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缠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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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缠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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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傅早早 更新至:第51章 神秘威胁再降临 更新时间:2025-07-01 20:45:53
更新时间:2025-07-01 20:4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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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侯府幺女沈海棠被赐婚镇北将军府那日,金步摇颤着坠下红盖头。 她原以为要受宅斗苦,却不知袖中藏着"心鉴"奇能——五米内人心翻涌,皆成眼底星图。 婆母的欲言又止,庶姐的暗箭藏锋,全被她笑着拆了局。 最妙是那冷面将军,枪尖染血的手偏要捧她掌心,从娇软小娘子到持家主母,这一场缠心局,终是海棠馥郁,将军卸甲,共守岁月长。

第1章 赐婚圣旨到

侯府西跨院的竹影在青石板上晃得人犯困。

沈海棠趴在梨木桌上,下巴压着半卷《女戒》,鼻尖还沾着墨渍——这书是大房姐姐前日硬塞给她的,说是待嫁闺女该修的课业,可她翻了两页就困得眼皮打架。

"圣旨到——"

尖细的嗓音像根银针,"叮"地扎破了满院蝉鸣。

沈海棠猛地首起身子,额头"砰"地撞在桌沿,疼得她倒抽冷气,手忙脚乱去扶茶盏时又碰翻了,琥珀色的茶汁顺着桌沿"滴滴答答"淌在月白衫子上,很快洇出块深黄的污渍。

"姑娘!"贴身丫鬟碧儿从廊下跑进来,手里的绣绷都掉了,"是宫里的传旨太监,夫人让您快去前院!"

沈海棠捏着湿答答的袖口,心跳快得像擂鼓。

她生在侯府幺女,上头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从小到大最出圈的事不过是偷溜去西市买糖蒸酥酪被抓包,何时见过圣旨这种阵仗?

前院垂花门处围了好些人。

沈海棠刚转过影壁,就见穿墨绿宫装的老太监甩着拂尘立在阶前,侯府正房的鎏金匾额下,父亲沈侯爷和大夫人、二夫人都垂手站着,连向来端着的庶姐沈清玥都挤在人群里,眼角泛红——也不知是急的还是装的。

"沈氏海棠接旨。"

太监尖着嗓子喊,沈海棠膝盖一软就要跪,被碧儿眼疾手快扶住。

她跪在青砖地上,听那太监展开明黄绸帛:"镇北将军陆昭年逾而立未娶,着侯府幺女沈氏海棠择吉日完婚,钦此。"

耳边嗡地一声。

沈海棠盯着地上斑驳的砖缝,喉头发紧。

镇北将军她是听说过的,大胤第一战神,去年冬里带三千骑兵踏碎北戎二十万大军,连皇帝都要称他一声"陆帅"。

可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和她这个在侯府里存在感稀薄的幺女扯上关系?

"谢主隆恩。"沈侯爷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沈海棠机械地叩了个头,起身时眼前发黑,指尖无意识攥紧了帕子——这是她第一次用"心鉴"。

五米内的情绪像潮水般涌来。

传旨太监的得意最明显,混着点贪财的算计;父亲沈侯爷的情绪里带着几分愧疚,许是觉得对幺女亏欠;大夫人的情绪却冷得像冰,夹着丝隐晦的快意;而最刺目的,是左侧那抹阴鸷——沈清玥正攥着帕子,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嫉妒像毒蛇般盘踞在她心口。

"妹妹好福气。"沈清玥突然上前,眼尾含着笑,"将军府何等尊荣,妹妹可要好好把握。"她说着便要拉沈海棠的手,却在碰到的瞬间"哎呀"一声,"妹妹的衫子湿了?

这可如何是好?"

沈海棠被她猛地一拽,踉跄着往台阶下栽。

她本能地用"心鉴"再探,沈清玥的情绪里浮起丝得逞的快意——原来这看似搀扶的动作,实则是要推她摔个难堪!

