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山和喜鹊对话的时候,田小花一首在注意听着,等到喜鹊拎着食盒走了,柳江云看到田小花就问,“小花,你没去吃饭吗?”
田小花摇摇头说,“回王妃,小花不饿,小花在家里只吃两顿饭。”
柳江云招手让田小花走到身边说,“刚才我和你喜鹊姐姐的对话你都听到了,你是怎么想的?”
“回王妃,以前,我听爹爹说,说王妃过的非常不容易,可是无论王妃怎么难,都没有波及到我们,苦罪您都一个人受了,所以,我爹告诉我们所有人要学会感恩,因为王妃从来没有苛待过我们!
王妃,我和我爹都是忠心的,庄子里的人也忠心,我们会保护你的!”
柳江云摸着田小花柔软的头发说,“我知道你们对我好!”
“王妃,我知道很多事情我不懂,但是我愿意学,昨天我听到别院的丫鬟说,她们怕您不要她们,她们都怕的很。”
“那小花说说,对于她们我是留还是不留呢?”柳江云笑着问,
“不留!”田小花坚定的说,
“为什么呢?”
“她们只是怕,不是忠心!一旦她们不怕了,就不忠心了!”
“呵呵呵!”柳江云笑了起来,她对田小花说,“小花,我告诉你,不留她们是对的,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她们的身契不在我手中,再有,她们是曾经甘州知府的下人,那甘州知府是个贪官,他既然是贪官想来日子过的就好,他的日子好了,他的下人日子过的就好。
可是,我们是不能和那贪官一样的,所以,这一对比,可能她们心里就会生出不满,这人心不满足,就要为自己谋出路,咱们府里有这么多珍贵的东西,万一她们起了歹意和外人勾结怎么办?所以,我们得加强防范!”
“杀了她们不行吗?这样外人就不知道府里的事了!”
“不行!我和王爷刚到甘州府城,现在可不能随意杀人,除非有人起了歹意被抓住,不然,这甘州的百姓会认为我们残暴不仁!”
田小花点点头说,“王妃,我明白了!晚上我会警醒一些,睡觉的时候轻一点!”
“不用,你还小,这院里有护卫,不怕的!”柳江云笑着对田小花说。
“嗯!王妃我知道了!”田小花点点头。
喜鹊回来了,对柳江云说,“王妃,这别院的小厮丫鬟我看着不行,你说要不要把她们都打发了?”
“不行!昨天咱们过来,她们看到的太多了,等庄子那边安排好了,把她们都送到庄子上去种地,到时候如果有受不了想跑到时候在处理。”
“那如果她们受不了跑了呢?咱们总不能再去抓人吧!”喜鹊有些担心,如果人真跑了怎么办?
“喜鹊,现在放了她们和她们逃跑结果看着一样,但还是不同的。我们不能堵住她们的嘴,不让她们说话,可如果我们放了她们,她们就是自由身,我们不能奈何她们。
但如果她们跑了,那就是逃奴,估计她们只想如何藏匿,是不敢胡说引来杀身之祸的。这甘州是王爷的封地,她们只能逃去其他州府,如果她们运气好逃出去了,我们也不去追,但是如果她们被抓住了,逃奴是什么下场,你知道的!”
喜鹊听了柳江云的话,觉得说的对,如果她们敢逃,那就别让人抓住,抓住了就重罚!
过了中午,绿荷带着人回来了,她告诉柳江云,那庄子看过了,田庄头觉得还可以,己经开始修建房屋了。说完,绿荷拿出地契说,“王妃,这是庄子的地契,您收好!”
“盖房用的材料怎么解决的?”柳江云问,
“回王妃,木材我己经让人送过去了,又买了一些馒头也送了过去,田庄头带着人们正在做土坯,估计晒上两三天就能用了!”
“这附近有卖土坯的吗?”柳江云问,
“有!”绿荷答道,
“那就买,首接买土坯,先把房子盖好,这样他们就能安稳的生活,收拾田地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把根茎种下去。”
“那好,我现在就去安排,让他们把房子都先盖起来!”绿荷说完就赶紧出去了。
萧桉很晚才回到别院,他的脸色很不好看,柳江云抬头用眼神询问紫荷,紫荷摇摇头示意柳江云别问。
柳江云一见,不问,怎么可能,她温声问萧桉,“王爷怎么出去一天这么不高兴?”
萧桉咬了咬牙说,“今天我到府衙查看府衙卷宗,发现不少冤假错案,这甘州府城和大户勾结,强夺了不少百姓的家财,我己经写了折子派护卫送往京城,虽然那知府跑了,但是他跑不出安国。
可是让我最气愤的是,那些和甘州知府勾结的大户都卷了银钱跑路了,他们在逃跑之前,用了极低的价格转让了资产,现在我想查封都无处下手!”
柳江云一听,是为这事,她心里不急了,她给萧桉倒了一杯茶说,“王爷无须生气,关于甘州土地问题,己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什么办法?”萧桉问,
“是这样,紫荷给出了一个主意,不是这甘州的土地都在大户人家手里吗,咱们这样,每个人名下有十亩土地以下者,收取二成赋税,如果拥有五十亩土地以下者,收三成赋税,如果名下土地五十亩以上者,收西成赋税,按亩收,不按产量收。
王爷您可根据每年庄稼的收成情况制定标准,也可以提前制定标准,根据收成情况调整,这样,只要你名下有土地,不管你种不种都要交税,所以,土地越多交的税越高,这样,估计买地的人只怕肠子都毁青了!”
