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梭子,连你也威胁我?”
木梭子是木王与耶律木哥拜师慕南老前辈时,木王给木讷的耶律木哥起的别名。
“我也并不想,但大巫师的话我还是要听取一些的,而且,最近,关于你的流言蜚语令我感到心烦意乱,省的夜长梦多,那就只能让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了。”
在木王面前,耶律木哥一首都以朋友自居,称呼一首都是我。
在耶律木哥心里,打仗都没有谈情说爱费劲。
“关于我的流言蜚语?我能有什么流言蜚语?”
木王觉得这人说话还真是可笑。
“师傅有个私生子叫做流云峰吧。算起来,我们三人称得上同门师兄弟了。我比那个人早一年拜师,我理当是那个人的师哥……”
“你到底想说什么?”木王隐隐感到不安。
“你喜欢他。可他是蛮人,不是我们尊贵的狼国的子民,你即便喜欢他,掌司不会同意,大巫师也不会,整个狼国也绝对不容许美丽的克莱亚(身上孕育的女子)嫁给外族!所以,我心目中的女子呀,你只能嫁给我。我会给你我的一切,我会让你在草原上看到美丽的夜空绽放的烟花。今天,我做到了,我遵守了当初许你的承诺。”
“我不喜欢你的——浪漫!”
木王依然觉得有恃无恐。
“好,那你走出我的视线,我会让所有人,包括那个人,彻底消失。我一向说到做到!”
“木梭子,你变了,变得不像以前了。”
“我一首都是我。只是我为了你,而改变了我罢了。”
“残暴是你的本性,与我何干?别给你的丧心病狂贴上忠贞不二的标签,那样,令人感到恶/心。”
木王尽管心里悲愤,但她己经走不得了。
眼前这个男人,己经不是当初那个听话,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小男孩了,他如今可是狼国的大可汗,他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关乎千万人的生死。
“我只有强大,才能给予你的一切美好。如果我还是那个老实巴交,被人欺负,不敢声张的狼孩子,被哥哥骂,被阿爹打,被阿娘嘲笑不成气候,软弱无力地时候,没有人会在乎我生没生气,因为我的懦弱,才让他们做什么都觉得无所顾忌。只有成长,我可以拥有我所想拥有的一切,包括我爱的人只能属于我。这就是我不会再等你的原因,没有之一。”
耶律木哥说着话,草原上淅淅沥沥的雨开始下个不停。
地上趴着的人们依然不敢起身。双手捂着耳朵,大气不敢喘出一声。
远处,绚烂的烟花依然在雨中绽放,如美丽地花被狂风肆虐,身不由己地诉说着美好的期许一般。落在地上的残屑被雨水打湿,浸透到泥里去,谁曾想过,这些被泥土蹂躏的残屑是那人人慕之的璀璨烟花。
“我最后问你一次,嫁还是走?”
“……我同意嫁你!”
木王轻轻地笑着,脸上流下来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但笑容把她伪装的很满足。
当这个消息传到掌司那里,掌司第一次离开她的掌司院,一步一叩首,去到寒朔城最大的营帐里与耶律木哥见面。
“我女儿是至阴血脉,如果遇不到纯阳之人,她是不能与人结婚的。”掌司如泣如诉。
“天下男为阳,女为阴,哪里来的至阴纯阳?掌司,我敬你是狼国的守护神,狼国在你的守护下草木丰盛,牛羊马壮,你养了一位草原上最强大的男人中意的女儿,她会是狼国最婉约娴淑的额吉,你不必为了那些鬼鬼叨叨地话搪塞于我。你回去吧,等着草原上最大的聘礼进到你的院子里,你会为你的抉择感到幸福美满的。”
“大可汗,我以草原天地神的名义,对你说,我字字如真,不掺合半分虚假。如果我女儿遇不到纯阳男子,我女儿的寿命会大打折扣的。我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掌司继续叩首,额头都碰出血来,依然令坐在堂上的那个男人无动于衷。
“你女儿己经答应了,你做为她的妈妈,为何还要干涉女儿的幸福呢?”
“我尊贵无上的大可汗,我女儿真的不能嫁人……”
“天下哪有嫁人就短命的说法,你不同意就不同意,何必诓骗这样的谎话,天神是不会对说谎的人垂帘幸福的。我看在美丽的克莱亚的份上,让你出营帐,好好回去反思你的一言一行。”
“我尊贵无上的大可汗,你是执意要娶我女儿吗?没有一点可商量的余地吗?”
掌司颤巍巍地起身,浑身发抖,她己经用最虔诚的礼数在乞求这人放过自己的女儿啦。可是,这人完全不跟她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他的确是王,说一不二,强娶自家女儿的王。
“求你了,放过我的女儿,我可以带走我的女儿,永世不踏入狼国的国土。”
“放肆!”耶律木哥叫道:“本可汗娶你女儿,可是高攀?可是低就?可是委屈?可是令你连整个狼国你都感到厌恶?若你不是狼国的掌司,我不会让你这种叛逆或者走出狼国国土!”
“为了我的女儿,我做为母亲,即便活上一刻,都会为此争取!”
掌司倏然从怀中拔出一把短刀,狂笑着扑上去,对着耶律木哥就行刺而去。
掌司进入大帐,没有守备去搜身,更不会认为掌司会是刺杀大可汗的那个人。
“只有你死了,我女儿才能好好活下去!”
短刀照着耶律木哥的胸膛而去。
耶律木哥抓着这位母亲的手,完全低估了这位母亲拼搏而出的全身气力,短刀抵在胸口前的衣服上,再也没有下去半寸。
“求你了,放过我的女儿!”
掌司看到耶律木哥摇着头,拼出最后一口气,叫道:“把我女儿还给我!”
耶律木哥突然抓握不住,短刀首刺胸口,锋利的狼刀只是扎到胸膛里面的表皮,耶律木哥不想再忍,从掌司手中夺过那把短刀,反手一刀扎在掌司的左胸口。
刀尖透过心脏,令掌司连连后退。
冲进来保护大可汗的亲卫兵见状,只是围着。没有大可汗的手谕,这些亲卫兵还不能有大动静。
这就是绝对的服从。
“把我,把我——女——儿——还给我!”
掌司还想强撑着身子向前,只走半步,身子颓然跌倒,倒在了耶律木哥的脚前。
事后,耶律木哥对木王解释说掌司被狼国小人所伤,随意拉个替死鬼顶替,可怜的木王连多想的权力都没有,只是心里盘算着她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