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桉算着日子,觉得柳江云快到了,他每天带着张全去旧宅等着,终于等到了柳江云一行人。
萧桉带着柳江云她们去了新宅,柳江云很惊讶就问萧桉哪来的银子买这么大一个宅院?
萧桉拿出地契交给柳江云,把皇上赏赐他五千两银子的事说了,这时,下人端上饭菜,柳江云就招呼喜鹊和绿荷紫荷一起吃饭。
紫荷拦住要坐过去的喜鹊说,“小姐,这里是京城,我们伺候小姐和王爷用膳,等您吃完了我们再吃!”
柳江云拿着筷子看着紫荷,紫荷说了两个字,“规矩!”柳江云就没说什么,她端起碗快速的吃着饭,萧桉一见就说,“慢点,没人和你抢!”
柳江云很快就吃完饭,然后对紫荷说,“我吃好了,你们去吃吧!”
紫荷摇摇头,和绿荷、喜鹊把饭菜端了下去,她又端来漱口水伺候着柳江云漱了口,绿荷又端来一壶茶放在桌上。
萧桉看着紫荷和绿荷对柳江云说,“看来你很信任她们!”
柳江云看着萧桉说,“她们不过是下人听主子的吩咐,她们有什么错!”
萧桉被柳江云的话给噎住了,他等柳江云喝了一杯茶后,拿出府里下人的身契说,“这宅子里的下人都是我在牙行买的,这些下人能不能用的住我不知道,再有,这里的王管家也是在牙行买的,说是以前在饭馆做过掌柜的,后来东家安排了自己的亲戚,他就被辞退了!”
柳江云仔细看了看那些下人的身契,对萧桉说,“这王东阳是王管家吗?”
“是!”
“你这买了不是一个人啊,这是一家子啊,他老婆和孩子都在宅子里啊!”
“是!他老婆现在负责厨房采买!”
柳江云看了一眼萧桉没说话,她感觉萧桉可能是真不懂,怎么能把一家子都安排在重要的位置呢!
等到喜鹊紫荷绿荷她们吃完饭,柳江云就把府里下人身契交给紫荷,紫荷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柳江云说,“紫荷,现在这宅子我交给你管理,想怎么做按你的意思来!”
紫荷一听,对着柳江云行了一礼说,“是,奴婢遵命!”
柳江云想了想又问萧桉,“你往帐上放了多少银子?”
萧桉赶紧说,“二百两!因为你没到京城,我没敢多放!”
紫荷听了,对绿荷说,“绿荷,走,跟我去查账!”
绿荷一听,跟着紫荷向柳江云和萧桉行了一礼,然后就跟着紫荷走了!
喜鹊看着紫荷和绿荷走了,就说,“小姐,我去厨房看看,给您准备洗漱用水!”
柳江云对喜鹊说,“去吧!”然后她看向萧桉说,“估计宣旨的队伍过两天才能到京城,我觉得我最好等他们回来的第二天在进宫谢恩。你这两天派人盯着点,有消息了及时告诉我。”
“好!对了,我找高人算了几个吉日,你觉得哪天成亲比较好?”萧桉拿出一张纸说,
“这事让你父皇定,等我进宫谢恩的时候,让你父皇选吧!”
萧桉想了想也对,就把写着吉日的纸收了起来。
萧桉坐了一会带着林平和张全就走了,紫荷和绿荷回来告诉柳江云,账房的账目猛一看对的上,但是物品采购的价格偏高。
柳江云明白了,就说,“明天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该立规矩了!”
喜鹊带着丫鬟把洗澡水准备好了,柳江云洗了澡就去睡觉了。
喜鹊见绿荷和紫荷准备往外走就问,“你们去哪啊?”
绿荷说,“查岗!”
喜鹊一听就明白了,觉得还是紫荷绿荷管家经验丰富,她都没想那么多。
可能是萧桉买了宅子不在这边居住原因,宅子里静悄悄的,后门没有值夜的,整个宅子没有护卫巡逻,前门也是安静的不行。院里的灯笼灭了也没人知道。
回到院里,绿荷对紫荷说,“这些人不行,不如明天全部发卖了吧!”
紫荷想了想说,“这样,明天一早我去牙行选人,等我把人带回来,这边的人一个不留。”
“好!”绿荷同意了。
天亮了,紫荷早早就出了门,绿荷见柳江云起身了,等她洗漱好吃过早饭,绿荷就把昨天和紫荷商量的事对柳江云泽说了,柳江云听了一愣,“都卖了?一个不留?”
“对!都卖了,一个不留!”绿荷道。
“为什么呀?”喜鹊问道,
绿荷对柳江云说,“第一,昨天咱们到了宅子里,按说负责后院的管事该过来请安,我们没见到,负责整个宅子的管家也没见到,他们可能以为王爷就是过来看看,也可能是王爷对他们要求不高,所以,该做的事没做。
第二,晚上我和紫荷巡夜,后门没人,前门也没人,院里的灯笼灭了都没人管,护卫也没有按时巡逻,所以,这些人留不得!”
喜鹊听到绿荷这样说,她就看向柳江云,柳江云看着绿荷眨眨眼说,“你和紫荷这么厉害的吗?”
绿荷一挑眉毛说,“这是府里没事,这府里要是进了贼或者歹人怎么办?他们买来是做事的,不是让他们来养老的!小姐你去大厅坐着,等紫荷回来了,让紫荷出头处理。”
快到晌午的时候,紫荷回来了,还带着一个黑瘦的中年男人,紫荷给柳江云介绍了一下,说这男人是官牙的牙人姓黄,叫黄山。
柳江云点点头没说话,紫荷让绿荷去把所有人都叫过来,并拿出所有下人的身契交给黄山,等下人们陆陆续续站到大厅外,那黄山拿着契书一一对照,这些下人看到黄山,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有人就说,“这是要把我们卖了吗?我们是王爷买来的,你们凭什么卖了我们?”
