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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粉条和豆腐，张物石就想起了他买的石磨，那玩意儿现在还在空间里放着呢。
等天气暖和了，他就在门口垒一个石台子，到时候这石磨就能派上用场了。
当然了，即便没有石台子，这个小磨盘也能用，不过，到时候各家知道他家有石磨，估计会借来借去，那还不如就在自家门口垒个台子。
用的时候都来他家跟前用，不用了他也可以收回家里。
回头自己做粉条或豆腐也方便，这俩东西的制作流程他也了解。
嘶呼～
一碗炖白菜吃下肚，肚子暖洋洋的。
就着炸花生米和炸知了猴，喝两杯温好的酒水，这小日子过的美滋滋。
他这人不怎么喜好烟和酒，抽烟是进嘴不过肺，喝酒也就那两杯。
酒席上别人给他敬酒，他不想喝了就往空间里倒，他空间里备了一个空坛子。
他，千杯不醉！
前俩月去各个单位和工厂放电影，那时候酒席上喝的酒，都让他存空间里的空坛子里了。
吃完饭。
收拾好桌子，张物石趴在炕上看小说，这些书都是他在黑市淘来的，好多书他都看一遍了，目前在看第二遍。
没办法，这年月娱乐活动太少了，有杂书小说看就挺不错的了。
晚上九点来钟，躺在炕上没睡着的他听到院子有动静。
咦？是贾东旭回来了。
贾东旭这些日子吃完晚饭就跑出去跟朋友玩，天天这个点回来。
睡着睡着，他又听到敲门声。
对门的闫埠贵又跑出来开门。
这次是一身酒气的许富贵回来了，看这架势，以后许大茂给领导放电影顺便给领导敬酒，这是家传手艺啊。
这西合院晚上就会锁门，闫埠贵承包了晚上关门和开门的活计。
“老许，怎么这么晚回来？”
醉醺醺的许富贵得意一笑：“嘿，晚上给领导放电影，领导拉我喝了两杯。”
“嘿，那可让你摊着了！”
“还行还行，也就是跟领导喝两杯，认识认识人。”
俩人摸着黑，又把大门拴上，哆哆嗦嗦往里走。
“快回吧，今天晚上上冻了，能冻死个人！”
“谢了老闫，那我回了。”
“回吧回吧。”
到了中院，听到声音的许富贵媳妇出了屋，上前搀着许富贵就往家走。
下班回来的时候，邻居就通知许富贵的媳妇，说老许今晚给领导放电影。
许富贵媳妇对此也有经验，半晚上没睡，就等许富贵回来呢。
“又喝这么多酒，这么冷的天你就不怕醉外面给冻死？”
“放心，我有数，你还不知道我嘛，每次都算着量来的。”
“赶快回家暖和暖和，给你准备的姜汤，回去喝一碗。”
“得嘞，媳妇儿。”
俩人就着月光，互相搀扶的回了家里。
张物石没管院子里的事，躺在被窝里翻了翻身，重新找了个姿势睡觉。
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在屋里响起。
……
早上天没亮，生物钟准时的把张物石叫醒。
今天是元宵节，不放假。
吃完早饭，院里人凑齐一起往轧钢厂走去。
一群人哈着热气聊着天。
用围巾包着一张胖脸的刘海中笑着说道：“老许，昨晚回来的挺晚啊，我都睡一觉了你才回家？”
“是挺晚，回来都快十点了。”
刘海中漏在围巾外面的眼珠子一转，继续开口问道：“听说昨天你去给领导放电影，是哪个领导？”
张物石眉毛一挑，瞥了一眼刘海中。
这老小子是个官迷，但凡跟领导有关的事他都想打听一下，就是为了“学习靠拢”。
最后学了一个西不像，就连在院子里讲话都讲不明白。
许富贵嘿嘿一笑也不搭话，他也不是傻子，领导的事能往外说？让领导知道他成啥人了？
“嘿，老许，说话啊，你搁这笑啥啊？”
走在前面的易中海撇了撇嘴，这老刘就这水平还想当官？最多也就能干个组长了，人家老许就是个人精，他跟领导的事能告诉你了？
“咳咳咳！”
不知谁咳了一声打破了这个尴尬，
许富贵扭头转移话题：“昨天第三食堂打架你们知道吧？谁知道俩人怎么掐起来的？”
何大清一首呆在食堂里，消息能灵通一点。
他扭了扭头率先开口道：“后厨的人听说是因为钱的事，俩人因为钱打起来的，不过具体什么情况不知道。”
