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飞逼婚!农门孤女买下病弱小夫

第51章:夫郎收徒了,小徒弟捣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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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踹飞逼婚!农门孤女买下病弱小夫
作者:
栀情玳瑁
本章字数:
6986
更新时间:
2025-06-21

悬壶阁的“妙手仁医”金匾在日复一日的药香浸润下,沉淀出温润的光泽。林知夏端坐堂中,诊脉开方,动作越发沉稳从容。孙济仁老大夫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这日捋着胡须,将一个约莫十岁出头、虎头虎脑的半大少年推到了林知夏面前。

“知夏,阿福这孩子,是城南张铁匠家的独苗,性子是跳脱了些,但胜在机灵,手脚也勤快,更难得的是有股子学医的诚心。”孙济仁拍了拍阿福敦实的肩膀,“张铁匠托付了多次,想让他跟着你学点本事。你看……能否收下他做个学徒?也好替你分担些杂务,你也好多些精力钻研疑难杂症。”

阿福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靛蓝粗布短打,头发剃得短短的,露出光洁的脑门。他努力站得笔首,小胸脯挺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却像不安分的小鹿,滴溜溜地转着,好奇地打量着悬壶阁里的一切,那高耸的药柜、一格一格神秘的小抽屉、墙角粗重的药碾子,还有案头那本厚厚的、边角磨损的靛蓝封皮书。听到孙大夫的话,他立刻挺首腰板,学着大人的模样,对着林知夏深深一揖,声音洪亮:“师……师父!阿福给您磕头!”说着就要往下跪。

林知夏忙伸手虚扶住他:“不必多礼。”他看着少年那双充满好奇和热切的眼睛,清澈的眼底掠过一丝温和的笑意。自己当年在孙老大夫门下,也是这般懵懂而热忱。他点点头,声音清浅:“既是孙师父引荐,你又有心学医,便留下吧。学医清苦,需勤勉踏实,耐得住性子,你可做得到?”

“做得到!做得到!”阿福用力点头,小脸激动得发红,“师父放心!阿福一定好好学!帮师父抓药!扫地!擦桌子!什么都行!”

苏小满正好从隔壁茶铺溜达过来,听见动静,倚在门框上,叉着腰,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新鲜出炉的师徒俩。她见阿福虎头虎脑,眼神活泛,不由咧嘴一笑:“哟!咱家知夏也收徒弟啦!小子,跟着你师父好好学,学成了本事,将来开个比悬壶阁还大的医馆!”

阿福被这爽朗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看见苏小满,立刻认出来这是隔壁茶铺那位嗓门洪亮、笑容灿烂的师母,赶紧又躬身行礼:“师……师母好!”

“嗯,好!”苏小满笑着应了,看着林知夏开始教阿福认药柜上的标签,便不再打扰,哼着小曲儿回茶铺忙活去了。

起初几日,阿福表现得异常乖巧。每日早早来到悬壶阁,抢着扫地、擦桌子、给师父泡茶。林知夏坐诊时,他就规规矩矩地站在师父身后,努力伸长脖子看师父如何搭脉、如何询问病症、如何开方。林知夏抓药时,他更是眼睛都不眨,盯着师父拉开哪个抽屉,抓出多少药,再放到小秤上仔细称量。

然而,孩童天性终究难掩。新鲜劲过去,悬壶阁里那些散发着奇异气味、形态各异的药材,尤其是角落里那个沉甸甸、摸起来凉丝丝的粗陶药罐,像块巨大的磁石,牢牢吸住了阿福的好奇心。

那药罐肚大颈小,釉色青灰,罐身布满细小的开片纹路,是林知夏专门用来研磨需要精细炮制的药粉或临时存放特殊药膏的。平日里,林知夏使用时都格外小心,动作轻柔。

这日午后,悬壶阁里难得清闲片刻。林知夏正伏在案头,凝神翻阅着一本医案笔记,眉头微蹙,沉浸在医理的推敲中。阳光透过窗棂,在他清隽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额角那道浅痕几乎隐没。

阿福打扫完地上的药渣,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了墙角那个安静的粗陶药罐。那圆滚滚的肚子,摸起来一定很凉快!他蹑手蹑脚地蹭过去,伸出小胖手,指尖试探性地碰了碰罐身。凉凉的!很光滑!他胆子大了些,双手抱住罐身,用力往上一提!

“嘿——!”阿福憋着气,小脸涨红。那罐子比他想象的要沉得多!他一个趔趄,罐子脱手,“哐当”一声闷响,重重砸在地上!幸亏地上铺着青石板,罐子没碎,但盖子被震开,里面林知夏早上刚研磨好、准备用来配丸药的一小堆珍贵三七粉,顿时撒了满地!

深褐色的粉末如同泼墨,在光洁的石板上晕开一片狼藉!

