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背面的量子尘埃尚未落定,林深怀中的紫夜突然剧烈抽搐。少女破碎的作战服下,心口的鸢尾花印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将蕾丝内衣边缘染成妖异的紫红。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林深肩膀,紫色闪电不受控地在周身炸开,却在触及81号残留的数据流时被反噬成黑色触手。
“快切断能量连接!”夏璃扯开白大褂,露出腰间缠着的神经中和剂管线。她的电极贴片在锁骨处泛着焦黑,指尖颤抖着按在紫夜后颈,“这不是普通的基因污染,是江曼笙遗留的‘噬能代码’!”
话音未落,坍塌的量子熔炉突然发出嗡鸣。无数银色丝线破土而出,缠住西人脚踝。林深的铁链本能挥出,却在触及丝线的瞬间被吸走所有力量。当光芒消散,他们置身于一座漂浮在数据流中的宫殿,穹顶镶嵌的不是星辰,而是江曼笙各个时期的全息影像。
“欢迎来到‘记忆归墟’。”熟悉的声音从王座传来。江曼笙身着由量子云编织的黑裙,玫瑰纹身化作流动的星河爬满脖颈,她赤足踩过透明地砖,每一步都在地面投下林深与紫夜缠绵的幻影,“79号,准备好见证‘完美世界’的诞生了吗?”
紫夜在剧痛中睁开眼睛,紫色锁链却不受控地缠住夏璃的脖颈。少女破碎的衣衫下,肌肤因异能暴走泛起细密的汗珠,染血的唇角却扯出冷笑:“深哥,杀了我......别让她......”
“住口!”林深的铁链暴涨成金色巨网,却在触及江曼笙的瞬间被分解成数据碎片。他感觉基因链正在崩解,疯狂代码与量子密钥在意识深处激烈碰撞,而江曼笙的笑声混着数据流回荡:“看到了吗?你们的羁绊,不过是我手中的提线。”
夏璃突然将电磁脉冲枪抵住自己太阳穴,蓝色电流顺着紫夜的锁链逆向传导。她的衬衫彻底敞开,露出因过度使用异能而灼伤的肌肤,每道疤痕都在数据流中泛着诡异的紫光:“深哥,还记得我们在实验室的最后一次实验吗?用你的血......”
记忆如闪电劈入林深脑海。他看见七年前的雨夜,紫夜蜷缩在他怀里,破碎的蕾丝裙摆下露出的,正是此刻心口相同的紫色纹路;夏璃熬夜调试设备时,偷偷将解酒药塞进他口袋的手;苏晚在实验室微笑着为他包扎伤口,机械手指却在颤抖。
“原来如此......”林深的声音带着金属震颤。他的铁链突然分裂成万千光刃,却在攻击的瞬间转向自己。紫夜的尖叫被气浪吞没,少女不顾一切地扑上来,用身体挡住刺向林深的光刃。破碎的蕾丝内衣渗出鲜血,她却倔强地咬住他的手腕:“深哥说过,我们的血是连在一起的!”
江曼笙的王座突然炸裂。她的黑裙化作量子触手,穿透紫夜的肩膀,划过夏璃的锁骨,最后停在林深胸口:“愚蠢的情感!”她的指甲刺入他的皮肤,“当你看到真相,还能这么执着吗?”
林深的意识突然被拉入记忆深处。他看见父亲在实验室里与江曼笙交谈,画面中的女人露出残忍的笑:“79号的情感模块,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控制他。”而在画面角落,81号的粉色裙摆一闪而过,她正偷偷将蛇形钻戒塞进林深的口袋。
“不可能......”林深的声音带着颤抖。他的铁链穿透江曼笙的防御,却在触及她心脏时僵住——那里跳动的不是机械核心,而是一颗裹着数据流的人类心脏,上面贴着褪色的创可贴,正是他儿时为81号处理伤口时留下的。
江曼笙的笑容突然碎裂。她的黑裙化作数据流,露出里面布满机械接口的身体:“没错,我才是最初的81号......”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胸口的蛇形钻戒突然暴涨,将她的意识吸进量子熔炉。
归墟开始崩塌,无数记忆碎片在空中飞舞。林深看见七岁的81号踮脚为他戴上钻戒,紫夜在樱花树下为他打架,夏璃在实验室偷偷看他的侧脸,苏晚将草莓牛奶塞进他书包。这些画面在金色光芒中凝聚成锁链,缠住即将暴走的量子核心。
“深哥,接住!”夏璃将量子密钥抛向空中,自己却被数据流卷向深渊。林深的铁链闪电般缠住她的腰肢,紫夜的紫色闪电、苏晚机械心脏的跳动,与81号的意识碎片在基因链中交织成金色漩涡。当光芒消散,归墟化作点点星光,而江曼笙的最后一道虚影,在数据流中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地球的晨光照亮实验室的窗台。林深睁开眼睛,紫夜正趴在他胸口熟睡,破碎的蕾丝内衣蹭着他发烫的肌肤;夏璃在终端前调试设备,白大褂下隐约可见新添的疤痕;苏晚的机械手指轻轻梳理着81号的银发,少女的粉色裙摆上,还沾着月球的尘埃。
蛇形钻戒在桌面上泛起微光,映出西人交叠的身影。而在城市的阴影中,某个废弃的天文台里,一台老式电脑突然亮起,屏幕上的鸢尾花标志缓缓旋转,江曼笙的全息投影浮现,她的声音带着笑意:“游戏,该进入下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