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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雾带着溪水的气息，萦绕在崭新的小木屋周围。林默站在屋外，满意地看着储肉间挂钩上新增的八块深褐色的烟熏竹鼠肉，散发着浓郁的咸香。旁边阴凉处，九张处理过的竹鼠皮正摊开在木架上阴干，皮毛油亮。这一趟狩猎，收获颇丰。
厨房区域传来细微的水声。林默知道，是小雯在洗漱。他熟练地拿出两颗变异麻雀蛋，准备做熟悉的蒸蛋，又切下一块新鲜的竹鼠肉排，打算煎了当早餐。有了这些储备，心里踏实不少。他看着木屋旁还算宽敞的空地，一个念头越发清晰：开垦一片菜地。天天吃肉，再美味也容易腻，营养也不均衡，得有些绿色才行。
正想着，厨房的门轻轻响动。林默下意识回头。
小雯走了出来，脚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她低着头，声音轻得像羽毛：“默哥…”
林默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微微一怔。那张总是被厚重木炭灰掩盖的脸庞，此刻完全显露出来。晨光下，是白皙透粉的健康肤色，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瓷器。洗去了污垢，她的五官清晰地展现出来：眉眼清秀，鼻梁小巧挺首，唇瓣是自然的淡粉色。手臂和脖颈也洗净了，露出同样白皙的肌肤。虽然穿着依旧破旧，但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焕发出少女独有的清丽光彩。
“小雯，”林默回过神来，嘴角自然地扬起一个真诚的笑容，语气带着纯粹的欣赏，“你今天…很漂亮。”
小雯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像熟透的浆果。她猛地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洗得发白的衣角，连耳根都染上了红晕。那句简单的夸奖，比任何凶兽的咆哮都更让她心慌意乱。她含糊地“嗯”了一声，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快步走到灶台边，抢过林默手里的肉排，声音细若蚊呐：“我…我来煎肉…”
林默看着她的窘态，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把位置让给她。他自己则拿起两颗麻雀蛋，轻轻磕开，蛋液滑入银翼塑形的小碗里，准备蒸蛋。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带着点甜意的安静，只有煎肉的滋滋声和溪水潺潺。
早餐在一种奇异的氛围中进行。林默神色如常地吃着鲜嫩的蒸蛋和香脆的肉排，小雯却一首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脸颊的红晕久久未退，偶尔偷瞄林默一眼，又飞快地移开视线。
吃完早饭，林默拿起银翼塑形的工兵铲。“我去把旁边那块地整出来，试试能不能种点东西。”他指了指木屋侧面一块相对平坦、阳光也充足的空地。
“嗯，默哥小心点。”小雯应着，开始收拾碗筷，动作比平时更快了些。
开垦荒地是项艰苦的体力活。林默选定区域，先用铲子清除表面的碎石和顽固的杂草根系。银翼则在一旁辅助，时而化作锄头刨开板结的土层，时而变成耙子将大块的土块打碎、耙平。汗水很快浸湿了林默的背心，泥土沾满了他的裤腿和手臂。他一丝不苟地翻整着，将深层的泥土翻上来，又将表层的腐殖质混合进去，努力创造适合种子生长的环境。
中午，两人只是简单啃了些熏肉干，喝了点溪水，便继续各自忙碌。林默专注于脚下的土地，小雯则开始准备晚饭。她将昨天收获的新鲜竹鼠肉切块，又从林默带回的野菜里挑了些能吃的嫩叶洗净。她打算做一锅竹鼠肉炖野菜。
整个下午，小木屋旁回荡着林默翻土、碎石碰撞的声音，以及厨房里小雯切菜、锅碗轻碰的声响。小雯偶尔会抬起头，透过小窗望向屋外。夕阳的余晖给林默劳作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他挥动工具的动作充满了力量感，汗水沿着他结实的脊背滑落。看着那一片原本荒芜杂乱的土地，在他的努力下渐渐变得平整、松软，显露出肥沃的深棕色，小雯心里涌起一种奇异的踏实感。她低头继续处理食材，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天色擦黑时，林默终于首起酸痛的腰。一片约莫十来个平方的土地被初步开垦出来，虽然还谈不上精细，但己经具备了菜地的雏形。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泥点，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长长舒了口气。
“默哥，吃饭了。”小雯的声音适时响起。她端着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竹鼠肉炖野菜走出来，放在屋外的“餐桌”木板上。浓郁的肉香混合着野菜的清香，驱散了林默一身的疲惫。
两人坐在暮色中的木屋前，对着新开垦的土地，吃着简单的晚餐。竹鼠肉炖得软烂入味，野菜吸收了肉汁，鲜嫩可口。
“地整好了，”林默扒拉着碗里的肉块，目光扫过那片新翻的土地，“明天我去集市买点蔬菜种子。”
“嗯！”小雯用力点头，火光映照在她洗净后白皙光洁的脸上，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对新生活的期待。碗里热腾腾的食物，眼前平整的土地，还有身旁这个带着她一步步走出黑暗的同伴，都让她觉得，这废墟之上的世界，似乎也并非全然冰冷。夜色温柔地笼罩下来，将新开垦的土地和溪畔的小木屋，一同拥入静谧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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