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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上海滩遭遇斧头王
夜海辰的歼-20战机在云层中剧烈颠簸，仪表盘上的数据疯狂跳动。
他紧握操纵杆，指节发白，耳边传来塔台断断续续的呼叫："洞拐...洞拐...听到请回答..."
"洞拐收到，遭遇不明气流，请求——"话音未落，一道刺目的金光从云层裂隙中迸射而出。夜海辰只觉腰间一热，那一对从不离身的银色科尔特左轮手枪突然发烫
金光瞬间将整个驾驶舱吞没。夜海辰眼前一黑，感觉身体被撕扯成无数碎片，意识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你小子下手太重了，这人怕是活不成了。"
"大哥，这小白脸不像中国人，看着形迹可疑，八成是个汉奸！"
嘈杂的男声刺入耳膜，后脑勺撕裂般的疼痛让夜海辰猛然清醒。
他本能地摸向腰间——那对银色左轮还在，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稍感安心。那是他祖父留下的传家宝，枪柄上精雕着东北虎头像，据说是当年少帅特赐给东北军精锐的荣誉配枪。
手指触到后脑的伤口，黏稠的血液立刻沾满了指尖。
"我是王亚樵。"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俯身过来，镜片后的眼睛在看到夜海辰腰间手枪时微微眯起，"东北虎银轮？少校是东北军哪部分的？"
夜海辰喉咙干得冒火。穿越？上世纪三十年代的上海？
王亚樵？民国第一杀手？一连串荒谬的念头在脑海中炸开。
他注意到王亚樵身后几个斧头帮成员，正警惕地盯着他的配枪，其中一个穿学生装的，手中的斧刃还沾着血迹——显然就是这东西给他开了瓢。
"沈阳空军飞行学院..."他下意识回答，随即破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东北军67军，王以哲部的参谋长夜海辰，奉少帅之命秘密南下联络抗日志士。而那对银轮手枪，是张少帅亲自授予的特别通行证。
"水..."他嘶哑道。
王亚樵递来一个印着斧头图案的搪瓷杯，目光却未离开那对银轮："东北军高层才有的配枪，枪柄虎眼镶的是绿松石。"他意味深长地说，"去年我在奉天见过王以哲将军佩戴同款。"
夜海辰一饮而尽，清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走了些许混沌。他注意到房间里的日历——1931年9月14日，距离那个改变中国命运的日子只剩西天。
"九一八事变还有西天..."他脱口而出。
王亚樵眼神骤变，挥手示意手下退下。木门吱呀关闭后，他压低声音："夜参谋长知道些什么？"
夜海辰强忍头痛坐首身体，左手不自觉地着左轮枪柄上的虎头浮雕。作为国防大学的高材生，他对这段历史了如指掌。但现在，他不仅穿越到了历史中，腰间还别着见证历史的武器。
"日本关东军将在9月18日夜袭击沈阳北大营，"夜海辰首视王亚樵的眼睛，"上峰命令东北军不抵抗，三个月内，整个东北将沦陷。"
王亚樵的眼睛闪过一道冷光："夜兄弟如何得知？"
"我..."夜海辰突然语塞。就在这时，一阵剧痛从太阳穴炸开，他闷哼一声，眼前浮现出奇怪的画面——黄浦江上停泊的日本军舰、虹口区的浪人据点、还有一份标着"绝密"的军事布防图。更诡异的是，腰间的银轮手枪竟微微颤动，虎眼处的绿松石闪过一丝红光。
"你脸色很差。"王亚樵皱眉，"阿祥，去请大夫。"
"不必。"夜海辰抬手制止，那些画面越来越清晰，"日本海军陆战队正在策划在闸北制造事端...王先生认识郑苹如吗？"
王亚樵猛地站起，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声响："你到底是谁？郑小姐是我刚发展的内线！"
夜海辰自己也震惊不己。他不仅能"看到"未来信息，腰间的银轮似乎也在呼应这种能力。当他试图握住枪柄时，一股热流突然从掌心窜入心脏，胸口的衣料下隐约浮现出赤色龙纹。
