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合作黄了
第一十九章 合作黄了
靳卫砚的视线落在那信封上,瞳孔骤然收缩。
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住了他的心脏。
他猛地睁开眼,眼底是骇人的血丝和风暴。他死死盯着胡秀雅:“什么东西?”
胡秀雅被他眼中迸射出的戾气吓得瑟缩了一下,眼圈瞬间就红了,“是……是南南写的……写给……白琼的……”
“白琼”两个字,如同点燃炸药的引信!
靳卫砚所有的理智在瞬间被炸得粉碎!
他猛地伸手,几乎是粗暴地一把抓过那个信封,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他粗暴地撕开封口,抽出里面那张薄薄的信纸。
娟秀中带着一丝倔强的字迹,瞬间刺痛了他的眼。
白琼师兄:
“思虑良久,决心已定,孩子是你的骨肉,我心中唯有欢喜,从未后悔,靳卫砚他终究只是我生命里的一场错付,他待我凉薄,疑我甚深,视我们的孩子如草芥污秽,这样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只剩折磨。”
“我已向他提出离婚,师兄,待我离开这牢笼,处理好温氏琐事,便带着我们的孩子,去寻你,从此天涯海角,再不分离。”
望珍重。
以南。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剧毒的匕首,狠狠捅进靳卫砚的心脏反复搅动。
轰!
靳卫砚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了!滔天的怒火混合着被羞辱的极致痛楚,如同火山岩浆般轰然爆发!
瞬间将他所有的思维烧成一片灰烬!
“贱人!”一声野兽 般的嘶吼从他喉咙深处迸发出来,充满了暴戾和毁灭欲!
他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跳,整张俊脸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狰狞可怖!
他看也没看被他吓傻的胡秀雅,抓着离婚协议书的残页用尽全身力气——
“嗤啦!”
刺耳的撕 裂声在死寂的书房里疯狂回荡!雪白的纸片如同被狂风撕碎的残蝶,被他泄愤般地撕扯成无数细小的碎片!
他狠狠地将这些碎片砸向空中!
“离婚?!想跟那个野男人双宿双飞?!温以南!你做梦!”
碎片纷纷扬扬落下,落在他头发上,如同下了一场屈辱的雪。
他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喘 息声在房间里显得格外骇人,眼神凶狠得像要择人而噬,“脏了的女人,也配提离婚?你这辈子,生是靳家的人,死是靳家的鬼!你肚子里那个野种,还有那个白琼……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像一头困兽,在书房里暴躁地踱了两步。
“沈峰!”他对着门外厉声咆哮,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
一直守在门外的沈特助立刻推门进来,看到满地狼藉和状若疯魔的靳卫砚,心头猛地一沉:“靳总?”
靳卫砚指着地上那些纸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里淬炼出来的冰渣:“给我烧了!一片都不许留!”
他喘着粗气,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虚空,仿佛那里站着那个让他恨入骨髓的女人,“告诉医院,给我盯死她!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准飞进去!还有,去查!把白琼给我从老鼠洞里揪出来!我要让他知道,动我靳卫砚的东西,是什么下场!”
“是!”沈特助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应下,迅速退出去安排。
书房里,只剩下靳卫砚粗重的喘 息和胡秀雅压抑的的啜泣声。
胡秀雅捂着嘴,肩膀微微耸动,泪水涟涟,一副被靳卫砚的暴怒吓坏又为温以南“堕落”而痛心疾首的模样。
然而,在那低垂的眼睫掩盖下,一丝毒蛇般阴冷的笑意,悄然爬上了她的嘴角。
成了。
温以南,我看你这回,还怎么翻身!
第二天,靳卫砚刚到医院,沈特助略显紧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靳总,温家二先生和二太太来了,说有急事要见您。”
走廊里,温家二叔温长林和二婶赵美娟早已等得焦躁不安。
一见靳卫砚过来,温长林立刻堆起一脸谄媚又忧急的假笑,搓着手迎上去:“哎呀,卫砚啊,可算见到你了!南南这丫头……唉,真是家门不幸,给你添麻烦了!”
他一边说,一边伸长脖子试图往紧闭的病房门里张望,被靳卫砚冰冷的眼神逼退。
赵美娟更是急不可耐,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焦虑:“卫砚,家里实在是火烧眉毛了!就之前那个智能家居的项目,资金链……它、它眼看就要断了啊!缺口实在太大,银行那边也卡着不放款,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厚着脸皮来找你……”
靳卫砚面无表情地听着,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寒潭。
温家那点破事,他心知肚明。
这对夫妻仗着温以南的关系,这几年在合作项目里中饱私囊,挪用了多少资金,窟窿越来越大,如今终于兜不住了,又想来吸他和温以南的血。
“哦?”他薄唇微启,声音冷得掉渣,“项目是温氏在负责,资金出了问题,找我做什么?”
温长林被他噎得一滞,老脸有些挂不住,但想到那笔天文数字的窟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赔笑:“卫砚,话不能这么说啊!这项目当初可是咱们两家深度合作的,靳氏也投了巨资不是?现在眼看要黄了,对靳氏声誉也是损失啊!再说了……”
他压低声音,意有所指,“南南现在……不是还怀着靳家的骨肉吗?咱们说到底,还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靳卫砚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讽笑,“温以南亲口提的离婚,协议书都甩到我脸上了,你们温家,现在跟我还有什么关系?”
他冰冷的视线扫过温长林瞬间煞白的脸和赵美娟惊慌失措的表情,一字一句,清晰残忍:“要钱?可以,让温以南亲自来跟我说,她不是骨头硬吗?我看她能为了她爸妈这点心血,硬到几时!”
撂下这句,他再不看这对如丧考妣的夫妻一眼,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大步流星地离开。