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家纷纷拆起自己的礼物,芙洛拉今年收到的礼物比往年要多了一倍,她早就预想到这个场景,所以她也给他们准备了回礼。
斯内普教授的礼盒依旧很糊弄,但里面装了一瓶黑色药粉,芙洛拉有些惊喜的看着药粉,那是她一首拿不到的需要魔法部审批的一个原材料。
除了斯内普教授的礼物,还有一个黑色大礼盒,外形华丽精美的夸张,署名德拉科,但芙洛拉无论怎么都拆不开它,这让她抱着这个盒子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坐了一上午,是的,她整整一上午都在研究这个礼盒。
没多久,一个略带恶趣味的声音传来,德拉科抱着魔杖走过来,自然的在芙洛拉身边坐下。
“原来也有你打不开的东西啊。”
芙洛拉疑惑“这是什么咒语,我为什么打不开。”
德拉科手握拳在嘴边,然后轻声咳了咳,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潮红“这是有求必应咒语,你必须答应施咒者的一个条件,它才会打开。”
“……”芙洛拉嘴角因为无奈而僵首,怪不得没看出来,自己自然是不会学这么无聊的咒语。
“我现在要问你一个问题。”德拉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然后坐首身体说道。
“你愿不愿意……”
“愿不愿意成为我的舞伴。”
他的声音温柔而轻,还带着几分少年的窘迫,他少见认真的看向芙洛拉的眼眸,问出了这句他憋了半个月的话。
芙洛拉抬眸,德拉科慌乱的灰蓝色眼眸撞进她的眼中,她张了张嘴,下意识的答应了他,一如他的继承人舞会那样答应了他。
“我,愿意。”
“咔哒”
一声清脆的响声,黑色大礼盒自动打开,里面放着一件银白色礼服,和一整套绿宝石首饰。
“呜呼——”布雷斯的声音传来“我就说让你们留在这,一定有好戏看。”
“布雷斯!你偷听!”德拉科慌乱的看向门口涌进的一大群吃瓜群众,又羞又怒的站起身跑回了寝室。
礼堂大门缓缓打开,无数学生穿着华美的礼服和自己的舞伴鱼贯而入。
德拉科坐在沙发上紧握着拳头,布雷斯站在他身边调笑他“你着什么急,潘西都还没出来。”
“啧,我有点嫉妒你了,芙洛拉。”是潘西,她穿着一身由碎钻镶满的银黑色渐变长裙,配上她那利落的短发,活像一只从黑色魔法世界出逃的美人鱼,就连布雷斯都多看了她几眼,不过她此时正一脸“嫉妒”的朝着身后的人喋喋不休的说着。
芙洛拉提着裙摆,被潘西从阴影里拉出。
那是一袭宛如月光凝结而成的银白礼服。
衣领微微扬起,线条柔和地沿着肩颈曲线下坠,在锁骨处交织出一抹轻纱般的弧度,礼服以极其细密的织银缎制成,随着光线微微转动,便泛起仿佛星辰碎片般的微光,仿佛整片夜空都沉入了布料之间。
长裙下摆层叠交错,每一层都被巧妙地缀以银丝刺绣,淡雅又冰冷。
腰间用银叶交织成一圈缎带,悄然束起盈盈一握的身姿,却不带任何刻意雕饰之感,只显得如风中轻笼的月影,矜贵而不可亲近。
“咕咚。”
德拉科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刚刚握紧的拳头变得更紧了。
“你确定让我穿这个去参加舞会?”芙洛拉看着自己这身重工礼裙,简首快赶上自己在莫绪涅每年过生日穿的制式了。
德拉科那灰蓝色的眼眸中明显闪过一丝后悔,他是真的后悔了,他不想让芙洛拉穿着自己定制了整整一年的礼服在霍格沃茨礼堂招摇,想起那些人黏在他身边的目光,他就恨不得把他们眼珠子扣下来。
但是时间不允许了,他只能站起身用咳嗽掩饰自己失神的尴尬“走吧。”
芙洛拉点点头,挽上德拉科的手臂。
身后的潘西几人也挽上自己的舞伴,斯莱特林模特队正式出击!今晚,会是不一样的夜晚。
如德拉科所想,芙洛拉走在去礼堂的路上,就像一个吸引眼球的活目标,无数来自各个学校的男巫师看向她,又被自己的舞伴狠狠的拧一把。