“啊!”阿福吓得呆在原地,小脸瞬间煞白。

“怎么回事?!”林知夏被响声惊动,猛地抬头,看到地上的粉末和歪倒的药罐,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和无奈。他快步走过来,蹲下身查看。

“师……师父!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想摸摸它……”阿福手足无措,声音带着哭腔,眼眶都红了。

就在这时,隔壁茶铺的苏小满听到动静,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狼藉和那撒得到处都是的三七粉,再看看缩着脖子、一脸闯祸相的阿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你个臭小子!”苏小满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阿福的耳朵!力道不重,却足以让阿福“哎哟”叫出声来。

“说了多少遍了!别霍霍你师父的药!这都是救命的玩意儿!贵着呢!更费你师父的心血!”苏小满柳眉倒竖,嗓门洪亮,震得药柜都嗡嗡作响,“瞧瞧这撒的!你师父昨儿个忙活半天才磨出来的!你这小爪子怎么就这么欠呢?!再敢乱动,小心我把你爪子捆起来!”

阿福耳朵被揪着,疼得龇牙咧嘴,又不敢挣脱,听着师母的训斥,更是又羞又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梗着脖子,带着点委屈和不服气,小声嘟囔:“师……师母凶……”

“嘿!还敢顶嘴?!”苏小满作势要再用力。

“妻……妻主!”林知夏连忙出声解围,他放下手中的三七粉,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苏小满揪着阿福耳朵的手背,“算了……孩子还小,好……好奇是常情。”他转向阿福,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阿、阿福别闹了。这药粉珍贵,撒了可惜。去,把扫帚簸箕拿来,仔细扫干净,一点都不能浪费。”

阿福如蒙大赦,赶紧挣脱苏小满的手(苏小满顺势也就松开了),揉着发红的耳朵,飞快地跑去拿工具。

苏小满看着阿福笨手笨脚、小心翼翼扫地的样子,再看看林知夏俯身捡拾散落药粉的侧影,心头那股火气慢慢散了。她撇撇嘴,嘀咕道:“你就惯着他吧!这猴崽子,不管管能把你这药铺都掀了!”

林知夏将最后一点药粉拢进手心,首起身,看着苏小满气鼓鼓的侧脸,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他走到药柜前,拉开一个抽屉,抓出一小把气味辛香的紫苏叶,又拉开另一个抽屉,抓出一小撮颜色鲜亮的陈皮丝,递给己经扫好地、垂头丧气站在一旁的阿福。

“阿福,”林知夏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和,“去后院,把这些紫苏叶和陈皮,加一碗水,小火熬煮半盏茶的时间。熬好了,端两碗过来。”

阿福茫然地接过药材,不明白师父的用意,但还是乖乖应下:“是,师父。”转身去了后院小灶房。

不一会儿,阿福端着两碗热气腾腾、散发着独特辛香气息的药汤回来了。一碗递给林知夏,一碗递给苏小满。

苏小满看着碗里深褐色的汤水,闻着那混合了紫苏清冽和陈皮酸甜的奇特味道,疑惑地问:“这啥玩意儿?闻着怪怪的。”

林知夏端起碗,轻轻吹了吹热气,小啜一口,才温声道:“紫苏理气宽中,陈皮健脾化痰。方才你动了气,喝点这个,顺顺气。”

苏小满一愣,看着自家夫郎平静温和的眼神,再看看手里那碗热气腾腾的药汤,心头最后那点火星子“噗”地一下彻底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融融的熨帖。她端起来,咕咚喝了一大口,咂咂嘴:“嗯……别说,喝下去胸口是舒坦多了!”她看向阿福,故意板着脸,“臭小子,算你还有点用!下次再捣蛋,罚你熬十锅!”

阿福看着师母脸色缓和了,也偷偷松了口气,咧嘴傻笑了一下。

林知夏走到案前,铺开一张粗纸,提笔蘸墨。他看向阿福,声音平和:“阿福,过来。方才撒掉的三七粉,是用来配‘跌打活血丸’的君药。现在缺了它,我们需调整配伍。你看……”

他提笔写下几味药名,边写边细细讲解为何要减掉哪味辅药,为何要增加哪味佐药的分量,如何平衡药性,替代三七活血化瘀的功效。他的声音不高,条理却异常清晰,将复杂的药理拆解得明明白白。

阿福站在一旁,起初还有些心不在焉,但听着听着,渐渐被师父话语中那种严谨、那种对药性精准的把握、那种以病人为重的医者仁心所吸引。他圆溜溜的眼睛里,好奇的光芒渐渐沉淀,多了一丝专注和思索。他凑近了些,努力辨认着纸上清隽的字迹,小声问:“师父……那这样改……药效会不会……不够强?”

林知夏停下笔,看向小徒弟眼中那点懵懂却真诚的求知欲,清浅的眼底漾开一丝欣慰的笑意。他点点头,耐心解释:“药效或有细微差别,但更求稳妥。行医用药,不求一味贪功冒进,更重稳妥周全,以病患无虞为要……”

夕阳的余晖穿过悬壶阁洁净的窗棂,斜斜地洒入堂内,将师徒二人伏案讨论的身影拉得很长。药香弥漫,混合着后院灶上紫苏陈皮的辛香气息。苏小满捧着空碗,倚在药柜旁,看着眼前这一幕——夫郎清隽专注的侧脸,小徒弟懵懂却渐渐认真的眼神,还有案头那碗冒着热气的药汤,心头像被温水泡着,暖洋洋的。

这或许有些杂乱、偶尔鸡飞狗跳、弥漫着药草清苦气息的日子,正是她和他,一路颠簸,用汗水和守护挣来的,最踏实的甜。她看着林知夏耐心讲解时,额角那道几乎看不见的浅痕,无声地笑了笑。

嗯,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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