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北默默祈祷着这场“小规模遭遇战”能够顺利收尾,最好是能吓退敌人,让他们知难而退的时候。
敌方那位“真红战神”哈力木拉突然扯开嗓门,如同一个自带扩音器的BOSS一般,大声喊道:
“绕过栅栏!进行包夹!不要跟他们正面硬碰硬!”
然而,哈力木拉的命令并没有立刻得到敌兵的响应。
要绕过那道看起来并不怎么坚固的栅栏,就意味着他们必须深入到两侧茂密的草丛之中。
问题是,刚才他们的同伴己经用血淋淋的教训告诉他们,那片看似平静的草丛里,绝对隐藏着某种未知的恐怖!
那股如同鬼影一般的恐惧,如同无形的枷锁一般,死死地束缚住了敌兵们迈出去的脚步。
然而!总有那么一些头铁的愣头青,在死亡的威胁下,反而激发出了一股“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勇气!
“可恶!听天由命了!为了将军!冲啊!”一个敌兵咬着牙,如同一个即将被送上断头台的死刑犯一般,率先朝着草丛冲了过去。
“愿神明保佑我们!”紧随其后,也有人低声祈祷着,然后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我上!你们掩护我!”又有人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给自己壮胆,然后一头扎进了那片摇曳的草丛之中。
有了带头的人,其他人也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接一个地冲进了那片充满未知的绿色地狱。
敌兵们一边拨开浓密得几乎要遮蔽视线的杂草,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前挺进。
“很安全!里面什么也没——”一个敌兵的声音从草丛深处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仿佛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就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沉闷的巨响!
“咚——!”
一根粗壮的原木,如同天降陨石一般,狠狠地砸在了那个敌兵的身上,瞬间将他压成了一张扁平的肉饼!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骨骼碎裂的声音。
周围的敌兵们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没有人敢上前查看那个生死未卜的同伴。
刚才那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死亡方式,让他们心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恐惧——谁也不知道,下一根从天而降的“惊喜”,会不会砸在自己的头上!
草丛依旧在微风中摇曳着,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这些胆怯的入侵者,又如同一个正在酝酿着更大恐怖的魔鬼,暂时恢复了平静。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就在这时,一个敌兵小心翼翼地吐出了一口浊气,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草丛之中突然伸出两只毛茸茸的胳膊,如同鬼魅一般,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然后猛地将他拖进了黑暗的深处!
“噫——!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道如同厉鬼哀嚎一般的凄厉惨叫声,瞬间撕裂了森林的寂静,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听得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草丛如同被飓风席卷一般猛烈地摇晃起来,与此同时,里面传来了一阵令人牙酸的重击声,还夹杂着一些黏腻的,仿佛肉体被撕裂的声音,让人忍不住联想到一些极其血腥暴力的画面。
“有……有东西躲在里面!那片草丛里绝对有可怕的东西!”剩下的敌兵们终于彻底崩溃了,恐惧如同瘟疫一般在他们之间迅速蔓延。
“快逃啊!这里有埋伏!快跑啊!”
敌兵们如同炸了窝的马蜂一般,争先恐后地想要逃离这片恐怖的区域。
然而,他们慌不择路,有的人不小心踩中了白朗和灰朗事先布置好的陷阱,发出了绝望的惨叫声;有的人则被草丛中伸出的利爪和獠牙拖进了更深的黑暗之中,彻底失去了踪影。
周围很快就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只剩下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以及远处传来的海浪般的喊杀声。
突然,草丛再次如同被狂风吹拂一般猛烈地摇晃起来,紧接着,无数血淋淋的头颅和残肢断臂如同炮弹一般,从草丛中飞射而出,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狠狠地砸在了那些依旧停留在僻道上,试图寻找机会的敌兵身上!
“噫——!噫噫噫噫噫——!”
或许是从那些血肉模糊的残骸中,认出了自己熟悉的同伴,那些原本还算镇定的敌兵们,终于彻底崩溃了,发出了如同见了鬼一般的凄厉惨叫声。
那些原本还算勇敢地朝着栅栏发起猛攻的敌兵,阵脚也开始动摇,不对,是即将彻底崩溃!
“专司破坏的真红战神啊!请赐予我们力量!净化这些污秽的异端!”就在敌军士气即将跌落谷底的时候,哈力木拉再次仰天怒吼,他手中的燃烧长剑猛地指向天空!
下一秒,敌兵的上空凭空出现了一团巨大的火焰,那火焰如同一个燃烧的太阳一般,瞬间照亮了周围的森林。
虽然那团火焰仅仅只存在了短短的一瞬间,就如同幻觉一般消失不见,但是,它所带来的震撼和视觉冲击,却足以瞬间稳定住摇摇欲坠的军心。
“冷静!都给我冷静下来!”伊葛尼斯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战场上空回荡,“论兵力,我们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这些不过是一些卑劣的偷袭手段罢了,根本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为了神圣的信仰!为了伟大的阿斯纳王国!击溃这些异端!让他们知道反抗我们的下场!”
“喔——!喔喔喔喔喔——!”
在哈力木拉那充满煽动性的呐喊声中,敌兵们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士气再次高涨起来,他们挥舞着武器,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战吼,如同潮水一般,再次朝着林北他们的简陋阵地发起了更加猛烈的冲击!
“喝——!”矮人戈尔第怒吼一声,手中的长枪如同毒蛇出洞一般,狠狠地刺向一个刚刚攀爬上栅栏的敌兵。
那个敌兵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停止了攀爬的动作,但是下一秒,他却如同一个垂死挣扎的野兽一般,再次伸长手臂,试图抓住栅栏的顶端,继续向上爬。
“喝啊——!”戈尔第再次向下猛刺一枪,锋利的枪尖再次贯穿了那个敌兵的身体,那个敌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从栅栏上摔落到地面,摔成了一滩烂泥。
“枪尖如果变钝了,记得立刻换一把新的!不要吝惜武器!”戈尔第用他那沙哑的嗓音下达着命令,但是他听到的,只有部下们因为体力严重消耗而发出的难以分辨是呻吟还是应答的声音。
那些矮小的身影,此刻己经如同风中残烛一般,快要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