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杀鸡儆猴

第131章 杀鸡儆猴

第一百三十一章 杀鸡儆猴

短短信纸上，称呼竟是贵妃娘娘。

皇宫中唯有年贵妃一人位及贵妃，管家竟是年贵妃的人。

言望舒想起先前年贵妃便向自己打探顾彦昭行踪，如今又发现她在府中安插细作，她究竟是何目的？为何对亲生儿子这般监视。

此事涉及顾彦昭，言望舒已不能独自决断了，冷声吩咐秋霞：“你去将王爷请来，便说此处生事，我让他亲自来处理。”

管家心中虽有些慌张，却表现得很镇定，似是不怕被他们调查，亦或是有法子为自己脱险。

“我听王爷说你在王府已经十余年了，你是半路被年贵妃所收买，还是从最开始便是年贵妃的人？”

若从最初便是年贵妃的人，言望舒倒是要钦佩他蛰伏的能力了。

平日里他与寻常管家无异，且会与府中之人说笑，言望舒对他的印象便是勤勤恳恳的老管家，不成想他竟另有主子。

管家对此并不表态，不答反问：“仅凭一张纸条便想为我定罪，言夫人莫非与我有仇怨吗。”

他与平时的态度大不相同，像是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也做好暴露后被处置的准备。

虽然没有承认，却也没有辩解求饶。

“希望你见到王爷也能这样硬气。”言望舒感觉自己仿佛被瞧不起了，不服气地放狠话，却也没有震慑到他。

言望舒有被轻视到，心里暗暗想着，等她当上太后，看谁还敢不拿她当回事！

身后传来脚步声，言望舒回过头便看见顾彦昭朝自己走来，手中拿着件外衣，走到近处便为她披上。

她神气地朝管家扬了扬下巴，将此处发生之事转告给他：“这便是在那信鸽腿上截下的信，我亲眼看见管家将信绑在鸽子腿上。”

顾彦昭来了之后，气氛才开始低沉紧张，周围四名侍女连连行礼，垂首站在旁边，生怕波及到自己。

看过信上内容，顾彦昭走到管家身边，周身散发的压迫感向管家倾轧而去。

管家只觉有双无形的手按在肩头似的，双腿支撑不住压力，顷刻间跪在地上，又觉寒意逼人，后背冒出冷汗。

“王爷，贵妃娘娘关心王爷近况，老奴体恤娘娘爱子心切，才与娘娘传信，并非有意欺瞒王爷。”

管家将细作之举说成体恤年贵妃，却不知顾彦昭同样忌惮来自年贵妃的监视。

“你是从何时为年贵妃效力？”顾彦昭处于阴影当中，墨色双眸深邃如渊，令人捉摸不透，只听声音如寒铁，便知他此时心情不佳。

管家不语，只是重复适才的话：“王爷，娘娘也是为了你好，你莫要再追究了。”

真的为了儿子好便应该坦诚相待，明知道皇家最忌讳猜忌，却还安排细作在新儿子身边，这当娘的是安得什么心？

言望舒都能够想到的事情，顾彦昭更是不会相信管家的鬼话。

“究竟是年贵妃派你前来，还是你另有其主？你倒是说说，年贵妃为何安插细作在本王身边？”顾彦昭不听他回答的屁话，只是审问。

年贵妃是他生母，但在皇室当中亲情淡漠，亲生并不代表没有算计。

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便会生根发芽，顾彦昭心中已在揣测年贵妃的用意了。

“王爷别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管家早就为这一天做好准备了，从入府那刻便预料到会是这般结果。

顾彦昭抽出侍卫的佩剑，横在他脖颈，利剑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他声音比剑光更为冷冽：“你清楚若不说出实情会是什么下场，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四名侍女初入王府还不清楚顾彦昭的手段与冷硬心肠，看见他用利剑以为是威胁，皆等着他之后的动作。

管家视利剑为无物，笑得意味深长：“王爷觉得我在府中十余年，会不知道您是何等手段吗。我半个字都不会多说，王爷给我个痛快吧。”

他已经做好赴死准备，缓缓闭上双眼。

管家在府中已经十多年，打理王府上下，兢兢业业，从未出现差错，对待顾彦昭生活起居也是十分上心。

本应该是忠心耿耿的存在，却是细作。

言望舒除了感叹无法信得过身边任何人，还有些同情顾彦昭了。身边之人皆是带着目的而来，连他母妃皆是如此，从未有人真心待他。

“本王念在你在府中操劳多年，今日便成全你。”顾彦昭面无表情，声音也无情绪波动。

手起刀落，管家脖子处多处一道血痕，鲜血喷洒，顷刻倒地。

“啊——”

四名侍女惊恐地尖叫，各个脸色惨白，抱作一团。

杀鸡儆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顾彦昭将佩剑丢开，牵起言望舒的手便走了。

回到葳蕤院，顾彦昭放开她的手，虽然脸上没有表情，墨眸却蕴含淡淡的哀伤。

“王爷若是难过可以与我说说。”言望舒见他有些失望，主动环着他手臂，小脸贴着他。

顾彦昭享受她的亲近，心情也舒缓了些，弯起唇角：“有何可难过，本王自小在宫中长大，见惯尔虞我诈，不是你骗我便是我骗你，若想活下来便要学会欺骗。”

“只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是母妃。”顾彦昭叹了口气，“怪只怪本王考虑不够周到，没有将母妃考虑在内，日后便不会了。”

他对年贵妃还有信任与亲情，所以才没有往年贵妃身上去想，偏偏是她。

言望舒犹豫是否将先前年贵妃叮嘱自己的话告诉他，但见他伤神，不想他更伤心了，便只是安慰他。

顾彦昭晚上留宿在葳蕤院，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与她牵着手，踏实地睡了一觉。

翌日。

顾彦昭前去上朝。

用过早膳后，言望舒前去四名侍女居住的偏院。

经过昨夜惊吓，四人明显没有休息好，每人眼下皆是乌青。

而且看言望舒的眼神都变了，对待她也不再像是之前那般随意，已然在心中将她与顾彦昭划作同伙。

皇宫出来的人竟也这么不经吓吗。

言望舒还以为年贵妃会培训过她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