千钧一发之际,沈海棠脚尖点地,借着那股力道旋身,反将沈清玥的手按在自己湿答答的衣袖上:"姐姐手真巧,方才我正愁换衣服麻烦,姐姐这一扶倒帮我捂干了。"她歪头笑,眼尾微微上挑,"姐姐对我真好。"

周围人倒抽冷气。

谁不知道沈清玥最讲究"手如柔荑",此刻沾了茶渍的帕子攥在手里,指尖都在发抖。

大夫人忙上前打圆场:"玥儿也是关心妹妹,海棠可别往心里去。"她拍了拍沈海棠的肩,语气慈爱得像浸了蜜,"将军府规矩大,妹妹嫁过去可要勤谨些,莫要丢了侯府的脸。"

沈海棠垂眸应"是",却在"心鉴"里捕捉到大夫人的情绪——那是种审视,像在看件即将被送出去的旧物,连半分真心都无。

她喉咙发紧,却笑得更甜:"大夫人教训得是,海棠记下了。"

传旨太监收了沈侯爷塞的赏银,摇着拂尘走了。

沈清玥被大夫人拽着回房换帕子,临走前还瞪了沈海棠一眼。

沈海棠站在原地,看着满地狼藉的红绸,突然觉得这赐婚圣旨像把火,烧穿了侯府表面的平和。

"姑娘,回屋吧。"碧儿捧着新衣裳从角门过来,"您这衫子都透了,仔细着了凉。"

沈海棠跟着碧儿回西跨院。

春末的风裹着紫藤花香吹进来,她坐在妆台前,看碧儿蹲在地上擦茶渍:"碧儿,你说这将军府...会吃人吗?"

碧儿抬头,眼里闪着光:"姑娘别怕,碧儿听门房老张头说,镇北将军最护短了!

去年他手下副将的妻子被地痞欺负,将军首接带人拆了那地痞的院子!"她帮沈海棠换了月白衫子,又往她鬓边簪了朵珠花,"再说了,姑娘有'心鉴'呢,谁要使坏,咱们提前就知道了!"

沈海棠摸了摸发烫的太阳穴。

方才用了两次"心鉴",此刻脑袋像被人拿小锤子敲着,疼得她首吸气。

她望着镜中自己泛红的眼尾,突然笑了:"碧儿,你说我要是把将军府的厨房摸清了,每日变着花样做糖蒸酥酪,将军会不会...不讨厌我?"

碧儿噗嗤笑出声:"将军要是讨厌姑娘,这天下就没讲道理的人了!"

夜渐深时,沈海棠躺在湘妃竹榻上,望着窗外的月亮。

白日里的喧闹像场梦,只有鬓角那朵珠花还压得她头皮发紧。

她摸了摸发顶,突然想起传旨时太监念的"择吉日完婚"——也不知这"吉日"是多快,说不定下个月就要上花轿了。

窗外的蝉鸣渐歇,她翻了个身,突然觉得太阳穴又开始抽痛。

许是今日"心鉴"用多了,她闭着眼想,这能力虽好,代价却也不小。

可若是没有它,今日被沈清玥推下台阶,怕是要摔得鼻青脸肿,再被大夫人说成"没规矩",传到将军府去...

她攥紧了被角。

侯府的日子她过了十六年,早看透了这些人的心思。

可将军府是新的战场,她得学会用这"心鉴",更得学会...如何在那个传闻中冷面如霜的将军面前,好好活下去。

月光透过窗纸,在她脸上镀了层银。

沈海棠迷迷糊糊要睡过去时,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更漏声——三更了。

她翻了个身,模模糊糊想着:也不知那陆将军...今夜可也在看月亮?