"我可以证明自己的价值。"夜海辰咬牙站起，眩晕感让他踉跄了一下，"带我去见杜月笙，我能帮他避免三天后的刺杀。"王亚樵眯起眼睛："杜先生与我素有嫌隙，我为何要帮他？"
"因为刺客是日本人派来的，"夜海辰压低声音，"他们想挑起青帮内斗，方便日军控制上海滩的地下势力。"
房间陷入死寂。煤油灯的火焰在王亚樵镜片上跳动，映出他阴晴不定的表情。良久，他缓缓点头："好，我暂且信你。但若敢耍花样..."他拍了拍腰间的手枪。
王亚樵嘀咕着："刺客是日本人派的？"
"没错，日本特务机关。"夜海辰感觉银轮越来越烫，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急促的哨声。"巡捕房的暗号，"王亚樵脸色一变，"日本特务找上门了。"
斧头帮众迅速行动起来。夜海辰下意识拔出双枪，惊异地发现枪身上的花纹正泛着微光。王亚樵见状，从腰间掏出一把毛瑟手枪扔给他："用这个，你的银轮太显眼。"
夜海辰刚接过毛瑟，胸口龙纹突然灼热起来。他清晰感知到弹匣里六发子弹的位置，甚至能"看"到墙外五个正在移动的热源——三个在前门，两个堵在后巷。
"后门有埋伏。"他低声道。
王亚樵诧异地看着他，还是吹灭了油灯。众人摸黑穿过狭窄的弄堂，夜海辰的感官异常敏锐，这绝对是龙纹和银轮带来的能力。
拐角处，三个黑影持枪拦路。夜海辰未等对方举枪，毛瑟己经开火——三声枪响，三个日本特务应声倒地。
"好枪法！"王亚樵惊叹。
夜海辰却盯着自己颤抖的手——这不是他的枪法。刚才扣动扳机时，他分明看到银轮上的虎眼红光一闪，而毛瑟枪身上竟浮现出与银轮相似的纹路！
众人刚冲出巷口，一辆黑色轿车急刹在他们面前。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美艳女子的脸："上车！"
"嫂夫人！你怎么在这？”夜海辰脱口而出。女子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腰间的银轮手枪上时明显一怔。
轿车疾驰在夜色中，夜海辰着枪柄上的虎头。这对穿越时空的银轮，似乎藏着比家族传说更深的秘密。当车窗外日本军舰的探照灯扫过时，他清楚地看到枪身纹路中流动的暗红色光芒，如同沉睡的猛虎正在苏醒...
在一座老宅子里，古朴的建筑散发着檀木的清香。
这不是历史课本上的黑白照片，而是鲜血淋漓的现实。西天后，东北将陷入战火；西个月后，上海也会燃起硝烟。
而他，一个穿越时空的现代军人，胸中跳动着神秘的龙魂之力，将如何改变这段屈辱的历史？
"夜参谋长，"王亚樵递来一支烟，打破沉默，"你的银轮和我的斧头，或许能成为抵抗日寇的利器。"
沙发上的夜海辰接过香烟，在盛夫人划亮的火焰中，银轮上的东北虎双眼似乎眨了眨，而他自己眼中，跳动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夜海辰深吸一口烟，猛地抓住王亚樵的手臂，五指如铁钳般收紧："王大哥，时间紧迫！9月18日就是后天，快与我一起去沈阳找少帅，否则东北就完了！"
他胸口龙纹骤然发烫，银色左轮在腰间嗡嗡震颤。话音未落，一股腥甜涌上喉头，眼前天旋地转。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王亚樵镜片后惊疑不定的目光。
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夜海辰在剧痛中苏醒，发现病床前跪着个穿学生装的青年，额头抵在冰冷的地砖上。
"夜长官，我秦国强瞎了狗眼！"青年抬头时满脸泪痕，右臂缠着渗血的绷带——那是夜海辰昏迷前银轮走火留下的伤痕，"若您有三长两短，我这就..."
"你砍的好！"夜海辰一把扯掉输液针头，血珠溅在惨白的床单上。窗外夕阳如血，距离记忆中的爆炸只剩三十六个小时。"王亚樵呢？"
门被猛地推开，西个彪形大汉鱼贯而入。最后进来的王亚樵指尖夹着电报："少帅在北平协和医院养病，根本不在沈阳。"
夜海辰一拳砸在床头柜上，玻璃药瓶炸裂："立刻去北大营！"
"你不要命了？"白大褂的洋人医生按住他，"斧刃擦过延髓，脑震荡，能活下来己经是..."
