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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五十分，粉色奔驰轿跑缓缓驶入一个高档公寓。
陈阳望着窗外修剪整齐的绿植和精致的景观喷泉。
"这地方环境不错啊。"
黄焱焱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我爸买的...说离学校近比较方便。"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过我平时都住宿舍，很少过来..."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两人沉默地走进电梯。
密闭空间里，陈阳能闻到黄焱焱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混合着一丝血腥味，那是今晚战斗后留下的。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18楼。黄焱焱掏钥匙的手明显有些发抖，试了三次才成功打开门。
"请、请进。"她结结巴巴地说，"有点乱，别介意..."
陈阳踏入公寓，顿时愣住了。这哪是什么"小公寓"——宽敞的客厅连着开放式厨房，落地窗外是整个大学城的夜景。
但最让他震惊的是，整个空间一览无余，唯一的一扇门显然是通往浴室的。
"呃..."陈阳僵硬地转头，"卧室...在哪？"
黄焱焱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根："就...就这一个房间..."她指了指客厅中央那张巨大的双人床，"我平时一个人住，所以..."
空气瞬间凝固。陈阳的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干笑两声："哈哈，沙发看起来挺舒服的！"
黄焱焱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个仅有一米五长的单人沙发，张了张嘴，最终没说出"那沙发根本睡不下一个成年男性"这个事实。
"你先去洗澡吧。"陈阳迅速转移话题，装作对墙上的照片很感兴趣，"我...我研究下这个空调怎么开。"
黄焱焱如蒙大赦，抓起睡衣就冲进了浴室。
很快，水声响起，陈阳这才长舒一口气，瘫坐在那个对他来说像儿童家具般的沙发上。
"这...现在该怎么办"他揉着太阳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他有些手足无措...
二十分钟后，水声停了。陈阳正襟危坐，眼睛死死盯着播放着普法节目访谈。
"陈阳..."黄焱焱的声音从浴室门后传来，带着明显的慌乱，"我...我忘记拿浴巾了..."
"啊？"陈阳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那那那怎么办？"
"衣柜里有一条...能帮我拿一下吗？"
陈阳蹑手蹑脚地走向衣柜，感觉自己像是走在雷区。
他摸出一条毛巾，还专门闭上了眼睛，随后敲了敲浴室门："给、给你。"
门开了一条缝，一只湿漉漉的手伸出来。
就在交接的瞬间，陈阳"不小心"睁开了眼——透过门缝，他看到了少女圆润的肩头和锁骨处未擦干的水珠。
"砰！"门被猛地关上，陈阳眼皮一跳。
"谢谢..."门后传来细如蚊呐的声音。
五分钟后，浴室门"咔嗒"一声打开。
黄焱焱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身上套着件印满卡通兔子的粉色睡衣，脚上还穿着一双毛绒拖鞋。
"该你了。"她用干毛巾搓了搓头发。
陈阳呆立在原地："那个...我没带换洗衣服..."
"啊？"黄焱焱眨巴着眼睛，突然脸一红，"要不...你穿我的？"
陈阳低头看了看自己一米八的个头，又看了看黄焱焱娇小的睡衣，嘴角抽搐：
"算了，我把衣服反过来穿就行，反正才穿了一天！"
黄焱焱露出嫌弃的表情："噫——你好邋遢！"
浴室里，热水冲刷着身体，陈阳的思绪却飘得老远。
从工地搬砖的辛苦，到意外获得系统的惊喜，再到送外卖时遇到的奇葩顾客...
画面突然定格在那个第一次送外卖时，穿着真丝睡衣的女人身上。
"奇怪，怎么突然想到她..."陈阳甩了甩头，泡沫飞得到处都是，"肯定是因为她太主动了，把我吓到了..."
温热的水流中，某些不该有的念头开始冒泡。
但作为一个母胎solo的人，陈阳对这些想法也没有任何头绪。
或许...之所以想到那个女人，也是因为人家比较主动吧。
"算了算了..."他小声嘀咕，"我这是典型的'键盘侠胆量'，真遇到情况就怂了..."
十分钟后，两人终于各自安顿下来。陈阳蜷缩在那个迷你沙发上，双腿可怜兮兮地搭在扶手上。
黄焱焱则把自己裹成粽子，缩在床的最边缘。
"晚安。"她闷闷地说。
"晚安..."陈阳艰难地翻了个身，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凌晨西点二十分，一声巨响惊醒了半睡半醒的黄焱焱。
"怎么了？！"她打开床头灯，只见陈阳西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他掉下来了！
"没事..."陈阳揉着腰爬起来，"我睡地板就行..."
黄焱焱咬着下唇，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被角，半晌才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嗫嚅道："你要不要上..."
"什么？"陈阳一怔，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没什么！"黄焱焱猛地扯过被子蒙住头，声音闷闷地传来。被窝里，她的脸颊烫得惊人。
陈阳困惑地眨了眨眼，隐约捕捉到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最终他轻叹一声，就这么在地板上躺下。
没过多久，均匀的鼾声便在房间里响起——这一天的奔波确实让他累的不轻。
黑暗中，黄焱焱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月光勾勒出她气鼓鼓的侧脸。
她抓起枕头朝地上熟睡的身影虚砸了一下，咬牙切齿地低语了些什么，随后重重躺回床上，把被子拽得哗哗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