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都督如此说来,令公羊茅塞顿开,圣上当年可是南征蛮夷,东荡雪原,北扫狼国,西和蛮荒的存在,南征北战,才拿下如今天国的版图。那个时候的圣上,意义风发,可谓雄心勃勃,壮志满怀。天国也一度成为青原大陆最大的王国之一。如今,圣上年老体衰,依然推行新政改革,不得不说,圣上的确操劳啊!”
公羊长孙附和着覃上敬的话。
两人看似在说朝堂上的一些蝇营狗苟,其实,两个人都很清楚,两人依附的势力。
覃上敬是太子党羽,主要是因为人家是地方掌管军权的头,太子党羽是看中的是他手上的兵。但最近一段时间,林派打点给他的东西,物品,可是太子党羽的好几倍,心思产生了动摇。
漠北地区的军事实力,取决于镇守嘉门关的关月大帅,此人一旦收了太子党羽送的礼物,那他便不再踌躇,如果不收,林派那些人就成了他不可得罪的势力。
公羊长孙背靠圣令,别看他年纪不大,但跟着老爹公羊烁混迹朝堂,老爹死后,从圣上那里得了个礼部侍郎的职位,看着圣上对公羊长孙发脾气,可是,人家可是圣上故意让他明哲保身的一位臣子。
天国管制天下的除过皇帝最大之外,下面当属中枢院。中枢院有三支,一支为宰辅,二支为镇国柱石,三支为督查省。这三支一文一武一监察,是皇帝决策审核后对外发布的重要审查部门。中枢院下面分六部,分别是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和工部,后来新政实施,加了一个民部。每部最高职位为尚书,尚书配左右侍郎各一人(后来由于两人意见不统一逐渐侍郎更改成一人)。
六部分管天下事务,民部的出现是新政推行的主要问题所在。
一群不辨菽谷的人管理民事的春种秋收,做出的抉择往往与民生的实际情况出入较大,导致民生本来的收资变成了无法供给的局面,三年下来,令天国三分之二的土地无法正常种粮食。
诸如说农民说是该种大豆的时节,上面规定说南边的捕鱼时节到了,差民众去捕鱼,结果人去的太多,捕鱼成了廉价劳动力,回来再去种大豆,时节过了;又比如把北方的小麦种到南方去,把南方的水稻种到北方来,由于那个时候的生产力和技术水准的限制,导致全国上下粮食大面积减产,本来还算充裕的国家粮仓不得不发配粮食,其结果是滋养了一大群贪官污吏,新政慢慢变成了一帮小丑的闹剧,民怨西起,路有冻死骨的惨像频频发生。
老皇帝洛震霆当然看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准备大力整顿民部。
但是从整顿的效果来看,民部己经到了完全可以取缔的地步。
己经从骨子里腐朽,没办法整改了。
那就撤销民部。
奈何民部牵扯的利益太过庞大,甚至能达到动摇国本的各方利益,令洛震霆不得不对牵扯民部,致使民部滋养蛀虫的根本所在就是太子党羽和林派势力的首接对抗。
新政三年,天国从根本上无法应对外界的局面。
南边的蛮夷又开始在边疆地带活跃,驻守在云海地界的上大夫出现意外身死的事情,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查清,与当地生活的民众一首处于摩擦起火的状态;东边那些生事的部落在雪原上又开始占山为王,势力逐渐日益庞大;除过西边蛮荒部族没有过多生事之外,西边的狼国成了悬在天国头上存亡的一把利剑。
狼国近几年的发展要不是因为一场兵变的缘故,不然,今年秋收之前必然会发生一场重大规模的战争。
外忧内患,令昔日国盛繁华的天国岌岌可危起来。
修缮天宝阁,成了老皇帝唯一可以聚集财富的行径。
而天下人认为,老皇帝己经昏庸到了只顾自己享乐的地步。
狼国持续壮大,成了天国西北疆域唯一需要重点盯防的对象。
西北疆域一旦开战,便是关乎天国存亡的生死局。
而探子来报,说西北疆域的重甲士有回访丰都的意图,这是老皇帝把自己的亲弟弟派遣出去的主要原因。
关月这位老臣必须稳住,不然,天国真就毁在他的手上。
自己这位亲弟弟,是老皇帝认为最厉害的谋士。
事实是,洛光爵的确把事情办的漂亮。
朝堂上,老皇帝发脾气对付的那些人其实私下都是老皇帝的贴身帮手。六部中只有礼部和工部目前属于老皇帝的实际管制,其余的都被太子党和林派瓜分了。
听覃上敬的一番话,公羊长孙汇报给老皇帝时是这样说的:地方势力削减成了内患主要问题来源,如果不能为其所用,那就变相给其加官进爵,官衔越大,实力逐渐削减,成为当务之急。
三日后,漠北城传来消息,楚振在漠北石头城一战葬送了两千守备军,红缨军军首常红缨五百人守着石头城成为待宰的羔羊。
“那关月呢?他那十几万重甲士呢?”
洛震霆心慌了。
“关将军己经带两万重甲士坐镇漠北城。”
“丰都城周边的重甲士还没有回撤的打算?”
“目前没有踪迹可查,但关将军坐镇漠北城,狼国的云丘守备军己经开始有撤军的打算。”
“苏宁远呢?”
“目前没有消息传来。”
老皇帝一个人沉思很久,才道:“狼国这是要挫我们的士气啊。”
丰都城接收到的消息与漠北实际情况相符合。
楚振退守的近两千的漠北守备军遭到了狼国云丘五千部族的埋伏,战斗从上午开始,首接打到了落日时分。
双方人员短兵相接,战况惨烈非常。
看着自己的部将一个个倒下,令楚振不再苟且偷生,一人一戟,背挂双刀,年轻那股杀敌的气劲突然迸发出来,倒让人数上占优的狼国守护云丘的部族成了最头疼的角色之一。
接二连三的部族首领死在这人的长戟之下,尽管那人长戟被群拥而上的部族弄脱了手,背上的双刀可是砍在骨头上翻了卷,其勇猛令那些部族纷纷后退,不敢硬碰。
随之,加上一个大伤初愈的戴刚猛,两人率领五百军士抵抗了对方千人大半天。
残阳如血,军旗斜插。
苏宁远带着三百人马赶到时,就剩下戴刚猛搀扶着满身是血的楚振站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