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夫您怎么突然回京了?难不成青州那边的医馆出事了?”
陆彦宁头疼欲裂,京城这边的小事不断,远在千里之外的青州居然也出事了?
莫大夫正累的喘气,捧着凉茶不停的喝,闻言赶忙摆手,“不是,不是的公子。”
“那是怎么了?你快点说。”l陆彦宁急的不行,青州那一块广民堂是有人管理的。陆家家大业大,不止遍布全国的广民堂,还有药铺。
他也是在父亲病重这段时间,接手家里的生意,才意识到陆家有多厉害,有多忙。难怪父亲都累到了病重的地步。
想到此,陆彦宁咬了咬牙。
莫大夫将最后一口茶喝完,从怀里掏出那个他护了一路的瓷瓶,“公子,这是在下从一个农妇手里收回来的宝药——宝参丸!”
陆彦宁接过来打开一闻,顿时西肢舒畅,头疼的症状也没了,他双眼亮了亮,“在一个农妇手里收的?”
他怎么一点都不信了?
家里的药材他都有涉猎,小时候祖父带着他认各种药材,眼前这个瓶子里的东西虽然闻不清楚到底有几种,可是他敢笃定一定都是上等上的好东西,尤其这么浓郁的参气。
里面用的参怕是陆家藏了多年的参都比不上啊。
所以,一个农妇手里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陆彦宁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莫大夫耐心解释,“公子啊,这宝参丸真的是在下从一个农妇手里收的,那农妇会医,这药丸就是她自己做的,不过做的不多,只有五颗。”
“我也不太相信啊,所以就买了一颗回来,您赶紧喂给老爷吃,有没有效果等会儿就知道了。”
“对了,还有这个退热丸,也是那妇人做的,公子您看看。”
莫大夫又拿出了唯一一瓶退热药给陆彦宁看。
陆彦宁接过,听说是退热丸,他想也没想首接吞了一颗,可把旁边的莫大夫心疼死了。
“不错,不错!比咱们家做的退热丸要好太多。”陆彦宁忍不住夸赞出声。
莫大夫顿时翘起了嘴巴,“这退热丸在下和那妇人做了生意,每月提供给广民堂十瓶,一瓶十颗,一颗二十文!”
“公子您是不知道,这退热丸在青石镇多紧俏,那些家里有孩童的老人妇人抢着买呢!您手里这瓶还是在下特地留下来的。”
陆彦宁沉默的听着他絮絮叨叨也不打断,等他说完后,对苏锦绣的好奇更盛了,不过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走,你跟我去见父亲。”
说见也不算,如今陆老爷昏迷不醒,终日躺在床上,醒不来说不了话,也动不了。
哪怕是医药世家的陆家,召集了全部的大夫来整治,也没有用只能拿府里最好的药材吊着一口气。
陆老爷的屋子里昏暗不透气,除了香炉里廖廖升起了烟灰,再无其他。
莫大夫走进去,冷不丁哆嗦了下。
再看到床榻上比难民还瘦的老爷,眼眶顿时红了,他年轻的时候曾好高骛远治病救人时难免得罪了人,是陆老爷帮了他,所以他才心甘情愿留在陆家的广民堂里做坐馆大夫。
可是…如今几年不见,物是人非了…
“老爷他怎么会病的这么重?”
陆彦宁眼底划过一抹疼痛,“是我没用,事事让父亲操劳,他是累成这样的。”
莫大夫揉了下脸,“公子,赶紧把宝参丸喂给老爷,快!”
犹豫一瞬,陆彦宁照做,亲手将药丸喂进了陆老爷嘴里,还贴心的喂了一点温水。
“莫大夫,倘若这个药丸真的有奇效,那妇人手里的全部不遗余力的都要买到,不能让其他医馆得了去!”
莫大夫忙不迭点头,“公子放心,在下和那妇人签了文书的,凡是她做出来的药丸优先卖给咱们广民堂,若是有所违背,是要赔银子的。”
“不过公子啊,这宝参丸可不便宜,一颗一百两啊。”
陆彦宁脸色一僵,“这么贵?”
他觉得贵完全是因为这药丸是农妇手里拿出来的,若是有名望的大夫做的,他便觉得不贵了。
“彦儿…”
就在两人说话间,床榻上的陆老爷苏醒了,还慢慢的坐起来喊人了。
陆彦宁浑身一僵,猛的转身对上陆老爷红润的脸色,满脸不可置信,他的父亲活了!
“爹!”
……
苏锦绣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做的宝参丸被莫大夫带去了京城,还掀起了滔天巨浪,不久后还给她惹了不少麻烦。
荒地那边的建房进程己经到了半个月,该发一次的工钱了。
苏锦绣这几日除了和木匠瓦匠商讨宅院的的图样外,就是在琢磨家具还有茅厕问题。
知道苏锦绣为这个担忧,盛九昭首接去青石镇找了个常年给人盖房子赵师父来把关,一开始对方是不乐意的,因为平安村太偏,虽然工钱不错,但是他不乐意啊。
还是看到了苏锦绣的户型图后,起了兴致首接带了徒弟来了平安村,开始按照苏锦绣的要求盖一模一样的宅院,以及茅厕问题。
苏锦绣要的是现代那种方便冲水的,赵师父和房子打交道大半辈子,虽然没见过苏锦绣嘴里说的茅厕模样,但还是自己梧出来了大概,然后按照苏锦绣的要求,前院后院各弄了两个不一样的茅厕,还有盥洗室。
对此,苏锦绣十分满意,盛九昭抱着她亲到窒息时,她也没生气,反而温温柔柔的回应着。
结果就是,她的手又酸又疼。
“今个是第十五天,咱们干了半个月,该发工钱了吧?”有人暗戳戳的问。
盛村长就在不远处,听到了他们议论的声音笑了笑,是该发工钱了。
盛老大几个也激动,这半个月来他们日日勤快的干活,可从来没闹事的,工钱肯定不能少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