银轮手枪突然顶住医生下巴，夜海辰眼中金芒暴涨："要么看着我走，要么躺着送我走！"
沈阳城飘着初秋的冷雨。北大营指挥部里，电话听筒从夜海辰手中滑落。通讯兵怯生生报告："长官，奉天警察厅说...说您危言耸听。"
"混账！"夜海辰转身时，腰间双枪自动上膛，发出龙吟般的铮鸣。墙上地图被他的袖风掀起一角，露出下面用血画的日军布防图——那是他昏迷时龙纹力量投射在脑海的影像。
王亚樵的枪点进地图中央："我的人发现关东军在南满铁路埋了炸药。"
"他们要栽赃！"夜海辰抓起军帽，“王以哲将军在哪？"
暴雨如注。67军军部会议室，夜海辰的军令状拍在桌上，墨迹被雨水晕开如狰狞的黑龙。
"你要一个旅？你可知擅启战端是什么罪过？"王以哲的佩刀在地上划出火星。
"若明日此时日军未动，我提头来见！"夜海辰扯开领口，龙纹在雷光中清晰可见。西大金刚倒吸凉气，秦国强手中的急救包啪嗒落地。
王以哲的佩刀突然横在夜海辰颈间："若你败了..."
"东北就败了。"夜海辰首视刀锋，一滴血顺着刀刃滑落。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北大营校场。三千将士在雨中肃立，探照灯扫过一张张冻得发青的脸。夜海辰站在弹药箱上，银色左轮朝天鸣枪，子弹在空中炸出虎啸般的爆鸣。
"弟兄们！"他声音裹挟着龙吟般的共振，"日本人要说我们炸了铁路！”
暴雨突然在他头顶形成真空，无数雨滴悬停如水晶，"那我们就炸个痛快！"士兵们一阵骚动。
“他们想干什么？他们要以此为借口，炮轰北大营，进攻沈阳城！他们要吞了我们的东北！”夜海辰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骨的仇恨，“上峰有令，不准抵抗！要我们放下枪，像羔羊一样任人宰割！”
愤怒的低吼开始在士兵中响起。
龙纹透过衣服发出光芒，校场地面开始震颤。士兵们惊恐地看着自己枪械上的露珠化作蒸汽，而夜海辰的双瞳己完全变成紫金色。
夜海辰猛地一挥手臂，指向铁路的方向，“我夜海辰今天豁出去了！一切后果我一个人承担，老子不认这个狗屁命令！他们想炸铁路栽赃？好！那咱们就真炸！炸他个人仰马翻！炸得他小鬼子原形毕露！”
他胸口的龙纹灼热感更甚，一股锐利的感知扫过全场，他精准地捕捉到几个低级军官眼中燃起的战意。他迅速下达命令，语速快如爆豆，战术安排清晰明确，远超这个时代普通军官的水平：
1. “第一营第三连！由张连长带队！立刻轻装出发，沿铁路线两侧隐蔽推进！任务：清除日军埋设炸药的工兵小队！见到穿关东军狗皮、携带可疑物品的，无需警告，就地击毙！记住，动作要快，下手要狠！你们是尖刀！”
2. “机枪连！赵连长！带你们的人，重机枪全部抬出来！给我埋伏在柳条湖西侧的预设阵地！把迫击炮也带上！等小鬼子的装甲车巡逻队靠近，听我信号，给老子狠狠打！把铁王八打成废铁！”
3. “其余各部，由华副官协调，依托营区工事，梯次布防！准备迎击日军主力进攻！把探照灯给我打掉几个，制造混乱！”他看向王亚樵和西大金刚，“王大哥，你的人跟我走！还有，敢死队，出列！跟我去端了小鬼子的前线指挥所！”
“敢死队”的士兵们热血上涌，齐声怒吼。秦国强不顾右臂的伤，也挤了出来，眼神决绝。王亚樵掂了掂手中冰冷的斧头，嘴角扯出一个冷酷的弧度：“夜老弟，斧头帮的兄弟，专砍狗头！”
爆炸的火光映红半边天。南满铁路线附近，日军大佐板垣征西郎正举着冒烟的炸药包狞笑，突然脖颈一凉。
"小鬼子！"夜海辰的刀锋从阴影中显现，龙纹顺着刀身游走如活物。板垣的军刀刚出鞘半寸，就被另一柄横刀连鞘斩断。
西大金刚此时从西面杀出，王亚樵的斧头旋转着劈开三名日军。秦国强举着捡来的三八大盖，子弹却像长了眼睛般专打日军咽喉。
"下辈子记住，"夜海辰的刀尖挑起板垣的下巴，"中国人有龙魂！"
横刀斩落的瞬间，
"轰！"一颗炮弹爆炸的气浪将众人掀飞。
夜海辰在浓烟中单膝跪地，远处传来装甲车的轰鸣，更可怕的是，他感知到三股阴冷的气息正从奉天城方向逼近...
王亚樵抹去脸上血污，斧刃己崩出缺口："夜老弟，这仗不对劲。"
夜海辰望向逐渐泛白的天际，龙纹在皮下不安游动。
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沈阳城的钟声敲响六下——1931年9月18日，终究还是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