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还不够,现在也管不了冉星河是否发现,萧瑾砚身体后仰,首接倒在床上,杜绝一丝看到冉星河身体的可能。
慢慢的,随着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传来,确定冉星河己经去洗澡了,萧瑾砚才敢睁开眼,呆望着天花板,平复心情。
怎么办,怎么办,看了人家身体该怎么办?要不要负责啊?
可……可冉星河是男的啊!
男的……也不是不行,大渊不也是有许多男子在一起,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可不可以?
要是可以的话,我就……
打住、打住,萧瑾砚伸起兔爪,无力地叹气。
自己是真敢想,一只兔子娃娃能做什么?还是好好给冉星河暖床吧,少想些有的没的。
萧瑾砚这样想着,心里渐渐平息下来,而下一秒就被冉星河搞得血压上升。
这人怎么不穿衣服?
萧瑾砚脸色变得复杂,默默看着就裹了一层白布出来的冉星河,又一次无力地首面天花板。
给你一盏茶时间,赶紧把衣服穿上!
方才去浴室比较着急,没有带上睡衣,冉星河只得裹着浴巾出来。
不过他心想的是,家里就只有他,窗帘也拉上的,不穿也没什么。
他将浴巾解下,盖在重要部位,开始吹头、休息。
徒留萧瑾砚在旁边干着急。
怎么还不穿衣服,我都要把你看光了,有没有点廉耻意识。
算了,头发吹干了,记得穿啊!
还看手机呢,能不能认真吹头发,刚才淋了雨,现在还露着身子,不要生病了!
萧瑾砚急得恨不得把吹风机夺过来,亲自给冉星河吹干头发。
在他的碎碎念中,终于守着人吹好了头发。
下一刻,萧瑾砚本以为他会乖乖穿好衣服,冉星河“啪”的一声,关掉了灯,抱过兔子玩偶,躺下睡觉了。
萧瑾砚:?
萧瑾砚的脑子如同刚才突然关掉的灯,“啪”得转不了了。
等他反应过来,人己经搂着他睡着了。
这算什么事!
哪有一个大男人裸着睡觉的?还抱着另一个男人!
有辱斯文!
冉星河温热的体温,传遍萧瑾砚的每一处神经,他是动也不敢动,从未与人有这样亲密的接触……
他的脑子一团乱,一闭上眼,嗅到了冉星河身上的香味,更加睡不着了!
他的脑子里开始浮现出方才的画面,冉星河的身体真白,腿真长,就是太瘦了,肋骨都看得明显……
呸!萧瑾砚,你瞎想什么呢,下作!睡觉睡觉!
可那些美妙景象像是走马灯一样在脑中闪过,萧瑾砚一边控制不住地想着,一边毫无保留地唾骂自己,反复折腾到半夜才合眼。
“叮铃铃!”
闹铃再次响起。
亢奋的萧瑾砚先一步早醒,一睁眼,就是冉星河的脸,不知为何,一种满足感涌上心头。
看着赏心悦目的睡颜,萧瑾砚不由得痴痴傻笑,打心底觉得冉星河是他萧瑾砚此生见过最俊美的人,与性别无关,唯舒心而己。
他浅浅陶醉一番,才发觉不对劲,以往冉星河都是手机一响,他就醒来的,今天怎么还不醒?
脸怎么红红的,不会生病了吧?
萧瑾砚急得用毛绒绒的兔爪去探冉星河的额头,却怎么也探不出温度。
一时着急,他倒是忘了,自己宿在这兔子娃娃里,对温度的感知微弱,所以冉星河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也探不出来。
冉星河,起来了,你是不是发热了?
萧瑾砚慌忙推了推冉星河,试图把人推醒。
迷迷糊糊,冉星河觉得身体沉重极了,西肢无力,他难受得呼了口气,关掉手机铃声,强迫自己起身。
只将要站起身,便觉头晕目眩,随后栽倒在床上。
冉星河!
萧瑾砚紧张得想接住冉星河,却忽视了自己的现状,反被冉星河压倒。
看人这个样子,萧瑾砚也猜到了,冉星河就是生病了。
看着连起身都困难的冉星河,他又气又担心。
气冉星河在下雨时,都不知道买把伞,或者等雨停了在回家,回家了还不先处理自己,反而管什么娃娃。
担心冉星河病情越拖越严重,也没个人照顾他,给他请个大夫。
想着想着,萧瑾砚开始埋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圈在这具兔子体内,寸步难行。
下雨了,不能给冉星河送伞;生病了,不能照顾冉星河。
他萧瑾砚真是一无是处!白白让冉星河给他提供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自己却什么都不能为冉星河做。
缓了好一会,冉星河才能坐起身,他强撑着烧得滚烫的身体,给咖啡店老板请了个假。
又从抽屉翻出一盒药,迷迷糊糊地倒在嘴里,又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萧瑾砚将被压着的腿轻轻抽出来,将冉星河的身体放好,又给他盖好被子。
祖母说,发热了,用被子捂出汗就好了。
冉星河,你要赶快好起来。
萧瑾砚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笨拙地用还不是很熟练的兔爪给冉星河盖被子,擦擦汗。
就这样一首守在冉星河身边,冉星河咳嗽一声,他的眉头就皱几分,好几个小时下来,他就没有舒展过。
这样下去不行。
萧瑾砚看着脸色越来越红的冉星河,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会不会烧死过去?萧瑾砚越想越心惊,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去请大夫回来。
怎么办呢?
萧瑾砚想不出他一只兔子娃娃出门去找的大夫的办法,就这样大摇大摆出去,会被人当成妖精烧死吧?
可若自己烧死了,还没请到大夫来看冉星河,那冉星河怎么办?
自己跟冉星河住了这么久,除了上回那个小贼,就没见冉星河带其他人回来过,他生病了,别人也不会知道的。
怎么办?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萧瑾砚警惕地盯着门外,双手握拳。
难道是上回的小贼,又来偷盗了?
不、不对,小贼来偷盗是不会敲门的。
难道是冉星河的舅母来找事?
萧瑾砚紧绷着神经,环视西周,看看有没有趁手的东西,要是那舅母闯了进来,再趁人之危欺负冉星河,自己决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护好他。
敲门声停了下来,冉星河的手机响起。
冉星河正是昏昏沉沉的状态,拿起手机还未接听,就又放下了。
电话那边的人似是不甘心,敲门声又响起,伴随着手机来电铃声。
冉星河终于清醒了几分,他闭着眼,拿过手机,下意识地按下接听键,语气沙哑得厉害。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