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杨太妃在其寝宫中遇刺,死了一个宫女一个太监,幸好宫人拼死保护杨太妃才安全无事。
刺客逃走进了慈宁宫,怕刺客会伤及太后性命,杨太妃心急带宫人闯入太后院子搜寻。
结果刺客还没找到,在杨太妃及一大群宫人的逼迫见证下,从慈宁宫惊慌失措地跑出来两个捂住脸,抱着衣服光屁股裸/男。
其中一个白发苍苍,身材消瘦,明明是个男人腰间却无阳具,被宫人当场按下。
另外一个身材魁梧,身手甚是敏捷,逃过宫人的围堵,却在慈宁宫外被刚好赶到的御前侍卫拿下。
经证实两个裸/男分别是慈宁宫的大太监王德顺,以及被皇帝赶去西凉的震北将军。
两人招认,他们背着太后在慈宁宫的外殿偷情。
为何选在慈宁宫外?更刺激,更有激情!
众人嘘,你看我们像好骗的?慈宁宫外殿与太后寝殿一屏之隔,你们嗯嗯啊啊的时候太后听不见?
王德顺,“奴才阴气太重需补阳气,一时昏了头。”
震北将军,“西凉的生活枯燥,玩了那么多女人,想尝尝假女人的滋味。”
众人:......辣眼睛!
为了偷个太监,冒着掉脑袋的风险风尘仆仆赶了几百公里的路。
众人齐刷刷看向王德顺,他身上莫不是隐藏致命的诱惑?
“奴才该死,请太后责罚。”
“臣知罪,恳请太后宽厚饶臣一命。”
太后慌乱穿好衣服,披着长袍不悦地走出来,仿若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竟然在哀家的慈宁宫发生如此苟且之事,实在有损哀家名声,来人,把这两个人就地处决。”
“太后,你。”
“太后,我。”
王德顺,震北将军还未来及说出下句,便被双双封喉,光速下线。
看到他俩断气,太后才悄悄喘口气,这两个人不死自己晚节不保。
明明一刻之前,三个人还玩得很和谐,转眼就阴阳两隔。
全程看热闹的杨太妃冷笑,不愧是太后,心理素质如此强大。
“姐姐这会倒把自己摘得干净。”
心越虚气越大,太后暴怒。
“你说什么?哀家是太后,容你在这信口雌黄,来人。”
杨太妃不动声色地拿出先皇赐她的免死金牌怼太后脸上,太后顿时气焉。
这个女人仗着这块免死金牌在皇宫里肆意妄为,还敢半夜硬闯她的寝宫,偏偏她还对她无可奈何。
“妹妹担心姐姐的安危,也算间接为姐姐除掉两个奸夫淫夫,若不然姐姐这清白可就保不住了。“
杨太妃说完带着宫人扬长而去,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
虽说王德顺,震北将军把奸情全揽过去,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想到其中疑点重重,不需要深究,只需留下话柄,往后凡是提起太后,大家脸上必定各异。
舆论一旦发酵,便不可收拾。
夜色下,温棠驾驶马车驶离东都城,一路沉默不语,只一心赶路。
马车里闭目养神的连城瑾实在憋不住,睁开眼撩起帘子蹲到她身旁。
温棠面无表情:......主子要干嘛?
“千算万算,朕没想到太后竟玩得那么大胆。”
温棠面无表情:哦,主子要聊八卦。
她只是把震北将军疑似在慈宁宫的消息放给杨太妃身边的宫女,杨太妃便自导自演了一场追刺客的戏码,只是没想到这后面的戏更精彩。
连城瑾手托下巴苦思冥想,月光下,他的面庞苍白如纸,漆黑的眸间带着光。
“一男一女一不男不女,三个人?怎么玩啊?”
温棠:......呦喂,主子,咱好奇心能别那么强嘛!
连城瑾托下巴继续认真地蹲着,温棠眼角瞥向他清澈的脸,透着至净的纯洁。
他实在不像是属于皇宫的人,还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实在匪夷所思。
得不到回答,连城瑾又想了一会悻悻退回马车里,温棠刚舒口气,一转身旁边又多了一张绝美的俊脸,首首地盯住她。
”吁。“
一瞬间温棠勒马而停,飞身下车半跪在地上,面无表情。
“请主子责罚。”
主子那般盯住她,肯定是她做错什么事。
连城瑾懵了一下,随后摆摆手又钻回车里。
“朕只是纳闷,你话怎么那么少,而且自始至终都一个表情。”
温棠:......
“属下,什么表情?”
连城瑾闷闷道,“没有表情。”
像是木头人一般,无趣。
温棠:......
主子这是嫌弃她不会聊天,温棠站起身重新跳上马车出发,心事重重,心里盘旋很久,憋道。
“主子,其实坊间还有五六人的玩法。”
连城瑾:......?
如此劲爆?
是他孤陋寡闻,下一秒,温棠旁边又多了一颗脑袋,满脸写着好奇八卦,殷切的眼神看着她。
“朕不介意展开来详细说说。”
温棠:……
这?怎么详细啊,她又没玩过,只是认识主子之前,年小的她被牙婆卖去当苦役,听身边年长的人讲过一些。
那些达官贵人最喜欢新花样,青楼,相公馆,玩完女人玩男人,一男对多女,一女对多男,更甚至让男儿郎装扮成女娇娥,满足他们的特色癖好,穷苦人家的孩子只是他们私欲的玩物,命大的还能挺过来,命不好的便首接消损在富老爷的胯下。
不过,这些要怎么跟主子讲呢?
温棠思索片刻。
“主子听过美人盂,美人纸吗?”
连城瑾眉头微蹙,“那是什么?”
跟美人沾边的东西他似乎都不怎么感兴趣。
“这些名字乍一听很美对不对?”温棠苦笑,她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其实美人盂就是用年轻女孩的嘴巴给官家人作痰盂,美人纸用年轻女孩的嘴巴给富老爷作如厕的草纸,他们尤其喜欢幼嫩的女孩,十岁上下的女孩在人市最为抢手。”
听到这连城瑾眼底涌起怒焰,这些美丽的字词下竟是如此龌蹉不堪,这种不把人当人的勾当竟堂而皇之地发生在他坐拥的朝代。
“朕是不是一个很失败的皇帝?”
温棠沉默。
她的沉默给了连城瑾一个确切的答案,他自嘲地笑笑,他的天子,他有能力去保护这些苦难的孩子,但是在位的这些年他做了什么?他什么都没做。
若是他的女儿还在世,她是否也经历过这种非人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