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鼻间轻哼一声,偏头还是不理他。
黎深无奈松开我的胳膊。
松就松,还把我往他那边带了一下。
我一时不察,闷头摔进他怀里。
黎深唇角微勾,眼里闪着狡黠,重新扶起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为了我的人身安全着想,还是扶着你走吧。”
这次我没有再反驳,捂着额头有些懵。
黎深的胸膛好硬,更应该考虑难道不是我的人身安全吗?再撞几次都要给我撞成脑震荡了。
等回到车上,我才后知后觉有什么不对劲。
扭头看向黎深:“黎深,你刚刚是不是用力了?”
我记得有人说过一般情况下肌肉是软的,只有用力绷紧才会变得硬邦邦。
“嗯?”黎深显然没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我的语言系统有些紊乱,想半天想不到该怎么表达。
索性首接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肌,问的理所应当:“看,现在是软的,但我刚刚撞上去是硬的。”
话语间没有揩油的欲望,全是求真的渴望。
黎深像只受惊的猫一样猛地抓住我的手,眼睛不敢置信地睁大,耳朵逐渐染上绯红。
坐在后排的关轩探出脑袋,好奇地问:“什么软的硬的?”
黎深像被吓到似的连忙松开我的手,看向关轩,有些无语地闭了闭眼睛,把他的头给无情的摁了回去,声音低沉冷冽。
“坐好。”
关轩吃瘪,挠了挠脑袋,敢怒不敢言,默默坐了回去。
桑子安在一旁挑着眉看着关轩,笑的意味深长:“我就说你没眼力见还不信。”
关轩瞪了他一眼。
他怎么没眼力见了,他眼睛好得很!
黎队拉人家小姑娘的手。
他都看到了!
黎深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心底暗暗后悔刚刚没彻底把我们灌醉。
醉了至少躺着睡觉,不会像现在这样微醺,迷迷糊糊地做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事。
他启动汽车,偏头看向我:“送你回哪?陶桃那还是你那?”
我思索了一会,最终决定去陶桃家。
上次去陶桃那落了些东西,正好去拿回来。
黎深了然。
桑子安的家也在新城,所以黎深先把关轩送了回去,然后顺路把桑子安送回家,最后问我:“陶桃家的具置在哪?”
…………
沉默。
黎深等半天没有得到回应,扭头一看,我己经歪着头睡着了。
黎深:……
怎么能有人的心这么大,随随便便就在一个并不知根知底的男人车上睡觉。
而且他也没有陶桃的电话。
黎深点开通讯录,拨给关轩。
嘟——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ot be ected for …」
黎深关掉手机,看着我有些发愁。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他在新城也有一套房子。
黎深转了转眼珠,清着嗓子,朝还睡着的我问:“要不先去我家?”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黎深等了几秒,嘴角扬起:“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明天再送你去上班。”
…………
等我被尿憋醒,眼前一片漆黑。
我坐起身,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环顾西周,只有床头柜上留着的小夜灯还散发出微弱的光,旁边还有一杯水。
我喝了一口。
甜丝丝的,好像是蜂蜜水。
我看着周围陌生的布局,有些疑惑。
这是……陶桃家?
怎么跟之前的风格不一样了?
我的脑子一片混沌,低头看着地板上的粉色拖鞋,感觉脑子更不够用了。
我的鞋明明不是这个颜色。
难道是陶桃新买的?
算了,上厕所要紧。
我摇了摇脑袋,摸索着往外走。
房子很大,但都没开灯,只有不远处一个房间里亮着光,还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我循着声音往那边走。
房间的门关着。
我伸手轻轻一推,门应声而开。
应该是主人没想到有人会闯进来所以没有锁门。
门打开我才发现里面有人。
抬头和黎深大眼对小眼。
黎深正在洗澡,眼疾手快地关上水龙头,扯过一旁的浴巾胡乱围在腰上,胸膛起伏,呼吸有些不匀,满脸写着不可思议:“你……”
我一把推开他的手,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在他腰上捏了捏,惊叹道:“陶桃!你穿肌肉衣了吗?在哪买的?好逼真啊!”
黎深擒住我的手,耳朵红的像是能滴血,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不要动!手!动!脚!!”
“……陶桃你怎么这么小气。”我不满地撅了撅嘴,抬起头又问,“你怎么长的这么高?还长的和……黎深一模一样!”
黎深揉了揉眉心,有种和绿巨人大战几百回合的心力交瘁:“床头柜的蜂蜜水喝了没?解酒。”
“喝了一点点,很甜,谢谢你陶桃。”
“怎么不喝完?”黎深眉头微蹙。
“我想上厕所……”我有些委屈。
黎深怔了一下,无奈叹气:“自己一个人上可以吗?”
“可以啊,要不是你在这挡着,我都上完了!”
黎深知道和喝醉的人讲道理没用,只是再三叮嘱:“弄好了叫我,小心别摔着,别又睡着了。”
“知道了!”我坐在马桶上,拉着裤子就准备脱。
黎深吓了一跳,“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转过身靠着门,有些惊魂未定。
他抬手抚上胸口,里面砰砰砰的像是要跳出来。
等听到里面传出冲水的声音,黎深才转身,敲了敲门。
“弄完了吗?”
隔了许久,里面才回应了一声:“嗯。”
“记得把裤子穿上。”黎深不放心地又补了一句。
“嗯。”
等到确定的答案,黎深拉开门,我正好站在门口和他面对面。
我跟没长骨头似的歪倒在黎深身上,环着他的腰,脸颊贴着轻轻蹭了蹭,说话的声音很细,像在呓语:“陶桃……你可以把这件肌肉衣焊在身上吗?”
黎深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刚把身上的泡沫冲干净,体温比我高些。
微凉的温度透过我的衣服传到他的肌肤,没带来一丝凉意,让他反而变得更加燥热。
他握着我的胳膊,想将我轻轻拉起,大脑像是短路般支支吾吾地问道。
“你……洗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