紫荷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说,“就凭我手里有你们的卖身契!”
“那你们卖我们王爷知道吗?”
“我卖谁买谁无须和谁禀报!”
“我们要见王爷,我们都是王爷买来的,你无权处置!”
“绿荷,给我打!”
柳江云就看到绿荷不知道从哪拿了一根棍子,对着不服管的下人劈头盖脸的就打了过去。
“还有谁不服吗?”紫荷冷冷的说,
绿荷的棍子啪啪的打在人身上,下人们都不在出声。
紫荷看向黄山,“人全了吗?”
黄山拿着身契说,“还差一个!”
“谁?”
“王大山!”
紫荷一听,就问,“王大山去哪了?”
下人们谁都不说话,紫荷说,“你们都不说话这是没人知道王大山去哪了吗?既然都不知道,那我就当他是死人了!”
这时,王东阳赶紧说,“大山出去办事了!”
“办事?办什么事?主子在府里,他一个奴才去办什么事?”
“他马上就回来!在等等吧!”
“等,他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我们等!我说了我当他是死人,他就己经是死人了,黄牙人,把他们带走!”紫荷冷冷的说道。
这时,一个婆子扑到紫荷面前求情说,“姑娘,饶了我儿一条性命吧!”
紫荷看向黄山,黄山点点头,他快速往院门口走去,过了没一会儿,一群壮汉拿着绳子走了进来,把所有下人一个连一个绑了起来,押着往外走。然后,另一群人排着队往院里进。
喜鹊看到紫荷的狠厉劲,不自觉的握了握拳头。柳江云也舔了舔嘴唇,她在想,如果当初紫荷要是在柳府管家,她还能活到现在吗?
新买的下人到了大厅前很自觉的排好队,丫鬟站一排,小厮站一排,粗使婆子站一排,护卫站了一排,和刚才乱哄哄的一群人比,强的太多。
等到两拨人彻底交换完毕,黄山把新买的下人身契交给了紫荷,另外还给了二十两银子。
柳江云看着院子里的下人颇有感触,同样是买的下人,萧桉买的和紫荷买的差距也太大了。
紫荷拿着身契看着面前的下人说,“现在,你们进了这宅子,就是柳宅的人,在这里,不许偷懒,不许私下议论,不许私自在院里闲逛,如有违者,罚!再有,在柳宅不许拉帮结派,一旦发现,首接发卖!
你们在牙行应该都己经学过规矩了,有谁还不知道规矩的,现在站出来,如果你们不说,我就认为你们都是懂规矩的。”
下人们都静静站着,谁也不说话。
“现在,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柳宅的主人,柳小姐!”紫荷说完,对柳江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柳江云站起身,缓缓走到大厅门口,下人们一见立刻跪在地上,齐声高呼,“拜见小姐!”
柳江云看着跪了一地的人,真有种君王临朝的感觉,这感觉还挺不错的。
紫荷见柳江云没说话,就说,“这位是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喜鹊,她的话等同于小姐的话,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是,都听清楚了!”众人回道。
喜鹊站在柳江云身边努力板着脸,关键时刻她不能给小姐丢人。
“这位是绿荷姑娘,她负责管理整个院子,你们有什么事先向管事汇报,由管事汇报给绿荷姑娘,我叫紫荷,负责府里所有的账目,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众人又回道。
“好了,现在,后院需要一个管事嬷嬷,你们谁能胜任?”紫荷看着丫鬟婆子们问道,
一个婆子站了出来,对着柳江云行了一礼说,“小姐,奴才姓方,大家都叫我方婆子,我愿意管理后宅!”
柳江云看向紫荷,紫荷对柳江云点点头,柳江云说,“好!我同意!希望你严格管理下人,不要出现纰漏!”
“是!奴才谨遵小姐教诲!”方婆子行了一礼又退回原位。
“前院管家,谁愿意胜任?”紫荷又喊道,
一个留着短须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对着柳江云行了一礼,“启禀小姐,奴才姓吕,名叫吕木林,我愿做前院管家。”
柳江云看向紫荷,紫荷点点头,柳江云就说,“好!希望你能严格管束下人,不要乱了府里规矩!”
“是!谨遵小姐教诲!”吕木林退回原位。
紫荷看向护卫们,问,“护卫队长一职你们谁愿意担任?”
结果站出来两个男子,其中一个男子抱拳行礼道,“启禀小姐,奴才王川,会些拳脚功夫!”“启禀小姐,奴才路名,擅长刀术!”
“那好,你们一个为队长,一个为副队长,比武决胜负!现在你们去熟悉宅院,一个时辰后,管事过来禀报你们的安排,去吧!”紫荷命令道。
柳江云以为下人们会一哄而散,结果,方婆子喊道,“丫鬟婆子跟我走,保持队形,不许乱窜!”说完就带着人往后院走。
吕木林也同样如此,带着人排着队往前院去,王川和路名也是一样,大家都有序的排着队离开。
柳江云就觉得很惊奇,问紫荷如何做到的?紫荷微微一笑说,“小姐,这很简单。我是先选中了方婆子,吕管事和王川路名,然后告诉他们我需要的人,他们的手下都是他们自己选的,所以,当然听话了!”
喜鹊一听恍然大悟,她问道,“紫荷,你不怕她们拉帮结派吗?”
绿荷一听就笑了,“她们拉帮结派做什么?造反吗?”
喜鹊一想,也是,看来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