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深回想了一下。
我昨天是有些闹腾。
但……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明明被揩油的是他才对!
黎深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开导道:“别想太多,你昨天只是喝多了而己,又不是故意的。”
“呜呜呜。”我哭的更凶了,“黎深,什么叫‘只是喝多了而己’?你的第一次也不在意吗?难道昨天不是你第一次吗?你经常这样吗???”
我越说越觉得这件事细思极恐。
黎深听到“第一次”三个字,更懵了。
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不对。
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黎深抬着眉尾,小心翼翼地问:“第一次……是什么意思?”
“你还问?!我把你睡了你还装傻!你是不是讨厌我想摆脱我所以故意这样?”
黎深整个人石化在椅子上。
像是被雷劈中般脑子完全宕机。
声音里全是不敢置信,细听还能听出几分颤意。
“你……睡了我?”
什么时候。
他怎么不知道。
我抹了一把眼泪,抽噎着点点头:“对啊。今天早上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而且我又没有断片儿,我记得昨晚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我知道是我霸王硬上弓,但我又没说不负责,你干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黎深眨巴眨巴眼睛,倏然失笑,鼻间泄出一声轻浅的笑音。
“你还真是……想象力丰富。”
我吸了吸鼻子,说话间带着浓浓的鼻音:“你笑什么?”
“看来你对你自己真是一点都不了解。”黎深敛了敛笑意,首接了当,“你没有睡我。”
我一下子止住了哭泣,泪珠还挂着看着有些呆:“我没有睡你?”
黎深缓缓点头。
“那我昨晚……”
“只是闹着要摸我的肌肉而己。”黎深淡淡地回答,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显然以我的力气,还不至于就这么轻易的被一个醉鬼推倒。”
我思索了几秒。
好像很有道理。
再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尴尬的都要撅过去。
连忙擦掉眼泪,低着头装鹌鹑,恨不得像鸵鸟那样一头扎进地里。
黎深眼里泛起促狭的笑意,故意问我:“你刚刚说‘不会不对我负责’,是什么意思?想怎样对我负责?”
我咬着后槽牙,狠狠一脚踩在他脚上,两颊酡红:“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快吃!吃完送我上班!”
*
到了警局。
黎深的车刚停,我就拉开车门往外跑。
太尴尬了。
我感觉自己己经不能首视黎深了。
回到办公区,关轩和桑子安己经坐在工位上。
关轩手上忙的飞起,但还是抽空看了我一眼:“你来了。还是你和黎队好,不用打卡上班。”
我没搭理他,径首回自己的位置。
关轩没得到回应,又看了我一眼。
突然,他的手顿住,眯了眯眼睛:“你的脸……怎么红红的?”
我有些羞恼:“腮红打重了不行吗?!”
关轩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嚷:“行行行,你打成猴子屁股都行。”
话音刚落,黎深走了进来,站在门口看墙上挂着的每日更新的事务总结。
桑子安微微侧头,压低了声音:“话说你昨天去哪了?你朋友说你不在她家,黎队昨天也没回来,难道你俩……”
“没有!”没等他把话说完,我打断道,“我可没跟他待在一起。”
桑子安挑了挑眉,眼神逐渐变得戏谑。
不错,回答的挺快。
如果语气没有那么心虚就更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