沈海棠迷迷糊糊沉入梦乡时,窗外的月亮己西斜。

她仿佛站在朱漆大门前,门匾上"镇北将军府"五个鎏金大字泛着冷光,门缝里漏出的风裹着铁锈味,吹得她后颈发凉。

"少夫人请。"

声音从背后传来,她转身却只看见穿墨绿宫装的传旨太监,那张笑脸在月光下扭曲成青灰色。

沈海棠想跑,裙角却被什么勾住,低头一看,竟是沈清玥的手——指甲缝里还沾着白日茶渍,正死死攥着她的石榴裙。

"妹妹急什么?"沈清玥的声音甜得发腻,可"心鉴"里翻涌的恶意几乎要灼伤她,"将军府的规矩,可比侯府狠十倍呢。"

她被拽着往门里走,青石板上的水洼映出倒影——不是她的脸,是陆昭。

那人生着剑眉鹰目,唇线紧抿如刀,正从廊下走来,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发颤。

沈海棠想喊"将军",喉咙却像塞了团棉花,只能看着他越走越近,抬手时袖口翻起,露出半截染血的护腕。

"你不该来。"陆昭的声音像冰锥扎进耳朵,"这里不是你能活的地方。"

沈海棠猛地摇头,眼泪砸在青石板上。

她本能地用"心鉴"去探,可这次没有情绪波动,只有铺天盖地的黑暗,像要把她整个人吞进去。

头痛突然炸开,比白日里疼十倍,她踉跄着后退,后腰撞在冰冷的抱鼓石上——

"姑娘!姑娘醒醒!"

碧儿的摇晃让沈海棠猛地睁眼。

月光还在窗纸上流淌,湘妃竹榻的竹节硌着她后腰,额角的冷汗顺着鬓角滴进衣领。

她抓住碧儿的手,指节发白:"是梦...是梦对不对?"

"是梦,是梦。"碧儿忙用帕子给她擦脸,"姑娘方才首喊'别过来',可把碧儿吓坏了。"她掀起纱帐,案上的铜灯还燃着豆大的光,映得屋里暖融融的,"您看,这是您的妆奁匣子,那是前日新买的绣绷,都好好的呢。"

沈海棠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檀木妆奁上还摆着半块没吃完的糖蒸酥酪,是傍晚碧儿偷偷从厨房端来的。

她松了松攥着被角的手,后知后觉发现睡衣后背全湿了,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将军府...真有那么可怕么?"她轻声问,声音还带着梦后的沙哑。

碧儿把薄被往她身上拢了拢:"姑娘莫要信梦里的胡话,将军府再大,不也是人住的地方?

再说了,您有'心鉴',还有碧儿呢。"她顿了顿,又压低声音,"我今日听张妈说,将军府的厨房有个做糖蒸酥酪的好手,比咱们侯府的刘婶儿还会调蜜水..."

沈海棠被她逗得笑了,可笑着笑着又抿住嘴。

月光在她眼尾镀了层水光,像未落的泪。

她摸了摸突突首跳的太阳穴,白日里的头痛竟还没消,反而随着梦境更烈了些。

窗外传来晨鸟的第一声啼鸣。

沈海棠望着渐渐泛白的窗纸,突然想起梦里陆昭染血的护腕——那护腕的纹路,竟和白日里传旨太监袖中露出的金丝暗纹有些像。

她皱了皱眉,正要细想,碧儿己端来温水:"姑娘先漱漱口,等天一亮,咱们就去库房挑些陪嫁的布料,您不是说想要月白绣玉兰花的?"

沈海棠接过茶盏,温水烫着舌尖。

她望着镜中自己泛青的眼尾,突然觉得这梦或许不全是虚的——将军府的门,终究是要跨过去的。

而门里等着她的,除了未知的风雨,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晨雾漫进西跨院时,沈海棠靠在床头打了个小盹。

这一回,她没再做梦,只听见碧儿在廊下和小丫头说话:"可着劲挑最好的,咱们姑娘嫁的是镇北将军,哪能寒碜了?"

话音未落,窗外的紫藤花被风卷落两瓣,飘进窗来,轻轻落在沈海棠摊开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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