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只徘徊在秦香儿脑海中一秒,便首接否定。
告诫自己的理由,只有一个:苏馋儿长得这么可爱,她怎么忍心去那般粗鲁对待她呢?
“如果,以后,我跟你爹爹不在一起,我做你的姐姐如何?”
秦香儿觉得自己想的太多,顾虑便就太多,失败的可能性就越大。
苏宁远那么个脾气,杀了他岂不可惜?
随手捏着秦香儿的脸蛋,笑着说,“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苏馋儿拉着脸色看她。
……
“怎么了?不开心?”
秦香儿问。
“谁要做你的妹妹呀。馋儿唯一看好你做我未来的娘亲,你可倒好,不是差一点就是打退堂鼓,实在令馋儿不开心。”
“你爹爹不好追。”
秦香儿有些气馁。
那个家伙,是不是发觉自己就不是个女人,对她好像恨不得视而不见一般。
即便是对自己暧昧,他好像都出自于为了赶自己走为目的。
想起那个人,就想多说那人两句。
“我爹爹不好追吗?莫不是你觉得我爹爹不好?”
苏馋儿眨巴着眼睛问秦香儿。
秦香儿刮了苏馋儿鼻尖,乐了一下,“对。你爹爹不会疼人,说话冷的比那漠北十月的天气还要极寒;也不近人情,好歹不分,我都拉下脸面对他好了,他都对我视而不见。”
苏馋儿鼻子哼了一下,说道,“你是不懂我爹爹的好。我爹爹说话最疼人,对人特好,会做很多手工玩具,还会做很多好吃的,更会骑马射箭打仗,还会跟鸟儿一样飞翔……你对我爸爸一无所知,只是觉得你付出了就要得到回报,女孩子家要想遇到余生对的人,一定让自己懂得被指教一点,身姿放低一点。若是对自己喜欢的人甜言蜜语,那不是女儿家的委屈,而是一种幸福的修养。知道吗?”
“幸福的修养?”秦香儿听这话,感觉温暖很多,“小小年纪,怎么懂得这么多?”
“因为我喜欢我爹爹,只是,很多女孩子都不了解我爹爹的好。这些话,馋儿都没对别人说过,那是因为,馋儿认为爹爹根本不可能跟她们在一起,而你,馋儿觉得投缘,甚至认为你才有资格出现和陪伴在我爹爹身边。”
“你小小年纪,就开始操心你爹爹的终身大事了?大人的事,嫁与不嫁,不是一两句道理就可以解决的,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是你们大人都太懦弱,并不是懂与不懂的问题。”苏馋儿小嘴撅着,“大人们总觉得会遇到更加合适的人,其实,什么才是更合适的人呢?是因为遇见吗?那定然不是的。最合适的那个人一定是身边拥有的那个人。大多数大人便是那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朝秦暮楚,最后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了,毫无活着的幸福感。馋儿说的可是对的?”
“是。馋儿说的都对。”
秦香儿抚摸着苏馋儿的额头,此时望着对面的将军府,人群己经散去,只留几十个军士负责打扫卫生。
想来,匆忙准的仪仗己经出去迎接所谓的大人物去了。
天国能来漠北的大人物?近来可是没听到半分。
“会是谁呢?”
秦香儿低头说话声被苏馋儿听到,苏馋儿立马大声质问,“你这人,便是不想说你了。教也教不会,我跟你说我爹爹的事情,你在关心对面仪仗欢迎是谁的问题。从丰都来漠北的大人物,猜不着的,想也是无益。”
老远看到刚猛叔叔,苏馋儿起身,朝着刚猛叔叔招了招手,回身对着秦香儿说:“如果你对我爹爹是真心的,那就用你的真心去换取真心。如果是假意,那就不要开始,一旦开始,结束一场感情比世间最毒的药还要毒上几分。”
秦香儿起身,对着苏馋儿和那位护卫行了一个礼,便说,“我会知道怎么做的。”
苏馋儿甜甜地笑了,“那就最好不过啦。”
说完,一蹦一跳地随着刚猛叔叔离开。
走出老远,回身望了望秦香儿,那个台阶上那个女人己经不见了。
苏馋儿默默地出了一会神,随即轻声问了一句自己的话,“她会相信我说的话吗?”
“小姐,所指那件事?”
刚猛叔叔声调洪亮,但话语传播的力度却很温和。
“我骗了那位姐姐说将军府出动军士是为了欢迎漠北来的大人物。”
“你做的很好。”
“可是我骗了她。”
“她应该也在骗你。”
那位刚猛叔叔虽然没有理由,但就觉得此女子并非寻常,她孤身来漠北,决然不只是与苏宁远结成伉俪,应该会有更重要的目的,不为外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