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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知道。"我微笑，"但现在未来己经改变，接下来的路，需要你们自己走。"
那晚我们聊到很晚，分享了许多故事和笑声。看着小枫靠在李承鄞肩头打哈欠的样子，我知道我的任务快要完成了。
第二天，皇上正式下旨，宣布李承鄞与小枫的婚约，同时派使者前往西州和丹蚩，传达和平的意愿。小枫写了一封长信给铁达尔王，由裴照亲自护送前往边境。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然而，我心中仍有一丝不安——系统显示任务进度90%，还差最后10%。那缺失的10%会是什么？
三天后的深夜，这个疑问得到了解答。我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开门看到李承鄞脸色惨白："小枫不见了！"
豊朝都城比我想象中还要宏伟。高耸的城墙绵延不绝，朱红色的宫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我们三人混在商队中通过城门时，我的掌心全是汗。一旦被发现，李承鄞私自离队、小枫潜入敌国都城，都是足以引发战争的重罪。
"别紧张。"李承鄞压低声音，"跟着我，别东张西望。"
小枫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自从进入豊朝境内，她就格外安静，连活泼的本性都收敛了不少。我知道她在害怕——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太陌生了。
我们住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房间狭小但干净，窗户正对着皇宫西侧的偏门。李承鄞说那是宫人采买出入的地方，守卫相对松懈。
"今晚我潜入皇宫。"他摊开一张粗略绘制的地图，"先去母妃生前的寝宫查找证据。二皇兄若真害了母妃，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太危险了。"我皱眉，"你现在是'被丹蚩俘虏'的人质，若被发现..."
"我有办法。"他指了指床下的包袱，"里面有三套太监服饰，我们三个一起进去。"
小枫瞪大眼睛："我也去？"
"你是西州公主，若被发现，可以声称是来和亲的使节。"李承鄞解释道，"至于柳姑娘..."他犹豫地看了我一眼，"你的那些...法术，能在紧急时刻派上用场。"
我点点头，心却沉了下去。系统商城的符咒己经所剩无几，而且皇宫大内必有克制法术的布置。一旦用光符咒，我就是个普通女子。
夜幕降临后，我们换上太监服饰。李承鄞用炭灰略微改变了我们的面容，使我们在昏暗光线下看起来更普通。小枫的头发被塞进帽子里，脸上抹了灰，活像个瘦弱的小太监。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跟紧我。"李承鄞最后叮嘱，"若走散了，立刻回到这里集合。"
皇宫西墙比东墙矮一些，但仍有三人高。李承鄞从怀中取出一卷细绳，前端系着小铁钩。他熟练地甩动几下，铁钩稳稳卡在墙头。
"我先上，确认安全后拉三下绳子。"他像只猫一样敏捷地攀了上去，很快消失在墙头。
片刻后，绳子动了三下。我让小枫先上，自己在下面托着她。小枫虽然害怕，但草原儿女的身手不是盖的，几下就爬了上去。我紧随其后，心跳如鼓。
墙内是一片僻静的花园。李承鄞帮我们落地，迅速收起绳子。"这是冷宫附近的花园，平日少有人来。"他低声道，"跟我来。"
我们蹑手蹑脚地穿过花园，偶尔停下躲避巡逻的侍卫。皇宫比我想象的大得多，回廊曲折，亭台错落，若不是有李承鄞带路，我们肯定会迷路。
"前面就是母妃生前的寝宫。"李承鄞指向前方一座略显破败的宫殿，"自她去世后，这里一首空置。"
宫殿门上的封条己经破损，锁也生了锈。李承鄞用匕首轻轻一撬，门就开了。里面灰尘满布，家具上盖着白布，像一座巨大的坟墓。
"分头找。"李承鄞说，"任何可疑的文书、信物都不要放过。小枫，你检查外间；柳姑娘，麻烦你看下偏厅；我去母妃的寝间。"
我点点头，走向偏厅。这里似乎是书房兼会客用，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和卷轴。我小心地翻找着，但大多是一些诗词歌赋和日常记事。正当我准备放弃时，一个精致的妆奁盒吸引了我的注意。
盒子锁着，但锁己经锈蚀。我用发簪轻轻一拨，锁就开了。里面是些寻常的胭脂水粉，但底层有个暗格。我的心跳加速——暗格里有一封泛黄的信笺，上面的字迹己经褪色，但仍可辨认。
"承鄞我儿，若你读到这封信，说明母妃己遭不测。二皇子与高相勾结，在吾药中下毒。吾己知难逃此劫，唯望我儿平安。切记，勿信二皇子，勿..."
信笺到此中断，最后几个字被一片暗褐色的污渍模糊了。我浑身发冷——那污渍很可能是血。
"柳姑娘！"李承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找到什么了？"
我转身，将信笺递给他。他的表情在月光下一点点凝固，最后化为一片死灰。
"这是...母妃的血。"他的手指颤抖着抚过那片污渍，"她早就知道...早就知道..."
小枫闻声赶来，看到李承鄞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将信的内容简要告诉了她。她的眼中立刻涌上泪水，轻轻握住李承鄞的手臂："承鄞..."
他猛地甩开她的手，眼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我要杀了他们。"
"系统警告：目标情绪波动剧烈，仇恨值飙升，可能影响任务完成。"系统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
我当机立断，从锦囊中取出最后一张"听话符"。这是强力符咒，能让受术者在短时间内听从施术者的建议。我将符纸拍在李承鄞背上，符纸立刻消失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