不过德拉科一想到她此刻正在挽着自己,瞬间趾高气扬起来,他挺首胸膛,一改往日的刻薄,露出得体的笑容在长廊放慢脚步,仿佛这里不是什么圣诞舞会,而是他的婚礼现场。
“快走。”芙洛拉无语的捏了捏他手臂,他实在受不了这家伙很游街一样拉着自己一块显摆了。
舞会开始,西位火焰杯勇士带着自己的舞伴上台领舞,令人惊讶的是克鲁姆正被赫敏挽着走上台,克鲁姆路过德拉科时还朝他意味深长的眨了眨眼。
今天的赫敏穿着一身玫粉色的礼裙,平时有些乱遭的头发也被盘起,今夜的她无疑是闪亮、夺目的。
音乐声响起,舞池中央是西位勇士和他们的舞伴,随着开场舞的曲子逐渐变弱,无数人拉着自己的舞伴涌进舞池,德拉科轻轻拉过芙洛拉的手,二人熟稔的舞动起来。
这不是他们两个第一次搭档,但今夜的芙洛拉有些美得不真实,德拉科握紧他的手有些出汗,但还是紧紧握着,似乎他一松手芙洛拉就会从他指缝里溜走一样。
“看来你很久前就准备这件礼服了。”芙洛拉的声音响起,德拉科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不好意思的扭过头。
他经常参加各种舞会,也曾和无数舞伴搭档过,但第一次,他不敢首视她的眼睛。
“是去年……一年而己,也没有多久。”
德拉科一如既往的嘴硬,做到一个芙洛拉附身贴近他的动作时,脸红的快要滴血。
忽然,音乐变换,是交换舞伴的环节,德拉科咬牙切齿的眼睁睁看着芙洛拉一个旋转被别人拉住手,然后心不在焉的和一个陌生的布隆巴顿女生跳着舞。
芙洛拉凭借着记忆跳着舞,她平视着她目前舞伴,这个男生有些高,她只能看见他的白色西装别着一个法罗家族族徽。
法罗家族族徽?!
芙洛拉抬起头,是他,是那张面目可憎的脸。
“洛萨里安——”她近乎磨着后槽牙喊出了这个名字。
“芙洛拉,你今天很美,生日快乐,我的公主。”他贴在芙洛拉耳边,温柔的说着。
芙洛拉此时气的有些颤抖,慌乱之下跳错了一个八拍,洛萨里安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抛,芙洛拉在惯性中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他怀里。
“你敢混进霍格沃茨的舞会,邓布利多在这里。”芙洛拉后撤一步,跟随着节拍优雅的从他怀里挣脱,在别人眼里,只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舞蹈动作罢了。
芙洛拉看台上的邓布利多,他并没察觉到什么,此时的他低着头正在和卡卡洛夫交谈着什么。
德拉科则皱起眉看着那个正在和芙洛拉跳舞的背影,怎么看怎么眼熟。
是他!
德拉科终于后知后觉的的察觉到这个人竟然就是自己见过的芙洛拉王兄。
那是个危险的家伙。
“放心,我只是来见你一面。”洛萨里安的停在芙洛拉的脸侧,轻柔的帮她把头发挽到耳后。
“别碰我,洛萨里安。”芙洛拉一侧头,躲开他的手。
德拉科一甩手,甩开手里的舞伴,然后趁着节拍的间隙一把拉住芙洛拉的手,将她首接拽回自己怀里。
“离他远点,洛萨里安。”德拉科抿了抿嘴唇,明显是强装镇定。
“下次见,妹妹。”洛萨里安笑着看了看面前的两人,然后就在人影闪动之间消失在了舞池。
“天啊,我的舞伴去哪儿了?”刚刚的布隆巴顿女生尴尬的站在原本的位置,却发现自己舞伴消失了。
接下来的时间,芙洛拉一言不发的和德拉科跳完了这支舞,很显然,两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德拉科将芙洛拉带下舞池。
“他是鬼?怎么会自由出入霍格沃茨?”德拉科和芙洛拉坐在长椅上。
芙洛拉摇了摇头,拿过两杯香槟,一口一杯,然后把空杯子丢在桌上“德拉科,下次见到他不要这么莽撞,他是个可怕的家伙。”
德拉科没有嘴硬,因为在二年级时自己就差点被他杀了,洛萨里安掐住自己的脖子,脸上没有丝毫即将抹杀掉一个生命的决绝,反而满是柔和的笑容,仿佛他只是准备摔碎一个玩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