧的争论如同紧绷的弓弦。
厚重的合金门打开，魏武国副部长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肩章上的将星在冷光下肃然。
他身后跟着几名神情干练的军官，作为“收废品”行动组总指挥，魏武国在主位坐下，目光沉静地扫过在场几位组长。
几人依次简明扼要地复述了各自的立场，强硬抓捕、严密监控、风险评估、心理画像、乃至“穿越”假说。
每一条建议都基于专业判断，却又相互矛盾，将无形的压力弥漫在整个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