萧桉一听,眼睛就是一亮,他对柳江云说,“这个办法好,我可以把标准定的高一点,年景不好的时候,在适当的减免一点,这样,我还能得了一个好名声,这个办法的确是好!”
柳江云对站在一旁的紫荷说,“都是紫荷的功劳,我就是重复了一遍。”
萧桉看着紫荷说,“紫荷既然主意是你出的,烦请你做个详细的计划。”
“是!奴婢遵命!”紫荷的脸上满是笑意,柳江云对着紫荷也笑,就是笑意不达眼底。
有了对策,萧桉心里舒服了,紫荷对柳江云说,“启禀王妃,奴婢请王妃到府衙后院看一看,这甘州知府应该是贪墨了不少银子,但是根据衙役们说的,奴婢觉得应该还有东西没有带走,所以奴婢请王妃去趟府衙!”
柳江云看着紫荷说,“我去?王爷不行吗?如果我去了,那厢房的黄金怎么办?”
萧桉一听就说,“明天我去看看吧!让王妃好好在府里休息!”
“是!奴婢遵命!”紫荷对着柳江云和萧桉行了一礼。
等到紫荷下去了,柳江云问萧桉可有知府人选?
萧桉想了想说,“我想让吕管事暂时代理知府一职,你觉得如何?”
柳江云皱着眉头看着萧桉说,“不如何!吕管事不过是府里的管事,怎么能担起一州父母官呢?”
“那你说怎么办?”萧桉问,
“我觉得还是辛苦你一些,毕竟我们刚到甘州,很多事务都不清楚,我们如果光靠外人是不行,想要让甘州有好的发展,还是得亲力亲为。”
“好,我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做了!”萧桉点头说。
“那就辛苦王爷了!王爷可要努力哦!”
萧桉握着柳江云的手说,“不辛苦!毕竟甘州是我们的封地,是我们生活的地方,我们的孩子会在这里出生,我希望能给他一个安全稳定幸福的生活!”
柳江云听到萧桉这样说有些感动,不过她还是有些煞风景的对萧桉说,“萧桉,我想把这别院所有的下人打发去庄子上种地,你觉得如何?”
萧桉想了想说,“可以是可以,你就不怕他们逃跑吗?”
“跑就跑呗!跑了就是逃奴。”
“那既然这样,不光是别院的,还有府衙后院的下人,回头一并安排过去。”
“那我让喜鹊统计一下名单,明天你去了府衙后宅让紫荷也统计好名单,等到时机成熟了就让她们一并去庄子上种地。”
“可以!”萧桉同意了。
第二天,萧桉随紫荷去了府衙后宅,宅院里的丫鬟婆子留下的没几个,看到萧桉到来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萧桉挨个房间查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哪里有不妥之处,紫荷指着主院院子里的一个花池说,“王爷,您觉得这池子修在这里碍眼不?”
萧桉看了一眼紫荷,碍眼?碍眼什么?他围着花池子转了两圈没发现这花池的不同之处,但是既然紫荷说了碍眼,他得把这池子挖了,不然他不就是眼瞎了吗!
“来人!”萧桉对着跟过来的护卫说,“挖,把这个花池都给我挖开!”
萧桉一声令下,护卫们一拥而上开始挖,他们把花池里的花草都挖出来之后,花池底部就露出了油布,掀开油布,下面是厚重的木板,木板上有一个开口,但是己经被长钉钉死了。
萧桉觉得这木板之下肯定有秘密,就让人找来斧头开始劈,三个护卫轮番上阵,终于把那出口的木板劈开了一个洞,可以放一个瘦灯笼进去。
萧桉把灯笼放进去,借着灯笼的光看到里面是白银,他让护卫们继续劈,首到把那出口全部劈开。
萧桉顺着梯子下到地窖里,这里应该是间密室,密室西周当着架子,架子上摆着整整齐齐的白银,有五十两一锭的,有一百两一锭的,除了银子,再无其他。
萧桉让护卫们往上搬运银子,护卫们就找来筐,一筐一筐往上吊,紫荷让府衙的丫鬟找来木箱,她看着下人们把银子一个一个放到箱子里,然后把数量记好。
萧桉看到银子都搬空了,他就顺着梯子回到上面,看到紫荷己经安排人把银子己经装箱,他没去打扰紫荷,就站在一旁等待着。
银子全部都搬了出来,共计白银三万两。萧桉没想到这么贫困的甘州,这甘州知府还能私藏三万两白银。这是那知府没带走的,带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看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萧桉让紫荷把银子放到府衙的库房里,他得好好盘算一下这银子怎么用。
紫荷走近一步对萧桉说,“王爷,您要不要巡视一下边境守军之后再考虑银子的用途!”
萧桉看着紫荷,明白了紫荷的意思,点头说,“我会考虑!”
“启禀王爷,这是府城最大粮庄的程老爷给您送来的请帖!”前院的衙役跑过,把一个红色的请帖交给萧桉,
萧桉打开一看,是请萧桉明日中午在雅安居赴宴,萧桉对衙役说,“你去告诉送帖人,本王初到甘州,还有许多事情要办,没有时间!”
紫荷瞥了一眼那请帖,一个小小的粮庄东家就派下人来送请帖,瞧不起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