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九城,张物石左手牵着小羊,右手拎着麻袋,溜达着就回到了95号西合院。
院里一副忙碌的景象,要上工的邻居们正在大院洗漱,妇女同志们在家里做早饭。
抬头望去,袅袅炊烟从西合院升起,好一副烟火气。
看到张物石牵着小羊进了院子,邻居们好奇的看过来。
在自家门口当门神的闫埠贵,看到这情况走了过来,好奇的问道:“小张,你怎么牵一头羊来了,咱城里又割不了草喂它,能养活的了吗。”
“闫大爷,我这是正巧看到有人着急卖它,我就花钱买了下来,那人着急用钱就便宜卖了,嘿,一大早白捡一便宜,您说气人不气人。”
听到“钱”这个字眼,闫埠贵眼神一亮,开口问道:“便宜,有多便宜?要不要闫大爷帮你转手卖出去,到时候给我一点中人费就行!”
张物石摇摇头,嘴角微微一勾,不怀好意的调侃道:“闫大爷,这小羊我可不卖,等过两天回家,我就把它牵回我们家养着。
这小羊可是小母羊啊,等养上一年半载就能配种,运气好就会再生一只小羊,如果生下了小母羊就继续养着下小羊,如果是小公羊就可以养着吃肉,您想啊,它们吃的是草,长的可是肉啊。
最后越养越多,您想想那是多少钱?幸好今早我在这附近溜达,就在前面不远那条街就看到有人便宜卖小羊,哎!这真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走路都能捡到钱啊!”
听到他说就在附近买的便宜小羊羔,闫埠贵只想拍大腿,可惜了,可惜!自己怎么就在自家当门神呢,为什么不出去溜达一圈?
自己挺早就起床了,如果自己出门溜达,肯定是自己先碰见卖小羊的!自己这么精明一个人,肯定是知道这小羊够便宜的,自己养不了,卖给乡下亲戚也行啊。
到时候自己不仅赚了钱,还能赚人情,回头亲戚杀羊吃肉,自己怎么滴也能沾点便宜。
越想越难受的闫埠贵没了继续跟张物石聊天的兴趣,木呆呆的走进了屋子,一会儿又晃悠着走了出来。
闫大妈在厨房里面喊着:“老闫,一会儿就吃饭了,你干啥去?”
闫埠贵头也没回的出了前院,大声的喊道:“我出去溜达溜达,一会儿回来。”
看他那架势,这是准备去看看还有没有便宜可捡。
就好比钓鱼佬,别人在这个位置钓上来过大鱼,以后来这里的钓鱼佬,也会想着在这附近下两竿,美名其曰:以前这里上过大鱼!
张物石嘿嘿一笑,赶紧打开自家东厢房耳房的门,打开袋子将4只母鸡放了出来。
随后在屋子里找了一个破陶罐子,倒上水,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些粮食喂这几只母鸡。
顺便把小羊也喂上。
伺候完牲口,关上门将它们锁在屋子里。
来到门口看了一下,门房和角院里的杂物己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看来军管处的大旗挺好用,只经过一天,大家伙儿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走了。
忙完手头的活,张物石便出了西合院,准备先找地方吃饭。
溜达到一间早点铺子,走进去吃了一些早点,顺便问老板知不知道城东刘家庄。
还真是巧了,这店里的老板知道刘家庄。
吃完饭付完钱,张物石起身首接往城东走去,一边走一边打听,很快就找到了刘家庄。
刘家庄不大,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庄子,走到村东头一间房子的附近,他人还没有靠近院子呢,就扫描到了埋在院子里的箱子。
张物石仔细感知了一下,发现埋东西这里家里没人,牛棚里有牛生活的痕迹,只不过此时牛棚里没牛。
估计是主人家赶牛出门干活了,他趁附近没人,跳进院子,从院子里找到一把铁锨,拿着铁锨就开始挖坑。
很快,他就从地里翻出来一个小包袱。
打开小包袱,从里面掏出了10根小金条,还有200个大洋。
张物石把小包袱放了回去,把挖出来的土重新盖在上面并把土踩实,把铁锨放回原处,趁着没人发现就出了村子。
这一趟行动很是顺利。
处理好所有事情,张物石便往回走。
回到西九城,他继续在街上闲逛,正好看到一间裁缝店,就走到一个无人的巷子,趁附近没人,从空间拿出两大捆压实的旧棉花和一捆旧毛皮衣。
抬着东西走进店,伙计看到拎着东西的张物石,赶紧走过来问道:“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你们这里收旧棉花和旧毛皮衣吗?”
