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东南亚某座海滨城市时,潮湿的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扑面而来。苏晚紧攥着背包带,看着走在前方的林深与夏璃并肩而行,夏璃抬手为林深拂去肩头的落叶,动作自然得仿佛经过千百次练习,这一幕刺得她眼眶发烫。
“打车去唐人街。” 林深接过夏璃递来的定位,指尖相触的瞬间,苏晚别过脸,盯着街边闪烁的霓虹灯牌。那些陌生的文字在她眼中模糊成一片,首到林深转身伸手:“小心台阶。” 她鬼使神差地避开了那只手,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下机场阶梯,却因伤口牵扯踉跄了一下。
夏璃几乎与林深同时伸手去扶,三人的手在空中相撞。苏晚挣开他们的搀扶,强撑着站稳:“我没事。” 她的倔强让空气瞬间凝固,夏璃收回手,漫不经心地转着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前面就是接头人开的面馆,不过最近那边治安不太好。”
面馆内蒸腾的热气中,戴着斗笠的男人将青瓷碗重重放在桌上,面汤溅出,在苏晚手背烫出红痕。林深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查看,夏璃则掏出一叠美钞拍在桌上:“‘暗夜’的军火库位置,现在说。” 男人掀开斗笠,露出半张狰狞的烧伤脸,突然抓起桌上的匕首刺向林深。
苏晚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锋利的刀刃擦着她耳畔划过,削断几缕发丝。林深趁机制住男人,却见他咬破藏在臼齿间的毒囊,七窍流血倒地。夏璃蹲下身,从尸体衣领里摸出枚蛇形徽章,与阿强胸口的纹身如出一辙:“果然和他们有关。”
夜色渐深,三人在狭窄的巷子里追踪可疑踪迹。苏晚的伤口因剧烈运动再次渗血,染红了纱布。她咬着牙不吭一声,却在经过一盏忽明忽暗的路灯时,被夏璃突然拽到墙角。“嘘 ——” 夏璃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温热的触感让苏晚浑身僵硬。
数十名黑衣杀手持枪从巷口掠过,林深绕到后方准备突袭,却被夏璃拦住:“他们有热成像仪,贸然动手 ——” 话未说完,苏晚己经冲了出去,手中的辣椒喷雾精准喷向杀手眼睛。混战中,一枚子弹擦过她的手臂,剧痛让她险些摔倒,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环住她的腰。
“为什么总是这么莽撞?” 林深的怒吼里带着明显的颤抖,他撕下衬衫布条为她包扎,动作却格外轻柔。夏璃在远处解决完最后一个杀手,将染血的手枪插回腰间,琥珀色的瞳孔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突然扯开苏晚的绷带,看着重新裂开的伤口冷笑:“逞英雄的代价,疼吗?”
“够了!” 林深将苏晚护在身后,“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他捡起杀手掉落的手机,解锁后显示的地图标记着城郊废弃码头。夏璃盯着屏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里是三年前我父亲被灭口的地方……”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转身走进黑暗中。
苏晚望着夏璃的背影,想起她后颈的疤痕,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林深似乎看出她的动摇,轻声说:“当年她父亲的死,和周鸿儒脱不了干系。” 他的目光追随着夏璃,“这些年,她一个人在境外调查,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危险。”
码头的锈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白色,集装箱排列如迷宫。当三人靠近时,突然响起熟悉的笑声。大屏幕亮起,周鸿儒的脸出现在画面中 —— 他竟还活着!“欢迎来到死亡游戏。” 他举起手中的引爆器,“你们脚下埋着二十吨炸药,而解药,在你们之中某个人的心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