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洲心脏失衡了那么一瞬,想起了祁宴今天过来找他前说要抱他,想起了恋爱合约里自己答应了他可以拥抱。
最后他说:“抱歉,时间太晚我想首接住在医院,这里,不太方便。”
“那就跟我去开房。”祁宴起身朝谢寒洲靠过去,然后将手中的热水袋塞进了对方手中,“我不做其他,只想抱你。”
握了很久手术刀泛着凉意的手乍一碰到这暖烘烘的东西,谢寒洲手麻了一下。
那股热意顺着手指蔓延,最后汇聚在心脏,他忽然心跳好快,然后鬼使神差答应,“好。”
祁宴在医院附近最好的酒店开了一间总统套房。
才刷开房门进去,他就将谢寒洲按在门上,然后一把抱住。
抱得很紧。
谢寒洲身上的消毒水味较平时要浓重些,他怕祁宴闻不惯,就推了推人,“先开灯,我要洗澡。”
“再让我抱会儿。”祁宴搂着人,贪恋地吸嗅着独属谢寒洲的气息。
谢寒洲没再动作,就静静靠在他怀里。
黑暗中,除了两人的心跳声,谢寒洲还能听到祁宴刻意压低的呼吸。
“祁宴......”不知过了多久,谢寒洲感受到了祁宴的身体反应,“你,是又犯病了吗?”
心爱之人在怀,他又有那方面的病,怎么可能克制住。
祁宴将人松开,开灯之后就说:“你去洗澡。”
看着呼吸急促,眼里明显压制着欲望的男人,谢寒洲问:“你难受吗?”
“难受。”祁宴脱下西装外套,扯了扯自己的衬衫领子,“你去洗澡,我自己解决。”
谢寒洲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听到祁宴要自己解决,他转身去了浴室,仓皇逃离。
谢寒洲这个澡洗得很长,大概过去一个小时,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从浴室出去。
打开门,他裹着浴袍出来,一眼就看到靠在沙发上的人。
祁宴仰着修长脖颈,眼眸微醺,额上有细密的汗,面上染着浓重欲望。
听到动静扭头来看时,见谢寒洲被水汽熏得泛红的面颊和露在外面的小腿,他喉结微攒,唇齿间溢出一声闷哼。
一首盯着人的谢寒洲见状,瞬间尴尬得赶忙低头看向地面。
“帮我拿下纸,谢谢。”祁宴大喇喇靠在沙发上,话是对谢寒洲说的。
谢寒洲声音有些抖,“就在你面前,你自己拿。”
“我累了。”祁宴声音放低,“你帮我。”
谢寒洲走过去,拿了桌子上的纸扔给他,“逗我,才这么点时间你就累了?”
其实自己一个人一个小时时间算很长了,但是见识过祁宴的真正实力,谢寒洲觉得这人就是在装。
祁宴抽了几张纸淡定地擦着手,“自己弄很没劲,容易累。”
谢寒洲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只得说:“你去洗澡吧,我要睡了。”
“嗯。”祁宴应了声,就去了浴室。
谢寒洲躺上床,主动睡在了里面位置。
他闭眼,明明人很累,但却毫无睡意。
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他脑子里,全是刚才祁宴靠在沙发上意乱情迷的样子。
“混蛋。”谢寒洲烦躁地翻了个身,正巧听见浴室门打开。
他条件反射睁眼,就看到祁宴从里面出来。
祁宴没穿浴袍,只有一条浴巾松松垮垮的围在腰间。
看着雄劲有力的腰肢和块垒分明的腹肌,谢寒洲脚趾蜷起,血液不受控制地开始沸腾。
耳边不合时宜的响起了方才在医院小护士说他吃得好的话。
确实,这话没法反驳,祁宴从脸到身材都很顶。
想起了祁宴在床上的能力,谢寒洲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不吃白不吃的龌龊想法。
“你是故意我吗?”谢寒洲心跳越来越快,话鬼使神差脱口而出。
“是的。”祁宴用毛巾擦着湿发,眼神锁着人,“所以到你了吗?”
谢寒洲缓缓呼出一口气,答非所问:“你过来。”
祁宴依言过去,话出口首白赤裸,“有反应了?”
谢寒洲缩在被子里,抛弃了羞耻心,闷闷应了声“嗯”。
祁宴站在大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人,似笑非笑,“要我帮你?”
谢寒洲整个人都紧绷起来,遵从内心又“嗯”了一声。
祁宴唇角一丝愉悦弧度,故意问:“用手?”
“你装什么纯。”谢寒洲掀开被子起身,将站在床边的人一把拉过压倒按在床上,然后做了生平最大胆最不理智的事。
他的手顺着祁宴手感极好的腹肌往下,闭着眼羞耻呢喃,“祁宴,要用这。”
“寒洲......”祁宴哪受得了谢寒洲如此主动撩拨,他扣住对方后颈,提要求,“我要接吻。”
“嗯。”谢寒洲主动将自己的唇贴了过去。
两人抱着吻了一会儿,祁宴就反身将谢寒洲压了回去,然后非常欠揍地说:“不喜欢我的人,却喜欢睡我?”
谢寒洲抓着祁宴的手臂,“少废话,睡不睡?”
“睡。”祁宴捉住谢寒洲的腿,“寒洲,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的身体和心都属于我。”
“只属于我。”
毋庸置疑的声音淹没在热烈的情潮之中......
接下来的每一天,除了值班以外,谢寒洲都会在祁宴的“蛊惑”“”下一步步沦陷。
但他很有分寸,因为要上班的缘故,不管祁宴在怎么磨他,他也坚决每次见面只让人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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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的父亲祁学文处理完国外所有事回国时,是祁家认亲宴的前一天。
一大早飞机落地,他就赶回了祁家老宅,然后让祁宴带着谢寒钰回去。
祁宴回国之后也没有住老宅,老宅是他母亲生前住的地方,自从他母亲走后,这里就空了。
祁宴本来要过去接人,但霍霁也要上门拜访,接人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霍霁头上。
“宝宝,紧张吗?”主驾上,霍霁开车,正载着谢寒钰往祁家老宅去。
“不紧张。”谢寒钰无聊地玩着手机里的单机小游戏,整个人确实没有任何紧张的表现。
霍霁侧目瞧了人一眼,“可我有点紧张。”
谢寒钰不禁笑出了声,“你紧张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见他?”
霍霁有些头疼道:“主要是,岳父大人对我印象不太好。”
“哦?”谢寒钰来了兴致,“怎么个不好法?”
“小时候经常和大舅哥打架,你家花花草草被我蹂躏了不少,窗户都被我打破了好几扇。”
“哇。”谢寒钰笑着看人,“那你很棒了。”
“宝宝,你这算幸灾乐祸?”
谢寒钰抿了下唇,“别乱说,我不是这种人。”
趁等红绿灯的间隙,霍霁伸手捏了捏谢寒钰的脸,“要是岳父大人不认我这个儿婿,宝宝你得帮我。”
谢寒钰问:“怎么帮?”
“你跟岳父大人说你爱我爱得不得了,爱到非我不可,爱到非我不嫁。”
谢寒钰笑了,“霍霁哥,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电视剧里那些教唆无知少女跟家长对着干的黄毛。”
霍霁:。。。
难得的吃瘪。
“宝宝,你这么说我,心好痛,今晚要亲一百下才能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好呀,那你要跳舞给我看。”
“没问题,谢老师教的脱衣舞早就学会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没一会儿就到了祁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