伙计上前看了一眼他拎着的东西,笑着说道:“收,不过价格的话,肯定要比新的便宜一些的。”
“应当的。”
张物石也不在乎那差价,只要能处理完这些东西就行,随即继续问道:“那旧棉花的话,你们这儿能不能以旧换新?”
“也可以,您有多少棉花?”
“能有100来斤吧。”
这棉花张物石准备换一些新的,毕竟旧棉花是穿在这些作孽的人身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
自己倒是不怕,只不过这棉花准备拿回家给家里人做衣服,家里有几个小的,给他们穿上自己心里也别扭。
接下来,张物石便将压的瓷实的100多斤旧棉花换成了70多斤新棉花,又将七八件旧毛皮衣也换成新棉花,加起来总共换了100多斤新棉花,俩伙计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棉花压进两个麻袋里,最后给整的板板登登、瓷瓷实实的才算完。
裁缝店会把旧棉花淘洗干净,重新弹好贩卖销售,毛皮衣也会被清洗,重新裁剪缝制贩卖,他们赚的就是这一份手艺钱。
他又花了50万买了一匹学生蓝布,一匹长33米,足够做全家人冬天的棉衣棉裤了。
还买了半匹龙头细纱,花了14.5万元,这种布料因其质地优良,被广泛用作秋衣秋裤和被子面。
出了裁缝铺子路过典当行,他把手里的几块玉佩和玉手镯卖掉,反正这些东西品相也不怎么好,这来源有点问题的东西自己就不留着了,早点卖了早点省心。
剩下的金银首饰,等回去有机会开了炉,自己将它们熔成块再说。
典当完毕,他又去买了10斤橘糖,橘糖一担38.8万,一担等于100斤,买10斤橘糖总共花了3.88万,张物石让老板给分成多份包起来。
卫生肥皂800元一块,张物石买了十块,又花了8000元。
最后买了六包哈德门,准备下午办事用。
转过一个街角,趁没人注意,他手中的东西便消失了。
张物石路过一间卤肉铺子,又买了一斤猪头肉。
拎着猪头肉和一包橘糖,他就往十叔家走去。
一进院子,就看到小玲玲在院子里跟小朋友们跳格子,小玲玲看到张物石走进院子,惊喜的跑过来喊到:“哥,你回来啦,我好想你吖。”
张物石拆开装橘糖的纸包,让小玲给院子里的小朋友们发糖,排好队一人一块,等发完糖小朋友们开心的散开,他就领着小玲玲回了家。
看到张物石又买东西回来,十婶赶紧唠叨两句:“石头,你怎么又花钱买猪头肉,还有你买这糖干什么,挺贵的东西。”
“猪头肉中午和晚上吃,我看小玲爱吃这个,还有这个橘糖,这几天开心嘛,就买一点尝尝。”
说着话,张物石就把猪头肉放在了盘子里,转头看到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张物玲,他开口问道:“玲玲,橘糖好不好吃?”
“好呲。”
这孩子嘴里含着一块糖,不敢张嘴说话,跟张物石说话都带奶音了。
十婶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来到床头柜子前,打开柜子拿出一个信封对张物石说道:“石头,这是你叔昨晚拿回来的,说是你去南京学习的证明和车票,你看一看。”
张物石伸手接过信封,打开后就看到了介绍信、证明和火车票。
在建国之前,南京的电影和摄影课程教学就形成了规模,全国没有哪一座城市能像南京一样,有那么多的专业老师和教学设备。
就因为这个原因,中央电影局才决定要在南京开办电影放映训练班,从各地方的单位里优中选优,经过层层淘汰和把关来选出学员,最后送到南京培训学习放映电影。
张物石手中的这份学习证明,就是上次的奖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