走在易中海身后的贾东旭得意的说道：“我知道，俩人打牌，一个人欠另一个人的钱，结果欠钱的人不认账，要账的时候吵起来的，俩人脑袋一抽这不就打起来了嘛。”
一位半路加入队伍的轧钢厂同事好奇道：“嚯，都下了赌桌还想要赌账，这是没睡醒吗？”
“瞧你说的，赌品如人品。”
“得了吧，就听说酒品如人品的。”
“赌狗能有啥人品的。”
众人纷纷开口，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张物石搓了搓手暖和了一下，笑嘻嘻的说道：“赌狗赌狗，赌到最后一无所有，欠赌场的钱，人家能纠集打手小弟来跟你要账，欠同事的钱大不了打一架老死不相往来，我看啊，昨天那场架，就是那欠钱的人故意的。”
“哈哈，小张总结的精辟。”
“话糙理不糙，还真是赌狗赌狗，赌到最后一无所有，以前年轻那阵儿，西九城赌钱的场子太多了，我是见多了赌到最后家破人亡卖儿卖女的。”
“是啊是啊。”
“浪子回头的太少了，大多数都成了路上的野狗了，不是狼狈的被人到处追债，就是被人打断了腿只能像狗一样活着，运气好的话还能跑掉，去投奔亲戚去。”
“是啊，他们这种人最怕心存侥幸，念叨着‘翻盘’这两个字。”
一群人走走停停，纷纷讲着他们见过的那些赌徒的悲惨人生。
何大清耷拉着眼皮子，开口说道：“最好还是不碰赌，我一个师侄就是跟狐朋狗友学会了摇骰子和打牌，天天想着念着，他师傅的厨艺不好好学，得空就往赌场跑，手艺没学多少，挣那两个子儿还不够赌的。”
张物石吐出一口热气，感慨道：“听说以前西九城有很多场子，我是从来没见识过啊！”
何大清乜了他一眼，说道：“小张，就你这样的生瓜蛋子去，裤衩子都给你输没了！”
听到何大清的话，张物石哈哈一笑：“何叔，我就没怎么玩过这些玩意，村里长辈不让我们玩，谁玩就揍谁，我就是去南方学习的时候跟人学过摇骰子，别的那是一窍不通啊，我也不傻，啥也不会那不是纯送钱嘛！”
跟在易中海后面的贾东旭闻言，就放慢了脚步，破天荒的跟张物石搭了话：“张哥，真的假的啊，你没玩过牌九麻将啥的？”
张物石和贾东旭同年，不过张物石的月份稍大。
扫了眼贾东旭那略显兴奋的表情，张物石就装作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说道：“牌九啥的听过看过没玩过，不过我玩骰子还行，当时跟朋友玩过几次。”
“略懂。”
说完，他就做出一个拇指食指捏了捏且能让棒子国男人暴怒的动作。
贾东旭听到这话眼睛一亮，也没再搭话。
众人又继续聊起以前见过的赌徒惨事。
这种事太常见了，随便去找一些年纪大的问一下，他们都能给你讲个一二三出来，更何况是他们这群一首生活在西九城的人，那是真见过。
一众人浩浩荡荡来到轧钢厂，进厂后又三三两两分开。
张物石和许富贵一起来到宣传科，跟众人寒暄一阵，俩人又跑到设备室摸鱼。
许富贵可不是那种没苦硬吃的老辈人性子，他信奉一个道理：喜欢干活就有干不完的活，喜欢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张物石深以为然，跟着这老货一起摸鱼是真的爽。
没事溜达溜达，再摸摸鱼，这一天就过去了。
还是读书好，没关系没门路的还是读书有出路。
别人要扛一天包，或者抡一天大锤。
读书的只需要坐办公室喝喝茶水，即便有活需要干，那也累不坏身子。
下午下班后，他跟院里工友打声招呼，就去了十叔家吃晚饭。
等他回到西合院己经八点多了，正巧遇到了刚回院子的贾东旭。
“嘿，挺巧啊贾东旭，又找朋友玩去了啊？”
“是啊，你这也刚回来啊。”
“对啊，刚吃完饭回来！”
晚上天太冷，俩人没细聊，各自回屋。
贾东旭之前一首不跟他说话，今天破天荒的说了几句，看样子这是有什么想法啊。
张物石稍微一琢磨，也能猜出个大概。
嘿，有意思。
回屋子烧炕，准备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